179 設圈套強佔沐國公府

腹黑郡王妃 179 設圈套,強佔沐國公府,

“噹噹!”精緻的篩子落到賭桌上,不停旋轉,沐濤銳利的虎目一眨不眨的緊盯着那兩隻篩子,額頭竟然隱隱滲出了一層冷汗。

篩子旋轉的越來越慢,漸漸停穩,沐濤看着篩子上六個藍色的星星點點,高懸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他打的篩子是六,最大點,瞟一眼東方珩面前的五孔篩子,眸中閃過一絲冷笑。

“承讓!”他深沉的聲音帶着盛氣凌人的高傲。

文弱書生也不弱,打了個五,只比他少了一點,這場賭局怕是不好贏,他要加倍小心。

“將軍客氣!”東方珩聲音淡淡,深邃的目光平靜如一池靜水,毫無波瀾。

“沐將軍做莊,請開賭!”中年人的高唱聲響徹全場。

沐濤傲氣的拿起小盅,正欲擲篩子,清靈的女聲突然傳來:“等等!”

“何事?”沐濤皺緊眉頭,看向沈璃雪。

沈璃雪微笑:“傳統的賭,都是擲篩子,比大小,玩的久了,難免膩煩,不如咱們換個新玩法!”

“什麼新玩法?”沐濤漫不經心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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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點數。”沈璃雪櫻脣輕啓,一字一頓:“也就是說,一方搖篩子,另一方聽,猜測盅裡每個篩子的點,這比賭大小要精彩吧!”

衆人眼睛一亮,他們在賭場裡,也只見過賭大賭小,聽點數這麼新奇的玩法,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主意真是不錯!

“玩法的確很新奇!”沐濤眉頭緊皺,銳利的目光不着痕跡的打量沈璃雪,東方珩:相貌普通,身上所穿的衣服皆是雲綾錦,價值不菲。

女子戴的髮簪,耳環,珠花是一套頭面,價值上千兩銀子,男子玉帶束髮,倒沒戴什麼貴族裝飾,不過,他腰間的玉佩,晶瑩剔透,價值連城。

這對夫妻家裡非富即貴,還精通篩子的新奇玩法,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傳統的玩法太無趣了,聽點數很有挑戰性,沐將軍可願用這種方法開賭?”沈璃雪看着篩子,清靈的眼睛閃爍着點點光芒,躍躍欲試。

衆人滿含期待的目光看着沐濤,若是他拒絕,就顯得太沒有膽量了。

“好!”沐濤傲氣沖天,他堂堂邊關將軍,豈能害怕新奇,輸給一名女子,甩手將六隻篩子扔進小盅,快速搖晃,篩子和小盅,相互碰撞,清脆的叮叮噹噹聲在寂靜的大廳裡格外響亮。

沈璃雪嘴角輕揚着淺淺的笑,沐濤心性高傲,果然禁不住刺激。

東方珩神情淡淡,凝神細聽着,篩子在小盅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來回蹦跳,聲音清脆至極。

“當!”沐濤手腕猛然一翻,小盅扣於桌上,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響不絕於耳,食指和中指一夾,一張銀票扔到桌子上,傲然道:“本將軍押一千兩銀子!”

他不知東方珩,沈璃雪的底細和能力,暫時押一千兩,贏了很好,輸了也不心疼。

“好,在下跟!”東方珩也扔出一張千兩銀票,平靜的目光看着那隻小盅,淡淡道:“一個一,兩個二,一個三,兩個五!”

衆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小盅上,滿目期待,他們只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然後,那小盅就放下了,沒聽出所以然來,那公子居然說出了點數,對的還是錯的?

“公子,看好了!”沐濤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伸手揭起了蓋子,六隻篩子靜靜的躺在賭桌上,一個一,一個二,一個三,兩個五,一個六!

