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聽到景曄的這句話後忍不住想笑,若是世人還以爲景曄是有勇無謀之人的話,那真是蠢到家了,他對付南詔王的這一手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卻還是讓他覺得很漂亮,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景曄的掌控之中。
他這樣做既顯示了他的仁厚,又展現了他的手段,那些事情任誰去想也能想得出一些端倪來的,這一次的事情,必定會讓景曄威名遠播。
這樣不着痕跡卻又狠厲的行事,傳到北漠那邊必定也會引起不小的動盪和爭議。
大鄴已有些歷史,仕族之間已經透出了腐朽的味道,只是景曄藉着剷除顧太師的事情,已經隔山震虎,讓那些仕族之間存了太多的猜測,這接二連三的行動,更是將他們心裡的那些小九九盡數打消。
如今的大鄴在寧淺陌看來,是一日比一日強大。
蘭傾傾坐月子的時候,任晴和戚伊人都來看過她好幾回,因怕她在月子裡悶着,兩人又來時總會給傾傾講一些京中近來發生的趣事。
當蘭傾傾聽任晴說是南詔王殺了賢王和又自殺的事情時,她的眼裡透出了一抹淡淡的淺笑,這個結果她也已經料到,只是兩人死的比她預期的還要早得多。
她淡淡地道:“南詔滅了,對他們而言是國破家亡,大鄴的百姓對他們又恨之入骨,他們的日子的確極不好過。之前聽說南詔王的心智不堅,卻覺得一個做君王的總歸得有些本事,卻沒料到他竟如此差勁,這樣的人是不配做王爺的對手的。”
“王妃如今心裡想的唸的就只有王爺。”任晴在旁打趣道。
蘭傾傾笑道:“其實我現在想着念着的都是謠兒,晴晴卻把這事也往王爺的身上扣,我卻是沒有半點法子,只是在我看來,在晴晴的心裡,近來想得最多的是楚小將軍。”
任晴的臉微微一紅,戚伊人也在旁邊笑道:“可不是,她眼下稍稍得空一點,都會跑到楚府裡去,這幾日,沒少被任太傅數落。”
任晴的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卻道:“是啊,我是天天往那邊跑,那也得有地跑,總好過某人心心念念着葉將軍,卻只敢放在心裡,平日裡連拿出來說一句都捨不得。”
戚伊人咬了咬牙道:“你找打!”
她說完做勢便欲去打任晴,任晴嘻嘻一笑躲了開去。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一勾,也不攔兩人,等到兩人打累了之後她才輕聲問道:“你和楚小將軍的婚期定在六月十六,嫁妝可都準備妥當呢?”
任晴還沒有回答,戚伊人卻笑道:“她早就準備妥當了,那喜服更是早就繡好了,前日裡還拿給我看,那花樣實是好看得緊,到了新婚那一日,只怕得亮壞楚小將軍的眼。”
蘭傾傾輕笑道:“這個倒是不錯,女子一輩子也就嫁一次人,那喜服自然要做得和漂漂亮亮的,更何況楚小將如此優秀,足以讓全天下的女子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