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青葦一直說蘭傾傾會的那個機括之術極爲高明,若是能從蘭傾傾的手裡得到那機括之術,那麼對顧府而言,是有極大的助益的。
再則顧青楓並沒有娶妻,可以將蘭傾傾納會妾室,到了顧府之後,她有一萬種法子讓蘭傾傾生不如死。
於是太后打算門一打開就先呵斥顧青楓,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二哥,佛門清靜地,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等事情來……”
她後面還準備了一長串的話,卻只說了一句,便盡數嚥了回去,卻見此時顧青楓被人吊在樑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得精光。
他只是一隻手被吊着,另一隻手上有一道極深的傷痕,此時正在那裡滴着血。
他此時嘴裡塞着一塊破布,那隻沒有被綁的手因爲劇痛,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嘴裡的破布撕下來。
太后一看到這種情況,當即便嚇得呆在了那裡,而明書早已驚叫出聲,明書見太后一直盯着顧青楓看,當下忙捂了太后的眼睛。
就算太后和顧青楓是親姐弟,他此時這般赤身果體的樣子也是不能看的。
太后的身邊還跟了幾個小沙彌,小沙彌們一看到這種情況,當即把他從樑上放了下來,然後再尋來一個的僧衣替他蓋在身上。
顧青楓被放下來的時候只餘下半條命了,他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太后厲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哥怎麼會在這裡?你們不是說蘭傾傾在這裡聽經的嗎?她人呢?”
四周沒有一個人回答這個問題,明書急道:“太后娘娘,還是先想辦法給二公子止了血再說。”
太后此時已經氣得胸口直起伏,她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了肉裡。
她咬牙切齒地道:“快把金創藥給二可敷上!”
寺裡有懂醫術的和尚,當即過來替顧青楓把脈包紮傷口,方丈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過來時看到是這樣的光景當即嚇了一大跳,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懂醫的和尚給顧青楓把完脈後道:“顧公子只是受了驚,再加失血過多,所以纔會暈倒,他身上的傷口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並不妨事。”
太后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問道:“他怎麼不醒?”
“休息一會就會醒來。”和尚輕聲答道。
太后輕輕點了一下頭,卻扭頭看了方丈一眼,方丈的眼裡此時也滿是擔心,也不知道方纔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后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大聲問道:“蘭傾傾在哪裡?”
一個小沙彌道:“攝政王府的人今日裡都在後面的廂房裡歇息。”
太后厲聲道:“帶路,哀家倒想問問蘭傾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后到的時候,蘭傾傾早已將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換掉,正在屋子裡和幾個丫環說着話,她聽到太后到來的聲音眉毛只是輕輕一揚。
蘭傾傾緩緩起身,她才一走出廂房,太后便氣勢洶洶的奔了進來,蘭傾傾看到太后的樣子只是淡淡一笑,她微微屈膝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