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含笑看着蘭傾傾道:“當真不錯,果然是國色天香,難怪王爺會如此着迷,這姿色,做王爺的侍妾也的確是夠格了。”
她在看蘭傾傾的時候,蘭傾傾也在看她,她的端莊優雅也同樣讓人蘭傾傾暗暗生驚,卻也覺得她是高貴的太后,這副樣子倒也正常。
蘭傾傾輕聲道:“太后娘娘想來是弄錯了,今日不是我嫁與景曄,更不是他納我爲妾,而是他入贅我蘭府,做我的夫婿。”
四周氣氛原本有些緊張,蘭傾傾這句話一說出口,四周的氣氛立即變得無比怪異。
太后的眼裡有些難以置信,她帶來的一衆侍衛宮女太監一個個都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他們沒有聽錯吧!堂堂的攝政王竟要入贅!
景曄聞言輕咳了一聲,他當初的確是當着很多人的面說要入贅入蘭府,這事他原本也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來就有那麼一些嚇人。
“笑話,你縱然生得出色了些,還絕對不會讓堂堂的攝政王入贅。”太后一臉的不信道。
蘭傾傾笑了笑道:“在太后娘娘眼裡,他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是整個大鄴王朝最爲尊貴的男子之一,但是在我的眼裡,他只是我的夫婿罷了,他的那些高貴的身份,並不能讓我睡覺的時候能多睡一倍的牀榻,也不能讓我呼吸的時候有多呼一倍的空氣,更不能讓我多吃一倍的飯菜。情之事,重在相知相惜相愛,我與他只是兩情相悅,他不介意我是村姑,我也不介意他是攝政王。”
她這一番話說得到淡定冷然,面色裡並無一分得色,也無一分卑色,只有一分屬於女兒家的淡淡的羞澀,那微挑的眉,那含煙的眼,卻又分明在訴說着濃濃愛情。
景曄原本一直有些擔心,怕蘭傾傾生氣,怕蘭傾傾就此放棄他,和他劃清界限,此時一聽到她的這一番話,他頓時眉開眼笑道:“多謝娘子不嫌棄我這攝政王的身份。”
他這句話說得一語雙關,既是附和了她方纔的那一番話,又暗中向蘭傾傾道歉。
蘭傾傾是何等玲瓏剔透之人,又豈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當即朝他淡淡一笑。
她今日裡原來就美豔絕倫,此時這麼一笑,頓時便笑得景曄的心頭髮軟,想將她擁入懷裡好生疼惜一番。
太后聽到蘭傾傾和景曄的話後面色微變,卻輕笑道:“王爺和蘭家小姐之間似乎還有一段有趣的故事,只是這件事情怎麼聽都有些像是編的。王爺的身份高貴,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又豈需要如此?”
“我與景曄的事情太后信也好,不信也罷,事情就是那樣,戚知府和整個紹城的百姓都可以替我做證。”蘭傾傾說到這裡扭過頭對寧淺陌道:“那日邀左相大人來蘭府喝喜酒,原本以爲左相不會來,卻沒有料到左相不但來了,還帶來了如此尊貴的客人,實是我的景曄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