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秦追夢的眼裡滿是痛苦道:“我原本以爲上元節這一日在南詔也是個大日子,她說會小心應對,我原本以爲她不過是要好好過這一天,所以那一****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只盼着她能開心。而她在你們的面前也的確是很開心,還在王妃的面前再次提起我們的婚事,我心裡也很開心,只是她和你們分開之後,面上就滿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中間我也試探了她好幾回,她只笑着說沒事,卻還是將我引到了有玉晚香的房間,我暈過去的時候還想着她會不會有事,如今想來只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把我打暈的人根本就是她。”
蘭傾傾也輕輕嘆了一口氣,秦追夢又道:“當日我若將這些事情告訴王爺和王妃,想來你們會早做防患,也就不會讓那麼多的百姓死於非命。”
蘭傾傾輕聲道:“這件事情又哪裡能怪你,她的信裡提到的事情並不多,你和她又正恩愛,沒有往其它的地方想也是正常的,這件事情又哪裡能怪到你的頭上?”
秦追夢的眼睛微微合起來,輕聲道:“這件事情縱然全天下的人都認爲與我無關,我卻無論如何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蘭傾傾一時間倒不如該如何相勸,秦追夢又緩緩地道:“王妃不必再勸我,每個人都得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我是大鄴的右相,犯下這樣的錯,實在是難辭其咎。”
蘭傾傾低聲道:“你也許可以換個角度想想,也許上元節的事情,和郡主並沒有太多的干係。”
“王妃又何必如此哄我?”秦追夢苦笑道:“這一次的事情分明就是她策劃的,我以前瞧着她對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極好,一直以爲她是真心愛護那些百姓的,如今才知,她不過是爲了讓自己的心裡好過一點,又哪裡有一分真心?”
蘭傾傾輕輕嘆了一口氣,覺得他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些,只是花初瀾這一次的行事實在是有些過了,她就想是此時存心想要安慰秦追夢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秦追夢笑了笑道:“之前看着王爺與王妃相親相愛,我心裡很是羨慕,總覺得我有朝一日也能尋到這樣的幸福,也曾一度以爲她就是我的幸福,也能破我早前不祥之人的惡咒,如今看來,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可笑,既然是惡咒又哪裡能輕易破解得了。”
“惡咒?”蘭傾傾有些好奇地道:“什麼東西?”
秦追夢輕聲道:“沒什麼,只是隨口說說。王妃,我如今還想再見她一面,可以嗎?”
蘭傾傾見他面色灰敗,整張臉上透出了極爲濃郁的無可奈何,那雙眼睛再也沒有往日的神彩,她輕輕點了點頭道:“你想要見她,自然可以。”
秦追夢再次朝蘭傾傾一笑,這一笑比之方纔的那一笑有了些許的生氣,只是卻也透出極爲濃郁的神傷,這樣的秦追夢,蘭傾傾是第一次見到,她知道他此時的心結難解,此時也不好再勸,諸多事情,終究還需要他自己想通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