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蘭傾傾吩咐過不能對易雪凌用刑,刑部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極爲惱怒,她之前覺得是她北漠公主的身份讓他們不能出手,如今看來,卻是她想岔了。
她看了蘭傾傾一眼道:“我素來知道王妃有顆七竅玲瓏心,也很想知道王妃對我的猜測。”
蘭傾傾笑了笑後看着她道:“你想知道我對你的猜測,我今日裡卻已經沒有當着你的面揭穿你真實身份的心思了。”
易雪凌聽她將“真實身份”四個字咬得重了些,她的心跳不由得微微一亂,卻道:“既然如此,王妃來找我是爲了什麼?”
“替寧相來看你。”蘭傾傾輕笑道:“我一會要去寧府看寧相,他此時已經醒來,若是問起你的事情,我總不能像你一樣一問三不知,總歸需要一些可靠的證據。比如說我親眼到大牢裡來看你這件事情就比其它的任何事情說出來都要有說服力。”
她明明是極爲溫和的在說着那句話,卻讓易雪凌聽得心跳加快,易雪凌站起來怒道:“你想要對寧相說什麼?”
“比如說王爺對你有諸多懷疑,所以對你用了刑,然後你此時身受重傷躺在牢房裡一動不動。又或者說你國色天香,這大牢裡已經很多年沒有關過像你這麼姿容出衆的女子了,恰好牢房裡的門又沒有關好,所以那些被關在牢裡的男子對你生出一些念想,而你在之前又恰好不小心吃了藥,渾身沒有一點氣力。”蘭傾傾含笑道。
易雪凌聞言頓時氣得滿面通紅,大怒道:“蘭傾傾,你好生無恥!”
“還好吧!”蘭傾傾輕輕一笑道:“這等說瞎話的本事我原本就是向易小姐學的,只是我終是覺得我這瞎話編的似乎並沒有易小姐高明,只是此時寧相病着,你又在我們的手裡,在寧相看來,這中間許是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他應該會相信。”
易雪凌的臉剎那間一片煞白,蘭傾傾看到她的面色,心裡有了幾分瞭然,只是面色依舊一片淡定地道:“我之前覺得寧相是個薄情的人,可是這一次看到寧相對易小姐的在乎,我便又覺得他是一個多情之人,他對你可以說是情深意重,可惜的是,你太過薄情了些。所以眼下這樣的光景,你不願意說話,那我就只能用你的事情去問他了。”
易雪凌氣得伸手就要來拉蘭傾傾,只是蘭傾傾早有所料,站的位置距牢門約有一臂半的長度,易雪凌自然是抓不到她。
她大怒道:“蘭傾傾,之前的事情和他並沒有半點干係,你有事就衝我來!”
她此時再沒有之前一分從容淡定,那雙冷靜的眼睛裡此時已經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蘭傾傾看到她這副樣子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在易雪凌的心裡,寧淺陌是極爲重要的,之前的冷靜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她眸子裡有了一分了然,她不緊不慢地道:“我也沒有把他怎麼樣,你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