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到此時已經服了景曄的大膽,弄半天,把宛戰天嚇得魂飛魄散的的戰車不過是嚇人的玩意而已,根本就不可能上得了戰場。
看到這裡,其它的幾樣東西是什麼樣的光景她也能猜到,只怕那看起來極爲厚重的盾牌也不過是紙糊的罷了。
她的眉毛輕輕一揚道:“王爺這手段,我今日倒是領教了。”
她這語氣卻是學宛戰天的,幾人聽到這裡都輕笑出聲。
兵部尚書笑道:“說到底還是師父的那個機括設計得好,那射程當真是嚇人得緊,就算是我大鄴沒有無堅不摧的戰車,光有這極爲凌厲的機括,也足以將婆羅國打得屁滾尿流了。也是王爺仁慈,不想大鄴燃起戰火,將那混帳嚇跑就算了,否則的話,將整個婆羅移爲平地都不是什麼難事。”
景曄看了他一眼道:“雖然知道你是在拍本王的馬屁,但是本王聽着還是很開心,今日裡的事情你做得不錯,回頭本王有賞。”
兵部尚書微笑道:“下官不要王爺的任何賞賜,只求王爺在師父的面前替我說些好話,讓師父早些收我爲徒便一切都好。”
景曄笑了笑道:“放心吧,本王會時不時的在傾傾面前誇誇你的,至於她何時收你爲徒的事情,這事就不是本王能干涉得了的。”
兵部尚書看了蘭傾傾一眼,蘭傾傾此時只得硬着頭皮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總歸得看到你的實力才能收你爲徒。”
“弟子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兵部尚書連道。
蘭傾傾輕咳了一聲,只得強自鎮定的點了點頭。
那邊凌珞走進來道:“王爺,王妃,太皇太后請你們進宮一趟。”
“本王險些都忘了,顧太師那個老匹夫此時還在宮裡,他這幾天一安生,本王便覺得這個世界也好生了。經此事之後,本王倒想看看那個老匹夫,以後還有什麼資本在本王的面前囂張。”景曄極度不屑地道:“傾傾,走吧!我們去看那個老匹夫去。”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甚好。”
兩人進宮的時候,顧太師已經從佛堂裡出來了,此時正在太后的宮殿裡休息,昨夜的那一場雨,原本就已經讓顧太師有些坐不住,此時他見蘭傾傾的景曄一起進來,兩人的面色都極爲淡然,他的心裡一時間倒有些弄不清楚整件事情的進展。
顧太師看了蘭傾傾一眼,鼻孔朝天地道:“妖女,如今三天的期限已到,你到如今可有話要說?”
蘭傾傾淡淡地道:“太師還是莫要隨意喊我爲妖女,我不過是個尋常女子罷了。昨夜天降甘霖,滋潤天地,這便已經破了我是妖物之說的流言。反觀太師府,怕是就得費些心了,昨夜裡驚雷從顧府的上空滾過,今日裡京城的百姓了都在傳,只怕有妖的是顧府,否則的話,那驚雷爲何不在其它的地方響起,卻偏偏在顧府的上空響起,這事顧太師怕得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