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含笑道:“那我就在王府靜候任小姐到來。”
任晴的眼睛笑得微彎,似想起什麼後又道:“只是那個楚雲舒對你實不懷好意,楚府裡的人對皇族都是極爲忠心的,楚大將軍更是分得清輕重,楚雲舒的所作所爲,並不代表大將軍也會是那般想法,所以你也不用將她的心思放在心裡,也不用太擔心和她鬧得不愉快會給王爺添麻煩。”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一勾道:“好,我知曉了,多謝任姑娘相告。”
任晴的嘴角微微上揚道:“我再想想倒又覺得是自己多事了,你這麼聰明的人這一層自然是能想到的。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抱着那把金算盤又坐上了馬車。
蘭傾傾的眼裡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個任晴看着秀氣,也是個細緻,卻偏生又生就了一副爽朗的性子,這副性子,她倒是極喜歡的
。
果然一切如蘭傾傾所料,顧青楓一回到顧府之後就覺得事情不對,那個算盤關係重大,實不能丟,只是攝政王府和太傅府顧府都不敢了輕易去動。
顧太師當即將顧青楓罵了個狗血淋頭,恰好顧青葦也回來了,顧太師便讓顧青葦帶着禮物,然後親自去太傅府裡取金算盤。
太傅府裡一聽到顧府來人,也不要那些東西,直接將那個金算盤還給了顧青楓,任晴的父親任子靖如今是少傅,顧青楓客客氣氣的說了幾句客氣話,他又自認爲那個機括做得極爲精緻,尋常人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來的,若是此時在任子靖的面前打開,難免會漏出一些事情來。
再則任太傅和顧太師兩人一直不是太對盤,他怕這件事情再生出事情來。
任子靖又親自將那算盤還給了他,他也不好再細細察看,當即便將那算盤收下下來。
任子靖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再將任晴叫出來陪了個不是,任晴心裡瞭然,雖然對顧青楓擺了張臉,卻還是施了個禮算是道歉,這件事情便算是這麼揭過去了。
等到顧青楓回到家裡將那機括打開時沒有見到的那把鑰匙時,不由得大驚失色,只是此時他人已經回來,並沒當着任子靖的面打開,這般一打開東西不見了,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了。
顧青楓知道這一次被蘭傾傾算計慘了,只是卻又怕顧太師揍他,罵他沒用,一時間倒也不敢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只在心裡謀劃如何才能將那把鑰匙要回來。
他細細思量了一番,覺得任晴是沒有那個本事找到那把鑰匙,他再想起顧青葦對他說蘭傾傾精通相術之事,他的心裡便有了幾分瞭然。
那把鑰匙現在十之八九是在蘭傾傾的手裡,若在任晴的手裡倒還好辦,還能想辦法要回來,可是在蘭傾傾的手中的話,就實是一件極爲麻煩的事情。
攝政王原本就極不好對付,他這一次又接二連三的栽在蘭傾傾的手裡,這中間固然有他的大意,卻也讓他見識到蘭傾傾的真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