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輕聲道:“所以你覺得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個局?”
“是的。景曄輕嘆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巧合,只可能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這手段還頗爲高明,更是將我的心思猜得死死的,知道我並不是真的要攻打北漠。”
蘭傾傾聞言笑了笑道:“這一次的事情,其實從一開始,就在人的算計之中,青夏也不過是個幌子,北漠纔是真正別有用意的那個,只是這一次少了青夏的助攻,這一樁事他們也無法再演下去,自然就會有這些事情發生,這算也是以退爲進吧,這一齣戲倒是演得極好。”
景曄學着她的樣子微微歪着道:“你也覺得這齣戲演得極好?”
蘭傾傾看到他的那副樣子倒有些想笑,她輕輕眨了眨眼道:“若不好,又豈能入得了那人的眼?”
她這般一說倒讓景曄也笑了起來,他半摟着她道:“也是。”
蘭傾傾將他的手拉開後問道:“那你如今可又想到什麼對策沒有?”
“對策?這個倒沒有。”景曄答得從容道:“我其實原本是想在中間橫插一腳的,反正在所有的人的眼裡我處事只憑一已的喜惡,可是這一次他這樣佈局,就表示他極爲在意,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所以就允了,只是這一次的允只是默許,並不賜婚。”
蘭傾傾微微一笑,知道他的默許和賜婚等到以後有什麼事情時,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因爲有了之前花初瀾的事情,景曄不再賜婚,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輕聲道:“也是,易雪凌原本是北漠王的義女,雖然早前來到了大鄴,但是此時王爺已經將她還給了北漠的使者,也就是說將她還給了北漠,她再嫁給寧淺陌,也的確和王爺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婚期是否已經定了下來,我們何日能喝到他們的喜酒?”
“據說是儘快,到底是哪一天好像還沒有定下來。”景曄的眼睛眨了眨後道:“我倒是盼着這兩人早日成親,以後我也可以少操一些心。”
蘭傾傾聽到他這句話終於明白他今日心情好和北漠的使者要離開京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關係最大的是寧淺陌要和易雪凌成親。
果然,又聽得景曄的聲音響起:“寧淺陌那個混蛋不是數次糾纏於你嗎?還在你的面前說對你如何如何專一,用情又是如何如何深,眼下看來,其實也不過如此。”
蘭傾傾抿脣一笑,附和道:“王爺說得甚是,在這個世上,不會有人比王爺對我更好,我能嫁給王爺,實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景曄今日心情頗好,她的這一番話很符合他此時心中所想,於是他挑眉一笑道:“我也這麼覺得。”
他說完就欲來親蘭傾傾的臉,她輕笑一聲將他推得開了些,然後直接躍到景瑤的身邊,景曄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他不止一次覺得景瑤就是來和他搶蘭傾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