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聽到戚伊人的話後眉頭微皺道:“五妹妹倒真是個有本事的,竟和朝中的左相搭上了關係,左相是一國之相,雖然不如攝政王的權勢大,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就是如此。”戚伊人擔心地道:“傾傾,蘭寒玉和林雪痕成親那日我雖然沒去,但是近日那件事情卻是傳得沸沸揚揚,父親心知這件事情十之八九是蘭寒竹的手筆,但是有左相做保,他也只能放人。”
蘭傾傾的眸光幽深道:“二叔素來是個有心機的,之前被攝政王罷了官,想來是咽不下這口氣,攝政王不是他能得罪的,便巴結上了左相
。我雖不懂朝堂之事,但見這番光景,想來左相和攝政王是不和的。”
戚伊人輕聲道:“傾傾,你上次選夫婿的事情,還有這一次林府大婚的事情,你和你二叔二嬸也算是撕破臉了,你二叔二嬸一直都掂記着蘭府的家財,如今又找到左相這個靠山,若是他們真要算計你的話,怕也只需要左相一句話,到時候就算是我父親向着你,怕也無能爲力。”
戚伊人自小就是個有心思的,卻很是善良,她與蘭傾傾一見如故,這一番話卻是全向着蘭傾傾的。
蘭傾傾見戚伊人的面上滿是擔心,卻笑了笑道:“伊人,你想太多了,左相能成爲一國之相,想來是有些本事的,又豈會任由我二叔擺弄?”
戚伊人聞言也覺得有道理,當下輕嘆一口氣道:“你二叔和二嬸也當真是個貪心的,原本有個好好的官不做,偏生掂記着你手裡的財產,真不是一般的噁心。”
蘭傾傾只是無奈一笑,若是蘭府只是尋常的商戶,手裡的銀子不多,想來蘭二老爺也不會太過惦記,只是如今的蘭府雖然不見得是紹城的第一富商,卻也是數一數二的,蘭二老爺和張氏那樣貪心的人又豈會不惦記?更何況在他們看來蘭府的財產就是他們的。
她還記得去年蘭二老爺和張氏初回紹城看到蘭府的富貴時,當時兩人的眼睛裡就冒出精光,初次見面不知對方的稟性,蘭傾傾還贈給張氏一套寶石打造的精緻頭面,如今想來卻是喂狗了。
而後他們多次來蘭府借錢,蘭傾傾知道他們必定是有借無還,於是便用了些手段,沒料到張氏卻是個貪心不足的,一邊讓蘭寒玉來搶她的未婚夫婿,一邊卻又和族長勾結在一起,在她的婚事上大做文章。
她淡淡地道:“其實這些事情也未必全是壞事,若左相和攝政王不和,又有我有二叔他們的事情在前,若我在這件事情上做些文章,讓攝政王知曉我與我二叔不和之事,倒也是一個和攝政王攀上交情的好機會,若是機緣巧合,攝政王一高興,就把深海龍角賞給我也未可知。”
戚伊人知道她素來是個有主意的,此時聞言卻還是替她捏了一把汗道:“據說攝政王爲人全憑一已喜好,雖然說富貴險中求,但是這事一個弄不好,怕就得賠進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