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劍順着刑部的那條長長的甬道緩緩朝前走去,再往裡面走,就是刑部的內堂,尋常只有有品階的刑部官員能在那裡休息。
古之劍是第一次來刑部,對裡面的結構不算熟悉,只是信步朝前走去,在走過幾層小的廂房之後,忽聽得一間房間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這件事情我覺得有些問題,看起來並不簡單,青夏的使者又一直在說他和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多的關係,他只是被人蒙弊罷了,只怕是我朝裡出現了別人有用心的人,大人,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王爺?”
這記聲音古之劍是熟悉的,是刑部侍郎的聲音。
那麼裡面被稱之爲大人的想來就刑部尚書了,這件事情和青夏有些關係,古之劍不由得豎起耳朵去聽。
裡面另一記聲音道:“王爺何等精明,這件事情他早就料到了。”
“早就料到呢?”刑部侍郎微驚道:“王爺是如何知曉的?”
刑部尚書輕輕一笑道:“你可還記得南詔之事?那件事情王爺是如何處理的?”
“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王爺派出楚小將軍將南詔滅了,怎麼,那件事情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關係,但是實際上都是一人所爲。”刑部尚書緩緩地道:“那件事情的起因是南詔派兵在上元節殺我朝的尋常百姓,當時那件事情王爺就覺得很是奇怪,南詔平日裡極爲溫順,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刑部侍郎問道:“怎麼?這件事情裡還有其它的隱情?”
“當然還有其它的隱情,你來看這個卷宗。”刑部尚書攤開一個文件的檔案道。
刑部侍郎將那檔案打開後大吃一驚道:“寧相?”
“是的。”刑部尚書長嘆道:“我當初查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很是吃驚,覺得寧相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眼下看來,那件事情和他是脫不了干係的,這一次的事情若是青夏的使者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必定也會是寧相所爲。”
“真是看不出來。”刑部侍郎問道:“那麼眼下王爺又是什麼意思?”
“王爺是什麼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刑部尚書道:“這件事情王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不管怎麼說,這一次葉側妃也是死在青夏使者自己的手裡,我聽說王爺對葉側妃的寵愛要遠勝王妃,王爺的寵妾死了,王爺肯定會有所行動。之前大鄴花三個月的時間滅了南詔,再花幾個月的時間滅了青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昨夜裡聽到軍機處那邊傳來了消息,好像已經有調集兵馬的動靜了。”
“王爺這是要將青夏滅掉的前奏嗎?”刑部侍郎有些吃驚地道。
“王爺的心思我是不敢亂猜的。”刑部尚書輕聲道:“只是如今我大鄴國富民強,要滅個青夏並不難事,若是青夏知錯就改,王爺又是難得一遇的賢主,想來在發兵前也要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