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景君影不過只有五歲,距景君影二十歲清政還有十五年,而這十五年必定會有極多的變故,很多事情都難以預料,對蘭傾傾而言,是盼着景君影長大之後成爲一個明君,而不是會被朝中大臣影響的昏君,也盼着景曄這些年來的辛苦不會白費。
蘭傾傾輕聲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你之前可曾細細地查過寧淺陌,他若是有那麼大野心,也總會有一絲端倪,斷不會一點痕跡都露不出來。”
景曄幽幽地道:“我早就查過了,他在進京之前的事情就如同一張白紙,衆人只知道他父母死於瘟疫,是從北方避難到京城的,其它的卻是一點都查不到。”
景曄這個說法她之前從曲離若那裡聽到的幾乎一致,她輕聲道:“小魚兒,對於寧淺陌的事情會不會是你想多呢?”
“也許吧!”景曄不緊不慢地道:“我欣賞他,但是一點都不喜歡他,他爲人太過陰鬱冷漠,狠毒又細緻,行事總是透着幾分詭異,也許這就是我對他印象不好的根本原因吧!”
蘭傾傾的眸光深了些,景曄卻又道:“我們在一起說他那個不相干的人做什麼?天色已晚,還是早些休息纔是。”
他說完卻吻上了她的脣,她輕笑着將他推開些許道:“休息便好好休息,別又動那些心思。”
景曄輕哼一聲道:“我也沒有動什麼心思,就是想抱抱你,再親親你,你是我的妻,我不抱你抱誰?”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上揚,景曄又輕聲道:“皇宮雖然是天底下最富貴最尊貴的地方,但是也因爲地方太大,總是透着幾分冷意,我這些年來,總難以將那裡當成是我的家,被父皇封王之後從宮裡搬了出來,一個人住在這王府裡,總是覺得屋子太大,不夠溫暖。自從和你成了親之後,我才知家的感覺,每日裡在宮裡忙得再晚再累,想到家裡還有你在等着我,我的心裡便覺得極爲溫暖。”
蘭傾傾伸手摟着他的腰道:“我這幾年一人執掌蘭府,在人前總是會裝做很是淡定,也想讓人覺得我堅強至極,其實在我的心裡,也是一直都想找個人靠靠,與你成親之後,我的心裡倒也安定了下來,便覺得你總能讓我靠着。”
景曄聽到她的這句話後嘴角微微一揚道:“那是自然,我會讓你靠上一輩子。”
在宮裡太皇太后對他說的那些話,他覺得沒有必要告訴蘭傾傾,他一直都覺得感情是個極爲自私的事情,兩人之間,從來都容不得第三個人。
他看到其它的男子圍在她的身邊,他的心裡就會不痛快,想來其它的女子圍在他的身邊時,她的心裡也會不痛快,而他一直都覺得,他要給她幸福,讓她永遠都開開心心的,不必爲了那些事情而煩憂。
蘭傾傾的眼皮子輕輕一合,這般靠在他的懷裡,她的心裡也覺得溫暖安心。
她的心裡一安,睏意再次襲來,她再次沉沉睡去。
景曄看到她安睡的樣子心裡滿是暖意,當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在枕頭上,睡着她,安寧秀美,長睫如扇輕覆在眼瞼之上,油燈照得她的臉有如玉一般透亮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