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想起之前她在蘭府的後門處種了許多的薔薇,想起初定婚期時就想到薔薇滿院的景色,此時左右無事,便決定去看看。
她到達後院的時候,才發現那薔薇比她想像中的開得要燦爛得多,粉粉嫩嫩的開薄滿了一牆。
她的嘴角微勾,她早前就知道到她的婚期時,是薔薇開得最燦爛的時候,卻沒有料到今年的薔薇開得比往年任何時候都要燦爛,她的眼裡滿是歡喜。
她走到花牆邊欲摘一朵,突然聽得一旁的角門打開,她微驚扭頭一看,卻見寧淺陌將門推開站在後門邊,他估計也沒料到她會在這裡,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此時還有隻有薄薄一層晨光,縱然能看得清,卻終究給兩人上了一層清冷的色彩。
寧淺陌如往常一樣依舊一身白衣,那扇角門久未開啓,薔薇已爬滿了半扇門,他那副樣子倒像是從花裡鑽出來的男花仙。
而此時的蘭傾傾不過是披了一件尋常穿的外衫,滿頭的秀髮隨意散在腦後,她站在花畔,較之往日更加清麗脫俗,寧淺陌的那雙清冷的眸子裡多了一分驚豔。
“見過左相。”蘭傾傾輕輕施了一個禮後道。
寧淺陌終究是回過神來,輕輕抿了抿脣道:“蘭姑娘不必多禮。”
蘭傾傾起身後問道:“左相怎麼到這裡來呢?若是來喝喜酒還是從前門走比較妥當,這般進來怕是容易被下人誤解。”
“我不是來喝你和景曄的喜酒的,而是來找你的。”寧淺陌輕聲道,他說完這句話後輕咳了一聲。
那一日他喝下了蘭寒竹的酒之後,又吃了一枚清心丸後難以承受,他在那城西的溶洞裡呆了一整天那些躁熱纔算是徹底散去。
而他卻因爲體質太差而染上了風寒,寒氣循着他的呼吸直達他的肺部,若非他用良藥壓着,此時已咳嗽不止。
蘭傾傾聽到他那一聲咳嗽才發現他此時面色蒼白,眼窩裡還有一片青紫,她之前讓景曄想辦法讓寧淺陌離開,卻沒料到再見他時他竟是這樣一副光景。
她輕聲問道:“左相,你的身體不適,不如先去看大夫吧!”
“我無妨。”寧淺陌輕聲道:“你隨我去過地方。”
蘭傾傾拒絕道:“抱歉,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能跟你離開。”
“我只用你一個是時辰,若你隨我去了那地方之後你還願意嫁給景曄,我自不會攔你。”寧淺陌緩緩地道。
蘭傾傾聞言目光深了些,卻輕聲道:“對我而言,景曄是我認定的夫婿,不管你給我看了什麼,我都會與他完婚,所以多謝左相美意,我實不能去。我還有事,要回去了,左相請便。”
她轉身欲走,卻見一個黑衣男子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粗通武藝,一看那人站在那裡的樣子便知是絕世高手,以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怕是在那人的手裡一招都走不過。
她的聲音頓時冷了幾分道:“左相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