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崢聞言眸光頓時就冷了下來,楚雲舒的眼裡卻又透出一分不以爲然地道:“自王妃進京之的,任晴就和王妃走得極近,在京中,誰人不知道王妃和任晴的關係極好。王妃的府下,只有一個妹妹,那個妹妹卻是個沒有太多本事的,管着蘭府的那一攤子事情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再也沒有能力去管其它的事情,再則她也和府裡的管事弄得不清不楚,王妃想來也是知道自家的妹子配不上三哥,所以纔沒有將她的妹子賜婚給三哥,而任晴說到底也只是她的一枚棋子罷了。”
她這一番話,楚雲崢聽得極不舒服,他皺眉道:“你怎麼這樣胡亂猜測人的心思?”
“是我胡亂猜,還是事情就是如此,三哥是聰明人,心裡也是極清楚的,否則的話,他們爲何早不賜婚,晚不賜婚,偏在這個時候賜?”楚雲舒冷着聲道。
楚雲崢自然也知道景曄在這件事情上是有些考量的,他當下眸光冷了些道:“任晴早前也常來將軍府,她和你的感情也極好,她也是個聰明人,又豈會存有你那樣的心思?”
“任晴的確很聰明。”楚雲舒冷笑一聲道:“所以纔會靠上蘭傾傾那棵大樹。”
楚雲崢的面色一寒,楚雲舒扭頭定定地看着楚雲崢道:“我知道三哥素來善良,對人也沒有太多的疑心,但是這件事情我卻不得不說,哪怕三哥的心裡不高興,這件事情我也得說。”
楚雲崢的面色黑如鍋底,楚將軍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當下冷着聲道:“任晴是太傅府的嫡女,論門第是配得上你三哥的,你若是這樣說,就顯得有些過了。”
楚雲舒不緊不慢地道:“父親說得是,任晴是配得上三哥,但是以三哥的本事,朝中還有其它的貴女,爲何王爺其它人都不指,偏偏指的是任晴?”
她說到這裡,眼裡透出了一分寒氣,她的下巴微微一擡後又接着道:“我聽說在上元節的那天夜裡,三哥救了任晴,自那之後,任晴來找過三哥幾回,在她的心裡,只怕還有些喜歡三哥吧?”
任晴的心思,楚雲崢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此時從楚雲舒的嘴裡說出來,就帶着極爲濃郁的嘲弄之色,他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楚雲舒的眉毛微微一掀後道:“我只是想告訴三哥,未來的三嫂早就對三哥有情,而那一夜的事情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查出多少的端倪來,也許那天晚上三哥救任晴的事情就是一個局,王妃是想讓任晴故意來勾引三哥也說不準。”
楚雲崢實在是忍無可忍,當下手一揚,直接了就伸手扇上了楚雲舒的臉。
他是習武之人,力氣原本就極大,此時又在盛怒之下,縱然因爲楚雲舒是他的妹子留了幾分情面,可是這一下扇下去力道還是很大。
一口鮮血自楚雲舒的嘴裡噴了出來,楚雲崢怒道:“你如今的性子是越發古怪了,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你這副樣子,又哪裡還有一分未出閣的女子該有的樣子?任晴以後就是你的三嫂了,我不許你這樣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