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伊人笑道:“王妃平日裡事忙,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空去刺繡,再則身邊又萬事纏身,刺繡這麼精細的活,講究的是個心境,王妃如今心已經靜下了不少,這繡品繡得可比在紹城的時候好多了。”
蘭傾傾輕笑道:“你就不要在晴晴的面前揭我的短了,你這性子,也虧了那些京中的富族讚了一個穩妥,也不知你這穩妥是從哪裡來的。”
戚伊人輕輕伸了一下舌頭,任晴輕笑道:“我瞧着伊人這性子也是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上次上街的時候遇到她和鎮南侯的夫人在說話,你是沒有見到她的樣子,那絕對是端莊的大家閨秀,比起楚雲舒來也是分毫不差。”
“不要拿我跟楚雲舒比。”戚伊人輕哼一聲道:“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裝模作樣,根本就是一肚子壞水。”
戚伊人進京之後見過楚雲舒一眼,只那一眼,她便極不喜歡楚雲舒,她的直覺告訴她,楚雲舒太地陰險,心機也太過深沉,這種人是能離多遠就多遠。
蘭傾傾輕輕一笑,自從那次楚雲舒被景墨曦淋了大便之後,便着實安靜了一陣子,前段日子她遇到楚雲舒一回,楚雲舒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文有禮,又赫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似乎那一次被淋大便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幾人說閒話的時候,景曄回來了,任晴和戚伊人一見得景曄回來,當下忙起身告辭。
她們兩人到現在還記得,有一回兩人來王府時他回來了,兩人沒有識趣離開,他愣是黑着一張臉,把整間房子凍成了冰。
這一次,兩人都比之前識趣,景曄也不留了,只着紫儀將兩人送走。
蘭傾傾看到這副情景,倒有些哭笑不得,她瞪了景曄一眼道:“都怪你不好,一來就把她們全嚇走了。”
景曄輕輕掀了一下眉毛道:“那是她們識趣。”
蘭傾傾頓時有些無語,景曄卻微微有些得意地道:“夫人的朋友都還算聰明,所以纔會如此,爲夫瞧着也高興。”
蘭傾傾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景曄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肚子道:“今日進宮,母后又問我你的肚子是否有動靜,說我們成親也有好幾個月了,我太不努力了,所以到如今你的肚子纔沒有動靜。”
蘭傾傾對於太皇太后想抱孫子的心情是能理解的,但是太皇太后也顯得太過急迫了些,從兩人成親的第一個月開始問起,她現在每進一次宮太皇太后都會問這個問題,然後府裡滿是太皇太后賜的補藥,這些東西看在蘭傾傾的眼裡實在是壓力山大。
近來嚇得蘭傾傾不敢進宮了,若沒有太皇太后的宣詔,她是宮門口一步都不想邁。
她伸手輕輕將景曄推開了些許道:“這事還真急不來。”
“我也是這麼對母后說的,可是她老人家未必聽得進去。”景曄微微一笑道。
蘭傾傾也有些無奈,景曄卻已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只是這件事情在我看來,我實有努力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