衆人看東方珩的目光充滿了敬佩,聽聲音都能判斷出點數,厲害,雖說猜錯了一個,仍然很厲害了,他們這些可都是聽的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然呢。

“不好意思,你輸了!”沐濤揮手拿起賭桌上的銀票,看東方珩的目光滿是挑釁,他的賭術高是高,但沒有武功,聽力不夠敏銳,纔會聽錯了一個。

“你居然輸了!”沈璃雪頭靠着東方珩的胳膊,眉頭緊皺着,傷心哭泣,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美眸中寒光閃爍,聽聲辯篩子是現代的賭法,古代沒有,但看沐濤的樣子,好像早就聽慣了篩子聲,也能聽聲分辨篩子。

常年生活在軍營裡,日子過的很單一,平時的消遣無非是嫖嫖軍妓,賭賭博什麼的,沐國公管教甚嚴,不許兒子們亂嫖亂賭,表面上看,沐濤苛守父訓,不嫖不賭,但是,若他真的不賭,絕不可能有這麼高的賭術。

當然,也可能是別人賭,他在一邊聽,時間長了,練就了高超賭術,無論哪種可能,都說明,沐濤也是賭術高手,不容小視。

東方珩輕撫着沈璃雪烏黑,順滑的頭髮,輕聲安慰:“一千兩銀子而已,不必傷心,這一局,讓你來賭如何?”

衆人嘴角抽了抽,一千兩銀子,他根本沒放在眼裡,家裡肯定非常富貴。

“好!”沈璃雪直起身子,擦擦水潤的眼眸,拿起桌上的小盅,輕聲道:“沐將軍,聽好了,我要開始搖了!”

“嗯!”沐濤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端起一旁的茶水輕抿,敏銳的聽力卻是集中精神傾聽着篩子聲,不知敵人底細,他不會大意。

沈璃雪纖纖玉指抱着小盅,毫無章法的左右搖晃,聽的沐濤直皺眉頭,這女的根本不會賭吧,搖的什麼盅,裡面的篩子都沒怎麼動,這對夫妻,一個比一個笨。

“啪!”沈璃雪搖了數十秒後,將小盅扣在賭桌上,從發上摘下白玉髮簪放到了賭桌上:“沐將軍,我押這支髮簪!”

“本將軍跟!”沐濤嘴角微挑,拿出那兩張銀票扔了過去,一支髮簪,價值兩千兩銀子,她是想贏回輸掉的銀子,可惜……

“兩個一,一個二,一個四,一個五,一個六!”沐濤閉了眼睛,悠閒自在的道出點數。

是這些點數嗎?沐將軍說的對嗎?

在衆人狐疑的目光中,沈璃雪素白的小手揭開蓋子,兩個一,一個二,一個四,一個五,一個六!一點都不差。

衆人看沐濤的目光充滿了震驚,沐將軍真是厲害啊,一點兒都不差,聽力驚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又輸了!”沈璃雪美麗的小臉瞬間黑了下來,看着那隻漂亮髮簪被沐濤拿走,美眸中隱約蒙了一層水霧:“那是我最喜歡的髮簪!”

“沒關係,回頭我再幫你買一支,我還有銀票,你玩的盡興,能翻盤最好,翻不了也無所謂!”東方珩安慰式的摸摸沈璃雪的頭髮,拿出一沓銀票,看也沒看,扔到了賭桌上。

銀票散開一些,沐濤看着上面,一千兩,五千兩之類的面額,眉頭微皺:這對夫妻皆是十指纖長,瑩白如玉,屬文弱書生類,精通篩子的新奇玩法,卻並不頂尖,應該是遊手好閒的夫妻,無所事事專門吃喝玩樂。

若他們遇到一般的賭客,肯定會贏得金盆鉢滿,可惜,他們遇到了他,註定會輸的傾家蕩產。

“兩位準備與本將軍繼續比過?”

“那是自然,我輸掉的銀子,髮簪都要再贏回來!”沈璃雪甩手將小盅推向沐濤,小臉一沉,傲然道:“快打篩子,我來猜點數!”

“既然你們喜歡玩,本將軍就奉陪到底,莊家也不必變了,就你們來坐!”沐濤大手一揚,小盅推到了沈璃雪面前:“你押多少,本將軍都跟!”這對笨蛋夫妻,來給他送銀子,他沒有不收的道理。

邊關生活很枯燥,沐國公管的很嚴,不許賭,不許嫖,沐濤對嫖也不感興趣,無所事事就喜歡逛軍營,無意間聽到幾名官兵賭博,篩子聲清脆響亮,聽着很舒服,也很有趣,於是,他沒有懲罰那幾名官兵,每隔幾天,總會去聽聽篩子聲。

他是習武之人,耳力敏銳,漸漸的,那篩子聲在他耳中不再是單純的篩子,小盅相撞,而是一隻只篩子在小盅裡歡快的跳躍,上上下下,左右翻騰,他聽聲辨篩子的能力,就是這麼來的。

