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笑道:“你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我只是一介尋常的弱質女子,我又哪裡敢懲罰你。”
“你不讓我碰你便是天大的懲罰。”景曄伸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道:“你永遠也不要再說我是攝政王之類的話,對天下人,我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對你,我就只是景曄,是你的夫婿,是你這一生可以依靠的人。”
他的眸光無比專注,語也說得霸氣專橫,只是眸底濃烈的情意卻是無論如何也藏匿不住。
蘭傾傾微微擡起了頭,看到了他的眼神,心裡卻莫名的有些慌亂了起來,她輕輕抿了一下脣後道:“王……”
“不要再叫我王爺。”景曄輕聲道:“喚我曄。”
他的聲音更柔了些,只定定地看着她,眸光溫暖無比,臉也朝她湊近了幾分,他的鼻息輕輕掃過她的臉,帶來一陣淡淡的酥麻,讓她原本就有些慌亂的心更加的慌亂了。
他朝她靠得更近了些,他的鼻尖經碰到了她的鼻尖,他的眸子裡有一分綺麗的眷戀之色,託着她下巴的手微微鬆了下來,她極快的將頭扭到了一旁,臉上已經紅雲滿布。
景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輕聲喚道:“傾傾。”
蘭傾傾輕聲道:“景曄,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
她這句話說完臉更紅了,景曄的眼裡有了一抹笑意,他無比溫柔的看着她道:“好。”
蘭傾傾的頭微微低下,將眸子裡的慌亂盡皆遮下,當她的頭低下之後,卻又分明能看到他眼裡的懊惱,她的眸光微微轉動,緩緩起身往杯子裡倒了兩杯酒。
景曄的眼裡笑意更加濃了些,只覺得她做什麼事情都是極美的,他想一輩子這樣的陪在她的身邊。
蘭傾傾將一杯酒遞給他,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手臂微彎,她含笑拿着酒杯穿過他的胳膊,然後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是上好的女兒紅,甘醇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蘭傾傾將杯中酒喝完之後朝景曄微微一笑,她原本就極美,這般一笑發,讓滿屋子的大紅色暗然失色,只是那雙微暖的眼睛卻透出了幾分淡淡的嘲弄。
景曄一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暗叫不好,小腹處傳來了若有若無的疼意,他有些狐疑地看了蘭傾傾一眼,蘭傾傾卻笑得更加溫和。
景曄輕輕抽了一口氣,只覺得那股痛意剎那間更重了幾分,他的嘴巴微微一扁道:“傾傾,你在酒裡下毒呢?”
“是啊。”蘭傾傾回答的很是坦然,她輕笑道:“是你自己方纔說願意接受我任何懲罰的,我想了許久也不知該如何罰你。你身份高貴,我原是不敢真的罰你的,可是想想這些事情,又覺得不太平衡,憑什麼你將哄得團團轉了,我卻得像小白兔一樣接受你的欺騙,末了因爲你送給我深海龍角,我還得對你感恩戴德,還得對你以身相許?”
景曄欲哭無淚,事他做了,話也是他自己說的,此時說一千道一萬,終究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