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的那次屠殺,雖然最後以南詔被滅國而劃上了句號,可是但凡經過那一次事情的大臣都覺得那件事情實是大鄴自建國以來最大的慘案,也是大鄴之恥。
此時聽得景曄將易雪凌和花初瀾聯繫在一起,早已有大臣滿面怒色,刑部尚書已經跪倒在地道:“王爺,他國的公主郡主固然精貴,但是終究不是大鄴之人,易小姐雖說鍾情於寧相,但是卻是一從王府裡出來就去了寧相府,這件事情京中人盡皆知。寧相身子雖然原本就不是太好,但是卻也沒有差到這個地步,爲何易小姐一去了寧府,寧相就病成了這般?臣以爲,易小姐的嫌疑最大。”
兵部尚書也道:“王爺,刑部尚書說得有理,臣也這般認爲。大鄴和北漠雖然算不得是仇家,但是這些年來的戰事卻不少,早前北漠的使者來到我大鄴的時候態度很不客氣,爲何和易小姐見面之後態度大變,原本非說要從大鄴的公主郡主中尋個合適的女子到大鄴合親,可是他們走的時候卻再也不提這件事情,臣覺得這其中有詐。”
吏部尚書附和道:“臣也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古怪,還請王爺下旨徹查。”
禮部尚書也行了個禮道:“請王爺徹查此事,段不可讓他國的妖女害我朝的棟樑!”
其它的侍郎也都跪下來道:“請王爺徹查此事,段不可讓他國的妖女害我朝的棟樑!”
易雪凌原本因爲寧淺陌的病發心裡而暗暗擔心,今日裡原本寧淺陌是不願意來參加婚禮的,可是她卻說很想看看別人成親會是什麼樣的光景,而這幾日寧淺陌的病情也的確有所好轉,所以她纔會纏着寧淺陌帶她過來。
對寧淺陌而言,葉子墨大婚他也的確應該過來看看,所以就將易雪凌帶了過來。
卻不想出來被風一吹,他的病情陡然惡化,很快就暈了過去。
易雪凌心裡原本就有些亂,此時聽到衆人的這一番話後便知道她今日裡這般一出來,已經踏進景曄爲她設的陷阱裡。
她原本有些煩亂的心當即便冷靜了下來,她早前就知道景曄和蘭傾傾會尋她的錯處,卻沒有料到卻是以寧淺陌的病當做是藉口,她的心裡冷意連連。
她知道此時這些大臣之所以會集體有這樣的提議,不過是因爲景曄的那番話做餌。
她也知道在此時這樣的光景上她只能自己救自己,所以她將心思沉了下去,腦袋也運轉的飛快。
她輕輕抿了一下脣後直接跪下去道:“我沒有照顧好寧相,是我的錯處,但是我對寧相一片真心,絕對沒有存半分害他之心。至於說到離開王府求嫁於寧相之事,也的確是因爲有花初瀾的先例在,所以我纔敢那樣做。但是我和花初瀾的心思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如諸位大人所言,北漠的使者來時的確氣勢洶洶,想要來大鄴尋個公主或者郡主到北漠那邊和親,是存了幾分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