“好,那我押五千兩銀子,搖篩子了,沐將軍聽好!”沈璃雪瞪了沐濤一眼,抱着小盅又是一通亂搖。

然後,小盅扣到桌上,當沐濤說出點數後,她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打開蓋子,篩子上的點半分不差,面色頹然間,又丟了五千兩銀子。

“怎麼又輸了啊!”沈璃雪看着那幾枚精緻篩子上的點數,欲哭無淚。

“沒關係,繼續賭,還有不少銀子,輸完了我再命人回去拿!”東方珩拍拍沈璃雪的肩膀,柔聲安慰着。

衆人聽的嘴角直抽搐,賭桌上的銀子,最少也有幾十萬兩,夠普通人家吃上好幾輩子了,全部輸掉,他居然半點不心疼,真是豪氣萬丈,富貴非凡啊。

沐濤挑挑眉,家裡有錢,花不完,本將軍就替他們用用:“還要不要再賭?”

“賭,當然賭!”沈璃雪猛然擡起眼瞼,拿起桌子上的銀票,賭氣般用力扔到了賭桌中央:“我全押!”

“本將軍跟!”沐濤也拿出所有銀票,金錠,髮簪扔到賭桌上。

沈璃雪瞟了一眼賭桌上的小堆錢財:“沐將軍,我這些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你的金銀加發簪,最多一萬五千兩銀子,不夠跟的!”

“本將軍立刻命人回府拿銀子!”沐濤慢條斯理的說着,並沒有吩咐人回府,對手是不懂賭術的女子,他一定會贏,滿桌的金銀都會是他的,他再回府拿銀兩,是多此一舉。

沈璃雪蹙了蹙眉:“沐國公府距離酒樓有一段距離,來回需要半柱香時間,耽擱咱們開賭,不如這樣,沐將軍寫張欠條,將不夠的銀子補上,咱們就可以接着賭了!”

“好!”沐濤望一眼沈璃雪的層層銀票,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下來,轉頭看向他的幾位好友:“你們幾個,去算算這是多少銀子!”

幾人拿起那一疊銀票,走到一邊,在衆人的注目禮中開始清點。

“沐將軍先寫條子吧!”沈璃雪拿過掌櫃記賬的紙和筆,放到了沐濤面前。

沐濤緊緊皺起眉頭:“還不知道那是多少銀子,本將軍如何寫剩下的欠條銀兩?”

“就寫那有多少銀子,您全部照跟不就行了!”沈璃雪語氣輕快,透着淡淡的不耐煩,似乎在嘲笑他沒有勇氣。

“好!”沐濤瞟一眼滿目怒氣的沈璃雪,拿起紙,筆,快速書寫,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傾家蕩產,他豈有不成全之理。

寫完內容,吹乾墨跡,他還特意蓋上了他的印章,彰顯他沐二將軍公平,公證,極有信譽。

“那咱們開賭!”沈璃雪仔細看過欠條內容,滿意的點點頭,嘴角輕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抓起賭桌上的六顆篩子,塞進了小盅,用力倒扣到賭桌上:“沐將軍請猜點數!”

沐濤一怔:“你還沒搖篩子!”

“咱們比試的是猜點數,又不是搖篩子,有誰規定了,猜點數的時候一定要搖篩子?”沈璃雪清靈的眼睛眨了眨,朦朦朧朧的目光無辜,可愛,看的沐濤心裡直冒火。

這女人知道他會聽聲辨篩子,就故意不搖,直接扣到了桌子上,如此一來,他聽不到篩子的聲響,不可能猜出篩子的具體點數。

“的確沒人規定過!”沐濤瞪着沈璃雪,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這笨女人賭術一般,腦子倒是很靈活,想方設法騙人,難怪出手這麼大方,都是坑人坑來的錢財。

“那就請沐將軍猜篩子!”沈璃雪嫣然一笑,如百花開放,美眸中亮光閃閃,迷惑人眼。

“一個二,一個三,兩個四,兩個六!”沐濤怒氣衝衝的說出大致點數,洪亮的聲音注入了內力,震的人耳膜發暈。

沈璃雪揉揉耳朵,這纔剛剛開始,他就想惱羞成怒,真是沒有耐力!

“沐將軍看好了!”她勾脣一笑,揭開了蓋子,六隻精緻的篩子展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全部伸長了脖子看去:兩個一,一個三,一個四,兩個六!

