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蘭傾傾順着曲離若的話問道。
曲離若答道:“聽說前段日子攝政王南巡去了登州,遇到一個讓他傾心的女子,當時九門提督叛亂他不得不回京,當時也不知什麼原因他沒有將那女子帶回來,事情平定之後他又馬不停蹄的跑到登州去接那女子,不料那女子卻已失足溺水而亡了,他去的時候那女子已經全身浮腫,面目全非,他當時只差沒瘋掉,抱着那具屍體哭了三天三夜。”
蘭傾傾聽到曲離若的這番話時原本正在喝茶,聞言茶水險些沒一口噴出來,卻也嗆得不輕。
毫無疑問,這件事情的女主角就是她,聽曲離若這般說法,想來是寧淺陌前腳將她擄走,他後腳便去了紹城。
寧淺陌之前告訴她說他已經能通知了蘭老爺,此時她已經能完全確定寧淺陌騙了她
。她原本也就不信寧淺陌的話,此時聞言更多的倒是淡定,只是心裡卻有些心疼景曄,抱着一具屍體哭上三天三夜這樣的事情她縱然覺得不符合他的處事,卻終究覺得若能得他如此相待,那麼也不枉她爲他打開心門了。
依寧淺陌的行事風格,十之八九是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佈下了一個局讓景曄鑽,而寧淺陌必定將這些事情佈置的天衣無縫,所以景曄纔會相信那具屍體是她的。
相思溢滿懷,卻又無處泄。
她知景曄的行事風格,到此時倒明白景曄爲何會到這裡來了,十之八九是自暴自棄,她的心裡一時間有些緊張,怕再生事端,突然就想見景曄了,這想法來得熾烈無比,只是她也知道寧淺陌會放心將她放在曲離若這裡,必定是有其它的打算,只怕這屋外還有寧淺陌的人,她難以脫身。
曲離若見蘭傾傾有異,遞了塊帕子過去後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麼呢?”
“沒事,只是有些意外,權傾天下的攝政王竟如此專情。”蘭傾傾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邊的茶漬後道。
曲離若輕嘆了一聲後道:“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雖然我以前對攝政王的行事有些不屑,卻也沒有料到他竟是一個如此重情之人。對我們女人而言,若有朝一日能尋到這樣一個真心待我們的男子,那麼這一生也無憾了。”
她說到這裡,眸子裡一片暗淡,似觸動了她心裡的舊事。
蘭傾傾聞言心裡一陣感動,雖然之前對於景曄在紹城的行事有些氣惱,但是分開這段日子之後,她反倒更明白自己的心思,這些日子她總會想起他,她便知曉,她怕是真的愛上他了。
此時她的心裡也有些焦急,想來景曄近日以爲她死了,心裡不太好受。
她將情緒壓下柔聲道:“的確如此。”
曲離若看了她一眼後淡淡一笑道:“左相待你與衆不同,我能看得出來左相對你的情意,我與左相相識幾年,知道他是那種要麼不愛,一愛必定付出全部的人,你能得到左相的情意,日後也定會極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