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老爺病重,每日都要用極昂貴的藥材吊着,若是蘭府一倒,蘭老爺首先會沒命,對蘭傾傾而言,守住蘭府,也就是守住父親的生命。
且蘭府上下那麼多人,蘭府的產業落到別人手裡之後,經營不當,同樣會讓那些夥計失去生存的倚仗。
蘭傾傾這些年來辛苦的操持整個家業,中間所承受的東西絕非尋常人可以想像。
蘭二老爺和張氏俱都不敢回答。
景曄卻又道:“我和傾傾很快就要大婚,你們也算是她的長輩,在這個時候把你們殺了也不太吉利,但是不殺我心裡又實在是不舒服,這樣好了,今日先奪去你的官職,慕青,一會給他們動個藕斷絲連的小刑,然後讓他們去求傾傾,如果傾傾願意原諒你們,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要是她不原諒你們,那麼不好意思,就算是本王的婚前要見血光也沒有法子了。”
蘭二老爺和張氏忙齊齊謝恩,景曄瞟了張氏一眼道:“本王真想拔了這個潑婦的舌頭,只是想着她的舌頭還需要到傾傾的面前說後悔的話,暫且寄放在這裡,若是再讓本王聽到一句不好聽的話,那麼就只能把你的頭拔掉喂狗了。”
張氏忙道:“民婦不敢了!”
景曄看到她那副膿包的樣子極度不屑地道:“慕青,一會她的十根手指都要受藕斷絲連的刑。”
慕青愣了一下道:“好!”
景曄說罷便走出了房間,戚知府也忙跟了出來,兩人才一出來,屋子裡便響起了極爲慘烈的叫聲,戚知府聽得心裡直顫,景曄卻是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慕青端着一個盤子走出來道:“主子,行完刑了,張氏十根手指,蘭宇成五根手指。”
戚知府一直沒有明白藕斷絲連是個什麼樣的刑,初時聽名字還覺得極爲好聽,此時看到那幾根被拔掉的指尖上面還連着筋,就明白爲何要藕斷絲連了,當即嚇得渾身抖了一下。
景曄皺眉道:“髒死了,扔出去喂狗。”
慕青將托盤遞給一旁的侍衛,侍衛拿着托盤便走出去喂狗。
景曄又吩咐道:“把他們拖出來,本王還有話要交待。”
慕青將張氏和蘭二老爺拖了出來,兩人此時已經痛暈了過去,渾身都是鮮血。
凌珞取出了一根針直接紮在兩人的胸口,兩人吐了一口血卻醒了過來。
張氏此時再看到景曄簡直就如同看到了惡鬼,她嚇得渾身抖個不停地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景曄卻笑得溫和道:“你們不要求本王饒你們的性命,要求就去求傾傾,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傾傾還不知道本王的身份,你們若是在她的面前泄露半個字的話,那麼不好意思,你們全家統統得死,包括你們視若珍寶還在京城的蘭寒竹。”
他明明笑得溫和,卻讓張氏和蘭二老爺覺得寒霜罩面,更覺得他就是修羅在世,兩人身體發着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