沐濤猜錯了兩個點,幾十萬兩銀子,就這麼沒有了,可惜,可惜啊。

沐濤看着那六枚點數,虎目中寒光閃爍,沒聽到聲音,他猜到這麼多點數,實屬不易,那個笨女人,倒是有幾分聰明。

“沐將軍,你輸了!”沈璃雪微笑着看向沐濤,聲音清靈如泉水叮咚。

“本將軍不會耍賴的,快算算那是多少銀兩,本將軍命人回府去拿!”沐濤輸錢不輸陣,聲音高傲,語氣凌厲:那些銀票,他大致看了一眼,雖然是很厚的一沓,面額並不怎麼高,最多幾十萬兩,他也輸得起。

接下來,他要做莊,保證贏的那聰明又奸詐的笨女人傾家蕩產。

“幾位,那是多少銀兩啊?”沈璃雪懶洋洋的轉過身,看向清點銀票的幾人。

那幾人望着手中的一張張銀票,面色微微變了變,相互對望一眼,快步走到沐濤面前,急聲道:“將軍,這些票據,價值不菲啊!”

“票據,什麼票據?”沐濤疑惑的看着幾人,那厚厚的一沓,不都是幾千兩銀子一張的銀票麼?怎會價值不菲。

男子將大把票據放到沐濤面前,戰戰兢兢的顫聲道:“將軍,您仔細看看!”

沐濤低頭看向所謂的票據,瞳孔猛然一縮,那的確是不同於銀票,甚至於比銀票還貴重的票據,一張一張,上面寫着最繁華地段的莊園,鋪子,隨便拿出一張,都價值幾萬兩,甚至幾十萬兩。

“這是怎麼回事?”沐濤有些蒙了,抓起票據,用力眨眨眼睛,仔細查看,票據,全是價值不菲的票據。

“我們也不知道!”男子低下了頭,他拿到銀票後仔細記着銀子數量,一開始,銀兩還是很正常的一千,兩千兩,哪曾想,越到後面,數額越大,幾萬兩一張的都有,到了中間那些更厲害,一張一張,全是價值不菲的票據,商鋪,莊子,價值太高了,看他膽戰心情。

“不是說賭銀兩嗎?你拿票據做什麼?”沐濤怒氣沖天,手中票據狠狠砸向沈璃雪,征戰沙場多年,出現這麼詭異的情況,他已然明白,自己被耍了。

這麼多票據,價值上百萬兩的銀子,他怎麼拿得出來,他不能承認這些票據,絕對不能:“咱們只說了賭銀子,可沒說賭票據,這些票據,不作數!”

沈璃雪目光一凝,伸手接下票據,看着沐濤,冷聲道:“沐將軍,票據可以兌換銀子,它放到賭桌上,是可以當銀子用的,剛開始賭時,我拿髮簪做抵押,您也沒反對啊!”

“髮簪和票據不同……”沐濤怒氣衝衝,吼聲震天。

“有何不同,沐將軍說說看!”沈璃雪挑眉看着沐濤,目光清冷,毫不示弱。

“就是,就是……”沐濤眼睛急轉,思索着最合適的說詞。

沈璃雪眼睛眨了眨:“別是您拿不出銀子,故意推脫吧!”

“當然不是!”沐浴濤厲聲怒吼,目光卻有些閃爍。

沈璃雪翻看着票據,笑的明媚璀璨:“沐將軍身爲邊關將軍,發號施令,一言九鼎,普通的賭者都知道願賭服輸的道理,沐將軍肯定也十分清楚,剛纔您是心情激動,一時失言,我不會和您計較,這些票據大概有百萬兩吧,沐將軍桌子上這些金銀,遠遠不夠啊。”

沐濤咬牙切齒,她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給自己戴了高帽,讓自己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若自己不賠銀子給他,就是不守信用的無恥小人,惹人恥笑,整個沐國公府的名聲都會被自己連累。

真是聰明又可惡。

他這征戰沙場的將軍,也不是泥捏的,任人捏圓搓扁:“這位夫人,你一開始,可沒說賭票據!”

“我說全押了啊!”沈璃雪眨着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沐將軍可懂全押二字的意思?”

