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八月初八那一日,景曄和蘭傾傾大婚。
因爲太皇太后送來的聘禮不算多,景曄知道後原本想要補上,他不想委屈了蘭傾傾,只是轉念一想,今年雖然並沒有發生真正的旱災,但是距旱災發生也不過一步之遙,再加上之前婆羅國使者的挑釁,也的確是不宜大辦婚事。
他想了想之後,終是命人又送了幾樣價值連城的寶貝,如此一來既表達了他對這樁婚事的重視,又不會顯得太過鋪張。
太皇太后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只是輕嘆了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卻因爲她早前就說過要替兩人置辦婚禮,辦得太過簡單也有損皇族類的體面。
所以面上的那些事情太皇太后做得還是極爲不錯的,蘭傾傾雖然只是縣主的封號,這般和景曄成親,倒用的是公主的禮。
八月初七的晚上,蘭傾傾便又回到蘭府去住,第二日一大早,肖氏少不得又得拉着她說上幾句話。
只是這一次大婚和兩人初次大婚時又是不太一樣,當時蘭傾傾是想着不會離開蘭府,如今全家人都到了京城,所有的一切也都變了。
她終究要和其它的女子一樣,要正兒八經的拜堂成親了。
肖氏的性子原本就是懦弱的,雖然這段日子蘭傾傾一直都住在攝政王府裡的,但是此時這般大婚之後,她便又覺得這女兒是真的要成爲別人家的人了,少不得又得哭上一回。
蘭傾傾也不勸,只是由得齊月和溶月爲她梳裝打扮,這一次出嫁請的全福夫人和喜娘自然不是在紹城的時候可以比的。
全福夫人是定國公的夫人,其夫人一直以儀容出衆而名圍京城,重要的不止是這個,而是她是個極有福氣之人,定國公娶了她之後就再也沒有納妾室,在這京中的這一衆權貴中又是極爲罕見的。
而定國公夫人膝下育有兩兒三女,算得上是真正有福之人。
景曄選她來做兩人大婚之日的全福夫人可以說是頗用了些心思,也頗有些考量,更足以證明他對蘭傾傾的深情。
而蘭傾傾的心情和上次成親時的忐忑不安相比,自也是全然不同的,她的心裡充滿了喜悅,她一直都覺得她是極爲幸運的,所以纔會在紹城遇到景曄。
一番梳妝打扮之後,門外的鞭炮聲便響了起來,蘭傾傾知道景曄來了,齊月忙替她將蓋頭蓋上。
今日裡蘭老爺的身體已經大好,他笑呵呵地將蘭傾傾背到了大門口,此時景曄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雖然這是兩人的第二次大婚,但是時間地點不一樣了,兩人的心情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景曄含笑拉過蘭傾傾的手,對着蘭老爺和肖氏規規矩矩的行了個大禮,他的身份太高,蘭老爺和肖氏又哪裡敢受,當下推辭着要將他扶起來。
景曄卻道:“父親和母親將傾傾教導的極好,我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到傾傾,這拜別之禮二老一定要受,對天下百姓而言,我是他們的攝政王,對二老而言,我卻是二老的女婿,這禮二老是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