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花初瀾輕聲道,只是她的心裡很清楚的知道,當日她那樣從南詔出嫁,南詔她是再也回不去了,而這大鄴的京城雖大,卻未必有人真的能容得下她。
秦追夢輕輕眨了眨眼道:“郡主能相得開終究是好事,只是我卻還是覺得,你這些話莫要再對其它的人說了,當真有幾分嚇人。”
他說話的樣子有幾分詼諧,花初瀾忍俊不禁。
秦追夢見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是爽朗,明麗無雙,他輕輕掀了掀眉道:“還有,以後郡主不要對我做有任何勾引的事情,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經不起勾引,基本上是一引就上勾。”
花初瀾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愕,旋即明白他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她淡淡地道:“我記住了。”
秦追夢朝她微微一笑,他這一笑,整個人立即變得明朗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讓花初瀾想到春風拂過大地,縱然此時還在嚴冬。
晚宴和午宴是不同的,並沒有那麼豐盛的酒席,而是一大堆的人一邊圍着烤爐烤火,一邊由廚子現場烤肉給衆人吃。
雖然不算極度豐盛,卻勝在暖和,那些肉串吃到嘴裡的時候還是熱乎乎的,這比午宴吃起來倒更多了一分豪放的味道,再配上美酒,這個冬至的夜晚便也變得更加有愉快了。
景曄今日裡的興致甚高,並沒有一直坐在那裡,而是被葉子墨拉着喝酒去了。
蘭傾傾知道像今日裡這樣的場合,是君臣之間親近的最佳時候,景曄平日裡性子冰冷霸道,朝中大臣對他又情又懼又怕,今日裡難得有親近一點的時候,朝中大臣自也想到他那裡去一探他的口風。
只是景曄今夜裡看起來雖然是比往日隨意了些,但是往日的威儀猶在,他也將那分威儀拿捏的恰到好處,讓那些大臣覺得他似乎好親近了些,卻偏偏又敢過於親近。
蘭傾傾和戚伊人、任晴在聊着天,三人平日裡關係便極好,此時自也不避諱,當任晴說到今日裡戚伊人撞到葉子墨時,蘭傾傾不由得失笑,戚伊人臉上紅暈亂飛,直說任晴是個大嘴巴。
任晴卻笑道:“我是在關心你的終身大事,你到京城之後,有多少人想求娶於你,你也總得有些表示纔是,不能把架子端得太高。”
戚伊人拿起一塊肉塞進她的嘴裡道:“我就不信還塞不住你的嘴。”
任晴是個大家閨秀,覺和那般將肉從嘴裡拉出來的樣子極爲不妥,當下只得將那塊肉含在嘴裡吃下去,只是她才一吃下去,戚伊人又拿起一塊肉塞了過來。
這下任晴也不幹了,她也拿起一塊肉就往戚伊人的嘴裡塞,兩人這般笑鬧起來,倒是全然沒有往日裡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蘭傾傾看到兩人的樣子忍不住失笑,卻也不勸,由得兩人打鬧。
戚伊人給任晴塞進一塊肉後直接拔腿就跑,任晴又豈會罷休,當即便追了過去,拿起肉慾直接塞進戚伊人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