沐濤咬牙切齒,所謂全押,是指她所帶的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押上,票據也在錢財之列,自然算在其中,他當時以爲只是一些銀票,並未細看,現在想來,是這賤人設好了圈套讓他鑽啊。

“沐二將軍,您看是不是讓人回府拿銀子!”沈璃雪輕捏着沐濤所寫的欠條,白色的底,黑色的字,清析的映入眼簾,隨着清風飄來又飄去,就像一面勝利的旗幟,深深的刺痛着沐濤的眼睛。

沐濤大手緊握了起來,利眸中寒光閃爍,可惡,可惡!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道什麼,一甩衣袖站了起來,冷冷看着沈璃雪,東方珩:“本將軍願讀服輸,你們隨我回府拿銀票!”

這對夫妻是陌生人,酒樓裡的客人,好像也都不認識他們,他們害他受盡侮辱,他豈能輕易放過他們。

帶他們回沐國公府,在他院子裡,處死兩個人,輕而易舉,神不知鬼不覺,想要銀子,好,等他們死後,他會燒給他們。

“多謝沐將軍。”沈璃雪微微笑着,笑容清新,詭異,挽着東方珩的胳膊,緊跟在沐濤身後出了酒樓,前往沐國公府。

東方珩打篩子點數小,聽錯篩子點數,都是故意的,目的嘛,自然是爲降低沐濤的戒心,沐濤連贏三四場,覺得他們兩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他穩贏,纔敢下重大的賭注,沈璃雪才能引他入圈套。

沐濤怒氣衝衝,大步前行,身後響起沈璃雪,東方珩的對話聲:“贏了這麼多銀子,你準備買些什麼?”寵溺的男聲,溫柔深情。

“拿着銀子游山玩水了,到各國看看,這麼多銀子,咱們一輩子都花不完,每天吃喝玩樂就可以,不必再勞累了!”清靈的聲音,故意提高,帶着淡淡的炫耀,是沈璃雪。

沐濤一雙大手握的更緊,虎目中寒光閃爍,拿着他沐國公府的錢財遊山玩水,真是好興致,他會做做好人,免費送他們去陰間玩樂,一輩子不再愁吃喝。

東方珩,沈璃雪的議論聲一陣陣傳來,帶着得意與炫耀,沐濤心煩意亂着,沒有細聽,走過一條條街道,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了莊嚴的沐國公府門口,擡頭看着門口上方的牌匾,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傲然道:“隨本將軍進府吧!”進去後,就休想再出來,這麼美麗,高貴的沐國公府做爲兩人的死亡之地,是便宜他們了。

“我們是來拿銀子的,進府要賬不太合適,勞煩沐將軍命下人將銀子送出來,我們拿了就走!”沈璃雪微微笑着,停下腳步,沐濤腦子一根筋,也不太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思,他心裡那點小九九,她早就看穿了。

“來者是客,不進府喝杯茶,未免太失禮了!”沐濤難得的放緩了聲音客套,他們不進府,他還怎麼殺人滅口。

“我們這麼多人,進去喝茶太打擾了!”沈璃雪的聲音帶着一絲不好意思。

“兩位朋友而已,怎麼能算多!”沐濤挑眉,不以爲然,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兩人騙進府,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沈璃雪溫和的微笑:“沐將軍,我們可不止是兩個人!”

沐濤一怔,不是兩個人,怎麼回事?

猛然轉身看去,東方珩,沈璃雪身後站滿了人,形形色色,衣着各異,臉上帶着獻媚的笑,但他們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都是剛纔在酒樓裡看過熱鬧的客人。

“你們怎麼在這裡?”

“是我叫他們來的!”沈璃雪看着沐濤,溫和的笑,笑容溫暖如春:“銀子數量巨大,我怕自己和夫君拿不動,就請他們來幫忙擡回去,擡一趟,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不是小數目,但對沈璃雪,東方珩這贏了百萬兩銀子的人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衆人不擔心他們賴賬,紛紛跟了過來。

沐濤的臉瞬間黑如鍋底,剛剛鬆開的大手,再次緊握了起來,有這麼多證人跟着,衆目睽睽之下,他將兩人請進沐國公府,也不能再殺人滅口,可惡,可惡!

沐國公府的銀子也不是天下掉下來的,白白送給他們百萬兩,沐濤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沐將軍,我們請了錢莊的掌櫃,估算了一下具體銀兩,總共是四百八十八萬兩,請您過目!”

