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拉着景曄的手道:“不許跟我說後院不幹政這樣的話,我不幹政也幹了幾回了,多這一回不多。再說了,這件事情十之八九和易雪凌有些關係,我若不知道你們要如何對付北漠的使者,我又如何能收拾易雪凌?”
“我又沒說不許你去。”景曄有些無可奈何地道:“你自己倒先給自己的找了一大堆的理由。”
蘭傾傾咧嘴一笑,不若往常的精明,那模樣倒有些像是耍賴成功的得意。
景曄看到她這副樣子心更加軟了,當下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臉,她卻一把將他的手拂開道:“你再揉下去,只怕我的臉上就要滿臉皺紋了!”
“沒關係,你就算是老得滿臉皺紋了我也不介意,稍微老一些也好斷了那些不要臉的人的心思,往後就只有我一人疼着你,寵着你
。”景曄理所當然地道。
蘭傾傾聞言倒有些無語,當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換來他極爲爽朗的笑聲。
兩人到達花廳的時候,秦追夢和葉子墨都已經到了,他們見到兩人前來,齊齊行了一個禮。
秦追夢直接道:“王爺,刑部那邊傳來了消息,說北漠的使臣在刑部的大牢裡極爲鬧騰,說是王爺冤枉了他們,他們並沒有做那等事情。”
“你聽過賊做了賊,會自己承認嗎?”景曄不以爲然地道。
秦追夢不由得摸了一下鼻子,葉子墨卻又道:“王爺,就算北漠的使者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們也不可能一直把他們關在大牢裡。再則如今葉子沁死在胭脂園裡,只怕還會生出其它的事情來,若是青夏和北漠都出兵的話,對大鄴怕是會極爲不利。”
景曄淡淡地道:“他們敢提出讓瑤兒去和親,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眼下大鄴對於北漠那邊,本王不打算做任何退讓。”
葉子墨是知道景曄的性子的,此時只能長嘆一口氣。
景曄卻又道:“若讓你和北漠交戰,你有幾成把握?”
“六成。”葉子墨輕聲道:“北漠的騎兵甚多,真打起來,我們佔不到太多的便宜。”
景曄的眉頭微皺,秦追夢在旁道:“眼下這事卻不是用佔不佔便宜來衡量,北漠此次來京,分明就是存了幾分欺負大鄴的意思,若是態度太軟,只怕北漠能得意的飛到天上去了。”
“你是坐着說話不腰疼。”葉子墨瞪了秦追夢一眼道:“北漠和南詔不一樣,南詔那邊兵力原本就不多,之前又在京城裡生了事,所以我們的士兵是夾了一肚子的怒氣進攻南詔的,可是若是和北漠那邊起了戰事,先不說北漠的兵馬強過南詔不少,單說士氣方面,也不如當歸進攻南詔那麼濃烈。”
“那倒不一定。”蘭傾傾輕聲道:“北漠屢犯我大鄴的邊界,只怕我大鄴的百姓對北漠也沒有太多的好感,這仗若是真的打起來,士氣方面倒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倒覺得還是先想想糧草和銀錢之事,後在的補給充足的話,這一仗應該是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