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戰天的心裡有些着急,卻也知道宛朝顏的性子,勸怕是勸不了的,那麼就只能幫好完成心願,只有她的心願完成了,宛朝顏纔會死心。
宛戰天當下緩緩地道:“你既然已經想好,我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
宛朝顏當即歡喜地道:“我就知道五哥最疼我了。”
宛戰天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宛朝顏卻又問道:“之前寧淺陌給我傳消息說五哥要來京城,我心裡就一直覺得有奇怪,五哥怎麼突然就來京城呢?”
宛戰天的眸子裡滿是幽深之色道:“今年婆羅那邊出了一些事情,一場瘟疫襲來,死了不少的牛羊,而大鄴這邊又有了旱情,我選在這個時候到大鄴來,不過是爲了替婆羅爭取多一些東西。”
宛朝顏微驚道:“怎麼好端端的起了役情?”
“和天氣有些關係!”宛戰天的眼裡滿是深沉地道:“我婆羅國位處西南,那裡的土地多貧瘠,物產遠不如大鄴豐富,父皇治理有方,卻還是很難讓臣民過上富足的生活,之前與大鄴征戰也沒有得到多大的便宜,此時卻可以放手一搏。”
宛朝顏看着宛戰天道:“五哥是來京城和景曄談條件的?”
“不算是談條件。”宛戰天不以爲然地道:“西南五城緊靠我婆羅國,在前朝,那是我婆羅國的地盤,是被大鄴的皇帝搶過來的,我如今不過是想辦法拿出去。”
他的話說得有些跳躍,宛朝顏一時間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有些不解地道:“西南五城?五哥是爲了西南五城來的?”
宛戰天覺得這些事情就算是細細跟宛朝顏說她也未必是明白的,當下便道:“這些國家大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好生準備一番,八月初八做景曄的新娘便是。”
宛朝顏的面上有了一分笑意,她輕輕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寧淺陌那邊也沒有閒着,今日裡攝政王府裡發生的事情,自然逃不開他的耳目的,他的眸子裡滿是深沉,他輕罵了一聲道:“宛朝顏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但願她還能有一分執念,不要憑白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江連城在旁問道:“公子下一步打算如何?”
寧淺陌十指交叉合放於胸前,他不緊不慢地道:“先靜觀其變吧,京城裡見不得景曄和蘭傾傾好的人不少,今日裡攝政王府裡的事情,怕是早就已經傳開了,這會已經有好些人都坐不住了。婆羅國的人來了,這麼好的機會,他們又如何會放棄?”
江連城對於這些複雜的人和事沒有太多的興趣,他問道:“如此說來沒有我的事呢?”
寧淺陌笑道:“怎麼?你倒閒不住呢?”
江連城看他一眼道:“我是樂得清閒,就怕你閒不住,我跟在你的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的性子一直都極爲淡漠,在紹城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爲何會對蘭傾傾如此上心,卻又覺得感情這事太過複雜,你的心思又太深,你這副樣子,怕是有些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