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一直都知道景曄和寧淺陌在鬥智鬥勇,兩人之間雖然不是水火不容,卻也是絕對是合不來的,這中間的種種,往往拼的是各自的能力和本事,誰技高一籌,誰便能笑到最後。
蘭傾傾輕笑道:“這件事情你也瞞了朝中大臣那麼長時間了,此時也不用再瞞他們了。”
景曄的眸光深了些道:“那倒也是,我也已經做了我要做的事情。”
他的話說得極爲輕鬆,蘭傾傾卻知道這幾日朝中的局面有多麼的難以掌控,這幾日景曄也是費了極大的心力,這中間是容不得出任何差池的。
她輕輕靠在景曄的懷裡道:“寧淺陌行事素來陰毒,這一次的事情他只怕也料到你會有所防範,所以他纔會更加小心,所以這一次才能從你的陷阱裡脫身而出。這一次我們是勝了,下一次卻不知還會有什麼樣的波瀾,北漠生事,我總覺得易雪凌還在王府之中,遲早會再生出事情來。依着寧淺陌的手段,也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景曄的眸子微微斂起來道:“那是自然,只是我也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會生事,就表示他遲早會有把柄捏在我的手裡,只要他有把柄捏在我的手裡,那就將是他的死期。”
他這一句話裡透出了森森寒意,蘭傾傾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的眼前浮現了寧淺陌那副有若謫仙的身姿,那樣的一個人,心裡到底都藏匿着什麼?
她輕聲道:“我是多麼的盼着他能安份幾日,能與你和平相處,以他之才,若能助你,對你必定會有極大的助益,對大鄴的江山也有極大的助益。”
“你就不要再爲這些事情費神了,好生歇着纔是。”景曄柔聲道。
他這種勸她好生歇着的話,近來已經說了無數,她當下只是淡淡一笑,輕輕點了一下頭。
第二日早期之時,朝中又有不少大臣拿南詔和北漠的戰事說事,更有一大堆的朝臣主張議和,景曄站在金殿之上,直接將近來楚雲崢的捷報扔下了玉階。
朝中的那些大臣看到那些捷報之後,幾乎人人震驚,再一看那些捷報時間,竟都是好些天前的,剎那間,大殿之上是議論聲。
景曄站在那裡冷冷地道:“難不成你們真的以爲本王連區區南詔都打不過吧?”
朝中主張議和的大臣頓時禁了聲,這幾年來,景曄的手段他們已經看了無數回,每次他一出手,總會有出人意表的事情發生。
這一次和南詔戰事,在他們看來固然是非打不可,卻也沒有料到這中間竟是這樣的一波三折,而這些事情,景曄卻都瞞着那些臣子。
雖然說君主有事只須吩咐臣子去做,卻還沒有君主會壓着捷報不讓朝中的大臣知曉。
素來只有君主將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好讓臣子們盡心爲國出力,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而那些大臣再回想近來景曄所行之事,貶了好幾位大臣,三省六部的事情沒有一件停下,朝中所有一的一切都如常,這手段倒真是讓一衆大臣再次領教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