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這段日子一直精心替蘭老爺治病,他的身體較之往日已好了不少,說了這麼久的話也只是微微有些喘而已。
蘭傾傾笑了笑道:“父親聽到關於攝政王的那些坊間傳言想來是凌珞說給你聽的吧?”
蘭老爺輕輕點頭,蘭傾傾嘆了口氣道:“父親,凌珞也是景曄派來的。”
她想起上次在街頭偶遇凌珞的那一次,剛好又撞上了景曄,當時她未曾多想,如今細細想來,便已明白那日裡不過是一個爲了消除她的戒心而設的一個局罷了。
蘭老爺輕聲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蘭傾傾有些吃驚地道。
蘭老爺輕聲道:“你離開之後爲我心裡太過擔心,心悸的厲害,凌珞來過了,他方纔已經將他因何入府給爲父治病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
蘭傾傾頓時有些無語,蘭老爺卻又道:“我方纔就已經想了很久了,一直在想要如何勸你,此時再一想方纔對你說的話,又覺得這些在景曄對你的真心面前,就顯得很是蒼白。做爲權傾天下的攝政王能爲你做到這個地步,只能證明他對你用情至深,連帶着對你的家人也關懷備至。傾傾,其實你的選擇並不多,若你不喜歡她,爲父拼了這條老命也要阻止他娶你,可是如今,你們分明是兩情相悅。”
蘭傾傾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蘭老爺又輕聲道:“傾傾,其實以景曄的身份,他只要一句話,你就得跟他回京城,他就算是不給你任何身份,你也得呆在他的身邊。”
蘭傾傾輕輕抿了一下脣,眼睛輕輕斂了起來,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父親,這些我都知道。”
蘭老爺輕輕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
蘭傾傾也知這事沒法再討論下去了,她有些無力的將門推開後走了出去,原本以爲蘭老爺會給她答案,卻沒料到還是因爲景曄的權勢而爲她心生擔心。
她的心裡頓時又添了幾分煩躁。
此時距吉時已近,她的心裡卻還有好些事情沒有想好,她原本以爲這一生都會守着蘭府過,對於愛情再無一分期盼,景曄以無比霸道的姿態闖進了她的生活,點燃了她心中愛情的那盞燈,讓她的心裡生出了嚮往,卻沒料到兩人的些身份竟相差出此之大。
他曾以攝政王之尊拼死救她,她知他心裡有她,只是卻也惱他欺她瞞她,對於未來,她有更多的不確定,若真隨他去京城,還不知是怎樣一副光景。
她才走進院子裡,便見得風華和絕代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兩人灰頭土臉的看起來甚是狼狽。
蘭傾傾已許久沒見到兩人,當下微笑道:“你們兩個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風華苦着臉道:“別提了,最近倒黴透了,自上次把安公子替你約在酒樓見面之後,我一回到家,官差就來了,說我們散播謠言,污衊林探花的名聲,將我們兄弟倆人一起抓進了府衙的大牢裡,今日一早才把我們放出來,我一聽說你要成親,便和絕代直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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