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對於皇族中的禮儀知之不多,但是不代表她不通人情世故。
她也看了不少的史書,通常皇帝登基之後總會伴隨着選妃之類的事情,她覺得今日裡禮部尚書在回答景曄的話時說得那般的圓滿,爲的不過是爲後面的話做準備,只是景曄卻沒有讓她如願,沒有讓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罷了。
蘭傾傾的心裡也有些惆悵,景曄待她的心思她自是知曉的,只是那些個大臣以後若是天天在他的面前談到納妃的事情,她覺得也實是一件煩心的事情。
她覺得她似乎得想個法子將這件事情從源頭上斬斷,而這源頭自然是景曄的心。
景曄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看到她微微有些泛酸的樣子倒有些好笑,他輕輕擁着她道:“那你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
“這事自然要問皇上你的心思了,我怎麼看有用嗎?”蘭傾傾微微扁着嘴道:“我總不能學那些妒婦爲了不讓你納妃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吧?再說了,我覺得那法子實有些上不得檯面。”
景曄聽到她的這句話忍不住想笑,卻問道:“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傾傾還會吃醋。”
蘭傾傾擡眸看着他道:“吃醋證明我在乎你,我喜歡你,如果哪天我不吃醋了,那麼就證明你在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位置了,所以你覺得我吃醋好不好?”
景曄極難得聽到她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他將她摟得緊了些道:“當然很好,只是這醋你也不用再吃下去了,我是什麼樣的心思你心裡還不明白?”
蘭傾傾原本是想在他的面前撒一下嬌,然後再用點女兒家的小手段,可是此時聽到他的這句話後心裡一暖,眼裡透出一分笑意道:“古人有云,人心隔肚皮,我又豈會知曉你的心思,只是小魚兒,不管你是攝政王還是一國之君,對我而言,你就只是我的小魚兒,不會因爲身份的變化而產生任何的變化。我是這般待你的,相信你也永遠會用這樣的心思待我。”
景曄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上道:“你這番話我喜歡聽,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永遠都只是你的相公,我當初在娶你的時候許下的承諾,當時是那樣,以後也永遠是那樣,對我而言,這一生有你一個妻子就足夠了,其它的女子我一眼也不會瞧。”
“我不要你不看其它的女子。”蘭傾傾擡頭看着他道:“正常情況下,你要如何看哪個女子我都不會攔,我也不會在意,也只有你看到其它的女子之後,你纔會發現我的好。”
她這番話說得無比自負,那話外之音卻是在告訴景曄,她是全天下最瞭解他的人,這世上的女子也許有很多都很優秀,但是她卻覺得她在他的心裡永遠都是最好的一個。
景曄聞言倒覺得她極爲可愛,他輕聲道:“是,你是最好的。”
蘭傾傾輕笑一聲靠在他的懷裡,這樣的感覺對她而言實在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