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看到景曄當即大聲道:“曄兒,你來得正好,你快些救救你姐姐!她此時這副樣子是被蘭傾傾害的,難道到如今你還要護着蘭傾傾嗎?”
景曄聽到太皇太后的話沒有說話,只是用極爲冰冷的目光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他從未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太皇太后,她看到他這樣的目光,就算他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的心裡也沒來由的生出了一抹懼意,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大步。
她強自將心神穩了穩後道:“曄兒,你怎麼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
景曄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裡的包裹扔到太皇太后的面前,那幾個包裹一落地就在地上圓滾滾的滾了起來,因着這一滾,那些包裹上的布已經散開,露出了裡面染了血的腦袋。
太皇太后這一生殺人無數,雖然見過很多場面,但是像這樣直接砍下來的的人頭,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往後退了一大步。
她瞪着景曄道:“曄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景曄緩緩地道:“長姐這副樣子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他說完這句話後才又看了太皇太后一眼道:“這幾個人是誰,想來母后也認識,不需要我多做解釋。”
他的語氣此時很是淡漠,只是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氣卻並沒有因爲他的語氣而減弱一分,太皇太后的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
此時那三個腦袋上染滿了鮮血和灰塵她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只是景曄此時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她的心裡不由得一驚。
她細細看了看,終究是認出了爲首之人的腦袋是誰的,認出了一個之後,其它的兩個是誰的就是顯而易而的事情了。
她的心裡生出了幾分怒氣,她今日裡派她的護衛首領去對蘭傾傾下手,她原本以爲這件事情是十拿九穩的,畢竟那些人她用了多年,個個都是極爲精明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她覺得依着那幾人的身手,今日裡就算是殺不了蘭傾傾,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卻沒有料到竟死在了景曄的手裡。
她咬了一下牙,暗罵蘭傾傾真不是一般的命大,今日裡竟又讓她逃脫了。
而景曄也真是的,京城裡那些譁變還沒有完全處理完,怎麼就跑到皇宮裡來了。
她強自鎮定地道:“這些人是誰,我不認識。”
景曄看到太皇太后的表情後冷冷一笑道:“母后不認識?也是,母后怕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們這般模樣,不認識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也沒有關係,母后不認識,我可以解釋給母后聽。”
他說到這裡微微頓了一下後道:“這個人我之前也曾見過幾回,當年母后在對付後宮裡的一個妃子的時候,曾讓他去過一個地方,他回來之後取了一件信物給母后,母后見到那件信物之後很是滿意,當時便賞了他一千兩黃金。”
他的聲音低沉,透着幾分淡淡的質問,卻又一抹難言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