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眼裡的笑意也更濃些,她微微歪着頭看着太后道:“我若是不顧念這親戚的情份的話,大可以再等十天半個月再去找顧青楓,到時候能得到的銀子也就更多了。
太后心裡恨得半死,她此時已經明白蘭傾傾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發作,不過是因爲她知道顧府傾盡家產,賠個兩千萬兩銀子還是有可能的,越往後拖,銀子的數額就越大,到時候顧府就算是傾盡所有,也未必能賠得起。
在這件事情上,蘭傾傾這時間解可以說是掐得剛剛好。
太后心裡一急,看着太皇太后道:“母后,這件事你可一定要爲顧府做主啊!王妃她根本就是不講理,在胡攪蠻纏。”
“胡攪蠻纏?”景曄的聲音裡透出了一分冷然道:“太后的這句話似乎說得過了些,什麼叫做胡攪蠻纏?傾傾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不過是按照合同辦事。在經商的活動,合同就相當於一個國家的律法,且這合同還是兩人都心甘情願簽訂下來的,又哪裡能用胡攪蠻纏這個詞語來形容?”
他說完這句話,又遞上一堆的字據道:“這些是顧府這些年來和其它的商家簽下後其它商家並沒有如合約上規定的那樣達到要求的,請母后看看顧府又是如何處理的。”
太皇太后將那一疊紙接了過去,她粗粗翻了一番後眼裡有了一了分淡淡的怒氣,她將那一疊紙摔在太后的身上道:“這件事情太后又如何解釋?”
太后見太皇太后動怒,眼裡有一抹淡淡的吃驚,伸手將那些東西全部接過來之後看了一眼,卻見上面按着指印,上面都直接寫着遵守合同,不要定金,以及其它各類違約的處罰,都是嚴格按照全同在處理。
而那些合同,只要細細一看,就能知道那些合同都是極度不合理的,明擺着強讓人簽下的。
太后暗罵顧青楓是頭豬,這些合同竟全落在景曄的手裡。
她不知道的是,景曄這些年來一直在尋顧府的錯處,只要顧府有任何錯處,他都會細心收集,這些年來,被顧青楓坑過的商戶實在是不少,要使用價值那些商戶的手裡收集到這些合同,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是景曄以前將這些東西都收集齊了,卻並沒有付出行動,只是收集着,只等着尋到合適的機會將顧府一擊而垮。
太皇太后冷冷地道:“青綰,你還有什麼其它的話要說?”
太后正欲說話,門外卻傳來宮女聲音:“太皇太后,大理寺卿蘇謹、御史大夫陳之問、刑部侍郎宋喬生求見,說有要事要稟。”
太皇太后皺眉道:“他們三個來找哀家做什麼?”
“奴婢也不知,他們只說來找太皇太后有要事。”宮女輕聲答道。
太皇太后的目光掃了景曄一眼,景曄不緊不慢地道:“母后,三位大人既然在此時來求見,想來是有要事,不如傳他們進來先聽聽看,我對他們的來意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