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面色一變,眼裡已如寒霜,蘭傾傾笑了笑後又接着道:“今日裡皇宮裡生出這麼大的內亂,我可以輕鬆找個藉口把母后身邊的人全殺了。母后的心腹尚且會背叛你,那麼那些和母后不是太親近的人要是再背叛你也實不用太奇怪。”
太皇太后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瞪着蘭傾傾道:“你敢!”
蘭傾傾笑了笑道:“敢不敢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做的,母后既然對這件事情如此感興趣,那我就也不介意做給母后看,紫儀,仁壽宮裡的人居心不良,謀害皇上,將仁壽宮裡所有的人全部綁了送進慎刑司好好審問。”
紫儀輕應了一聲,當即一聲清嘯,一羣暗衛便涌了進來,見到那些下人便全部綁了。
太皇太后頓時瞪大了眼睛道:“蘭傾傾,你好大的膽子!”
蘭傾傾輕輕一笑道:“我的膽子都是被母后你逼出來的,你千方百計要我的命,我數月之後生產之時,也許會喪命,與其一直那麼被動的被人算計,倒不如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裡。”
很快,仁壽宮裡的那些婢女太監全部都被綁走了,太皇太后怒道:“誰借你們的膽子!本宮身邊的人你們竟也敢動!”
只是那些暗衛完全無視太皇太后,任由那些宮女太監大叫出聲就是沒有一個人鬆手。
太皇太后看到這副樣子眼裡滿是難以置信,這宮裡她經營多年,外面有不少侍衛守着,此時這般看着蘭傾傾拿人卻沒有一個人有動靜,這意味着什麼太皇太后比誰都清楚。
她有些挫敗的坐在那裡,這後宮雖然一直由她在執掌,但是御林軍說到底卻是由景曄在統管,宮裡的侍衛,景曄早在蘭傾傾中了子禍之後就換了他自己的人。
那侍衛長平素對太皇太后是極爲尊敬的,但是遇到事情之後卻是聽景曄的,而景曄早有命令,他不在蘭傾傾的身邊時,她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太皇太后有一種虎落平陽的感覺,她冷冷地道:“蘭傾傾,你不要得意。”
“母后這句話也實在是太奇怪了。”蘭傾傾幽幽一笑道:“今日裡是母后想向我示威,我這般應對也不過是被母后逼出來的,非我本意,又哪裡來的得意說?”
太皇太后見蘭傾傾的面色一片淡然,的確沒有半點得意的模樣。
她此時也終是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和蘭傾傾的爭鬥和她以前跟那些嬪妃爭鬥時是完全不一樣的,景曄雖然是她的兒子,但是在經歷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已經明白景曄這個兒子已經和她離心了。
她的眼裡滿是不甘道:“蘭傾傾,你這樣對我,就不怕被千夫所指嗎?”
“我怎麼對你呢?”蘭傾傾淡淡一笑道:“我不過是幫母后把那些別有用心的下人給審問一遍,也省得母后爲這些瑣事費心,母后曾給我下了毒,而我到現在爲止,卻還沒有動母后一根毫毛,母后此時問我是否怕千夫所指,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很想問問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