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的眸光深了些,寧淺陌笑道:“衆妃都將這話當真,然後有一次一個妃子將那鼻菸壺拿出來羨耀,結果被其它的妃子看到,每人都從身上拿了一隻出來,衆妃才知是被騙了。”
蘭傾傾笑了笑道:“寧大哥不必如此拐彎抹角的來說這件事情,聽起來並沒有太多的新意。”
寧淺陌淡淡地道:“你是聰明人,事情會如何,你的心裡也是知曉的,我的這些話你也許聽着極不舒服,卻是真實的事情,就在婆羅秘史上寫着。”
蘭傾傾的眸光深了些,寧淺陌看了她一眼道:“你之所以會下車,難道不就是因爲心裡存有疑慮,想要聽我爲你解惑嗎?”
蘭傾傾笑了笑道:“我下來並不是想讓寧大哥爲我解惑,而是我有些好奇,寧大哥的這支簪子是從哪裡得來的,卻沒料到竟聽到寧大哥在我的面前編了這麼一個故事。”
寧淺陌看了她一眼道:“你說這是故事也可以,畢竟是發生過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要如何去看,那就得看你自己了。我知你對景曄深信不疑,可是你又怎知景曄送出的這些烏木簪子又是何種心思?”
蘭傾傾微愕,寧淺陌又道:“你在攝政王府已經住了些日子,想來也聽到過歌聲吧?”
蘭傾傾看着寧淺陌道:“那唱歌的女子不是你送給王爺的歌姬嗎?”
“我送給他的歌姬?”寧淺陌失笑道:“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聊,給他送歌姬解悶,他這謊編得倒是極好,只是這中間還有些破綻,你那麼聰明想來也想得出來,若那女子真的只是歌姬的話,那麼他爲何不將那女子趕出王府?”
蘭傾傾斜斜地看了寧淺陌一眼,寧淺陌看到她的眼神後苦笑道:“想來他會對你說,那女子的身份有些特別,他不好直接將她趕出去。”
蘭傾傾聞言頓時覺得寧淺陌對景曄也是極了解的,寧淺陌卻又道:“我若這樣說,你必會問那女子到底是誰,有何特別之處。可是他這麼說的時候,你的心裡必定有些擔心,又怕那答案未必是你所想要的,便不會再問,等着他哪一日自己來告訴你。”
蘭傾傾輕輕抿了抿脣,寧淺陌卻道:“你雖然聰明,但是卻並不瞭解男人。”
蘭傾傾的眸光深了些,寧淺陌扭過頭看了她一眼道:“這世上的男人對女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其它的心思,那些心思不是說不好,只能說對女子而言是不太公平的,你傾心相付,他愛你之時當也是傾心相付的,只是當他不愛的時候,那麼你就什麼都不是。”
“什麼意思?”蘭傾傾心裡知道他要說什麼,卻還是問了一句。
寧淺陌輕嘆一口氣道:“你心裡都知道是什麼,你還問我做什麼?”
蘭傾傾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論心機,這寧淺陌絕對是世上第一,難有人能出其右,這麼幾句話,不管她將這件事情看得如何的透徹,卻終究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