沈璃雪微笑着將一本小冊子遞向沐濤,上面記錄着每一張票據的具體價值,看的沐濤膽戰心驚,目光驚駭着,粗糙的大手微微顫抖:四百八十八萬兩,怎麼會這麼多?他家庫房裡差不多就是這些銀子了吧,這對男女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擁有這麼多的財富?

衆人聽的也是一怔,隨即,眸中閃爍着點點喜悅,銀子多,他們擡的次數多,賺的錢也就越多。

“沐將軍,送銀子出來吧。”

“是啊,沐將軍,天色不早了,我們急着擡完銀子,回家陪妻兒用膳呢!”

衆人急聲催促,聽的沐濤心煩意亂,怒吼:“別吵了,本將軍立刻進府拿銀子!”轉身的瞬間,狠狠瞪向沈璃雪,東方珩,賤人,絕不能輕饒了他們兩個。

四百八十八萬兩,不是小數目,庫房裡的金銀,差不多就是這個數目,且不說鑰匙在老夫人手裡,他一時半會兒拿不到,就算拿得到,家人也不會允許他拿沐國公府所有家產送人。

可如果不拿銀子,他會被冠上不守信用的惡名,這輩子,也就毀了,怎麼辦?

“何人在外暄譁?”一道嚴肅,尖銳的怒喝聲傳來。

沈璃雪擡頭看去,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輕扶着一名嬤嬤的手,緩緩走了過來,發上戴着珠翠,身穿鐵灰色的雲錦長裙,雍容華貴,目光冷冽,滿臉嚴肅,居高臨下的望着門外的衆人,高高在上,盛氣凌人。

“祖母!”沐濤一驚,急步走了過去,輕扶着老婦人的胳膊,溫聲道:“您怎麼出來了?”

“他們大聲喧譁,吵鬧的我睡不着覺,這纔出來看看!”老婦人聲音緩和,擡頭看向門外的衆人,目光尖銳,冷冽。

沈璃雪挑挑眉,沐國公府佔地很廣,內院和大門口,最少也相隔了幾百米,這老婦人躺在內院,耳力再敏銳,也不可能被大門口的聲音吵的睡不着覺。

“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跑到咱們沐國公府門口來了。”老婦人沉聲詢問着,聲音微傲,身爲沐國公府老夫人的氣勢盡顯。

“回祖母,他們是路過沐國公府,立刻就走!”沐濤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隨口說了個理由,敷衍老婦人。

“儘量快些走。”老夫人高傲的目光望到了沈璃雪,蒼老的眸中閃過一抹譏笑,貴族千金面色粉嫩,相貌佼好,舉止優雅,這名女子,舉止,裝扮還不錯,但相貌着實太過平凡,價值不菲的雲綾錦穿在她身上,着實是浪費了。

“你們兩個記清楚了,沐國公府是名門貴族,若是再有阿貓阿狗站在這裡,全部趕走!”老婦人轉頭看着那兩名守門侍衛,聲音嚴厲,滿目傲氣。

“是!”侍衛微微俯身,恭聲回答。

衆人瞬間變了臉色,相互對望一眼,眸中閃爍着怒氣,卻敢怒不敢言。

沈璃雪挑眉,那老婦人是在變相罵自己這些人身份低微,不配站在沐國公府門外。

“老夫人,我們也不想站在沐國公府門外,污了你們的家門,麻煩您孫子趕快還銀子,拿了銀子,我們立刻就走!”

“還銀子?什麼銀子?”老婦人目光一凝,看向沐濤。

“就是他賭輸的銀子啊,共計四百八十八萬兩。”沈璃雪搶在沐濤前面開了口,手指着他的衣袖道:“那裡面有本小冊子,上面記錄着所欠銀兩,若是老夫人不信,可以拿出來看看。”

“真的?”老婦人將信將疑的看着沐濤的衣袖,那裡鼓鼓的,放着一樣小東西,伸手抓過小冊子,打開來看,上面記載的內容讓她瞬間變了臉色:“這是怎麼回事?”

沐濤額頭冷汗直冒,顫聲道:“祖母,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你到底有沒有賭博,有沒有欠別人的銀子?”老婦人看着沐濤,聲音尖銳,目光嚴肅的快要噴出火來。

“我……我賭了,但我是被騙的,祖母你相信我……”

“啪!”沐濤話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到了他臉上,將他未說完的話狠狠打了回去,年輕的側臉上瞬間浮現一座鮮紅的五指山。

“這麼多年,你父親是怎麼教你的,不要賭,不要賭,你全當耳邊風了嗎?”老夫人恨恨的瞪着沐濤,恨鐵不成鋼。

“對不起祖母,我錯了!”沐濤耷拉着腦袋,低低的說着,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虔誠的認錯。

“唉!”老夫人看着頹廢的沐濤,咬牙切齒:“賭博沾不得呀,你父親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麼就是不聽?”

