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本來是想說讓蘭傾傾賣身於他,卻又怕景曄劈了他,話到嘴邊還是改了一下。
蘭傾傾聽到他的要求之後微微眯了眯眼,卻緩緩地道:“民女願意!”
凌珞說這句話原本也只是存幾分試探的意思,他早知道蘭傾傾極爲孝順,爲了治蘭老爺的病願意傾盡所有,卻還是沒有料到她竟答應的如此爽快。
他覺得他好像是闖禍了,他甚至能預見景曄要扒他的皮了,當下強自鎮定地道:“蘭大小姐不但是有本事的,也是個極孝順的,本王心裡甚慰。”
蘭傾傾施了個禮從廂房裡出來之後,她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隻七星瓢蟲從門縫裡放了進去,她聽到裡面傳來一記悶哼聲,她的嘴角微勾,然後笑了笑,大步朝外走去。
景曄和蘭星歆都在外面等她,她朝兩人微微一笑後讓江林先將蘭星歆送回去,然後問齊月:“你去那邊廂房那邊守着,一會若是看到有人出來便仔細看清他的樣子,然後出來告訴我。”
齊月的眼裡有一分不解,卻也依言前去
。
蘭傾傾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景曄問道:“怎麼呢?發生什麼事情呢?可是攝政王爲難你呢?”
“我們先上馬車,一會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蘭傾傾淡淡地道。
景曄朝廂房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後便跟着蘭傾傾上了馬車,兩人坐下來後不久,齊月便奔過來道:“大小姐,好奇怪,我方纔看到凌公子從攝政王呆的廂房裡出來了,他出來的時候又蹦又跳,似極爲痛苦卻還強忍着不敢喊出來,我怕大小姐等得着急,便回來了,我這便再回去守着。”
“不用了。”蘭傾傾輕聲道:“你將今日帶來的東西收拾一番後就先回去。”
齊月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卻還是依言去收拾東西。
景曄聽到蘭傾傾和齊月的對話之後就知道今日裡凌珞扮成他十之八九已經被蘭傾傾看出端倪來了,他在心裡暗罵,凌珞就是個蠢貨,就連這麼個小事也辦不好。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凌珞一直都是個極機變之才的,只是他在蘭傾傾的手裡吃過幾次虧,所以見到蘭傾傾之後總歸有些緊張,再加上蘭傾傾原本就極聰明,看到那雙鞋子之後再出言試探,心裡已經有幾分懷疑了。
只是凌珞今日再次吃了蘭傾傾的啞巴虧後,以後在蘭傾傾的面前會更加不着調。
“怎麼呢?”景曄又問了一句。
蘭傾傾扭過頭問景曄道:“沒什麼,只是今日裡被人耍了一回。”
她想了想後又將今日裡在屋子裡發生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景曄聞言更覺得凌珞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景曄輕聲道:“所以你覺得方纔你在廂房裡遇到攝政王是凌珞?”
“十之八九是他。”蘭傾傾託着下巴道:“你才方也聽到了,齊月也說了,凌珞的確是從攝政王的房間裡走出來的。”
景曄的眸光深了些,卻問道:“如此說來你覺得他就是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