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這樣一問,景曄倒有些無言以對,她不由得輕輕一笑道:“小魚兒,在我打算嫁給你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打算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
景曄的眸子裡有了一抹笑意,蘭傾傾卻又道:“其實對我而言,你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還是江洋大盜,並沒有太本質的影響,對我而言,你就是那個陪我走過一生的人,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不管你會遇到怎樣的逆境,我都會陪你一起走過。”
景曄的眼眶微微一紅,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輕輕一笑後道:“好。”
蘭傾傾知他平日裡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極爲鎮定的,今日裡只是聽說紫儀中毒就如此擔心她,這中間必定還有其它的緣由。
她試探着問道:“是不是你在宮裡,母后對你說了些什麼?”
景曄知她素來敏感,也知她素來極度聰慧,他輕摟着她道:“不管這世上其它的人如何看你,你也永遠都是我的傾傾,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蘭傾傾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後面的話不能再問下去了,當下只是微微一笑,朝他輕輕點了點頭。
景曄休息了一會後就去書房處理朝中大事,蘭傾傾差齊月將井硯請了過來,她輕聲問道:“昨夜裡王爺在宮裡,太皇太后是不是又逼王爺納側妃呢?”
井硯沒料到蘭傾傾問得如此直接,這件事情景曄曾吩咐過他不能在蘭傾傾的面前提起,他卻沒有料到這一切竟都沒有瞞過蘭傾傾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蘭傾傾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一片瞭然,她輕聲問道:“是不是勸王爺納易雪凌爲側妃?”
井硯再次愣了一下,見蘭傾傾看着他,他有些不太自在地道:“太皇太后的確是有這樣的提議,只是王爺對王妃的心意,王妃也是知曉的,王爺不可能納其它的女子爲側妃。”
“王爺這樣說了之後,太皇太后是不是很生氣?”蘭傾傾又問道。
“那倒沒有。”井硯如實答道:“太皇太后只是嘆了口氣,說王爺的身份貴重,這樣寵着王妃對大鄴的江山不太好,遲早會生出禍端。”
蘭傾傾聽他的這番話的確很像是太皇太后的口氣,她輕輕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問你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王爺。”
井硯輕輕點了點頭,他下去之後,卻又被景曄叫進了書房,景曄看了他一眼道:“方纔是不是王妃把你叫過去問起昨夜宮中之事?”
井硯在他的面前不敢有半點隱瞞,當下便如實說了。
景曄聞言長嘆一聲道:“我就知道這諸多事情,沒有一件能瞞得過傾傾,其實不管今日裡她有沒有猜到母后的心思,在她們之間,早就存了些心結,那些心結怕是輕易難以解開。”
事關皇族家務事,井硯自也不敢插嘴說話,卻又發自內心覺得景曄不易,蘭傾傾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