“是我不對!”沐濤繼續認錯,聲音低低的,小小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的承諾可算數?”老婦人聲音尖銳,目光嚴厲。

“我可以對天發誓!”唯恐老婦人不相信,沐濤舉起手指就發起了誓言,無非是再賭,就讓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什麼的,沈璃雪聽的昏昏欲睡,擡頭望了望天空,漫不經心道:

“老夫人,沐將軍,我對你們的家事沒興趣,能不能先給我拿了銀子,你們再祖孫情深?”

“我們沐國公府,何時欠過你銀子?”老女人正在氣頭上,聽聞沈璃雪一席話,猛然的轉過了身,滿腔怒氣都準備撒到沈璃雪身上。

“沐二將軍賭輸的銀子!”沈璃雪拿出沐濤寫的欠條,伸到老婦人面前:“老夫人,看清楚了,白紙黑字,寫的一清二楚!”

老婦人仔細看過上面的內容,冷哼:“你們誆騙濤兒賭博,輸的有詐,來人,去報官,抓姦人!”

沈璃雪挑挑眉,不慌不忙道:“我們開賭時,後面這些客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沐二將軍是自願賭,自願押銀子的,我們可沒有逼他,若是老夫人不介意沐二將軍賭輸不認賬的惡名傳遍京城,就儘管去報官!”

“你在威脅我!”老婦人目光銳利,寒冰般的眼眸,冷冷看着沈璃雪。

沈璃雪毫不示弱,微微笑着,和老婦人對視:“不敢,就事論事而已,官府之人來了,驗過上面的的字跡,剛好能爲我們做主,取銀兩,多謝老夫人了!”

“你!”老婦人氣的咬牙切齒,恨恨的瞪着沈璃雪:“四百八十八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你一名平民,怎麼會有這麼多家財!”

沈璃雪禮貌微笑,清冷的眸中卻毫無笑意:“這就不勞老夫人費心了,您只管說,要不要給銀子。”

“這麼多銀子,一時半會兒可湊不齊!”老婦人目光沉了沉,冷聲扔出這麼一句。

“高門貴族都喜歡將金銀放在庫房裡,沐國公府,應該也不例外吧!”沈璃雪眨眨眼睛,墨色的眼瞳清新,無辜,暗帶着森寒與凌厲。

謊言被拆穿,老婦人沒有絲毫尷尬,傲然道:“沐國公府庫房裡的銀子,都是祖宗留給子孫後代的,可不是給你們這些賤民用的!”賤民一詞,好加重了語氣,就像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咬牙切齒。

“您的後代裡出了個愛賭的,賭輸了銀子,敗了家產,您要怪,也應該怪他,不應該怪到我們頭上!”沈璃雪清冷的目光透過大開的門,望進不見盡頭的青石路:“聽老夫人的意思,不會給銀兩,也罷,咱們就請官府的人前來,請他斷一斷案子!”

“四百八十八萬兩銀子,一時真的拿不出來,你不要逼人太甚!”老婦人瞪着沈璃雪,目光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若是請來官差,沐濤的事情瞬間就會傳的人盡皆知,到時,西涼百姓都會知道,沐國公府有人賭博,還賭輸了大批錢財,沐府的百年清譽,就會毀於一旦。

庫房裡的錢財總數,的確是超過了四百八十八萬兩,但那是算上了所有的金銀財寶,珍奇古玩,還有許多皇帝御賜的貴重物品,其中,有很多東西是不能變賣的,剩下的東西,就不足四百八十八萬兩了。

“這樣啊!”沈璃雪故做爲難的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嘆道:“我一向心軟,捨不得看人受罪,那四百八十八萬兩銀子是你們的全部家當了,如果我拿走,你們吃飯,穿衣都成了大問題,萬一不小心,餓死,或餓傷幾個,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我看你這沐國公府蠻不錯的,建造的也很精緻,稍稍修改,就很合我的心意,不如,你們拿它來抵那四百八十八萬兩銀子,你們可以搬走房間裡的所有的東西,留這座院子給我就可以,老夫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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