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該得些教訓了,我總不能讓你白白流血。”席龍寒摟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苦‘肉’計,差點沒讓他心疼死。
安落夜覺得自己越發的愧疚了,微微閉了閉眼,她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你別對我這麼好。”
席龍寒微微挑了挑眉,輕笑一聲,什麼話都沒再說了。
看到她沒事,他便也安下心來,*沒睡,加上擔心受怕。此刻忽然放鬆下來,反倒睡意涌來,摟着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安落夜愣愣的看着頂上的天‘花’板,眉心微微的擰着。
她卻是半點睡意都沒有,腦子裡充斥着‘亂’七八糟的畫面,最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席龍寒醒來時,已經是晚上的時間了。有了白日裡的那一鍋魚湯,現在再下廚動手,便顯得輕鬆不少。
可是看着他在廚房忙碌的樣子,安落夜卻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一個堂堂大總裁,這一天一天的都不用去公司嗎?
冼秘書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更多的,是楊‘豔’然親自跑去了席氏集團找人,在辦公室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發了一通脾氣離開。
然而,就算如此,他依舊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
當然,這些事情她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楊‘豔’然的去席氏,見不到席龍寒也無可奈何。
她真正鬱悶的是,左纖給她發了信息,說悠然有點起‘色’了。一聽到這個消息,她就有些坐不住,想親自去醫院看一看,確認悠然沒事,也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不知道悠然和席龍寒是否有什麼恩怨,或者她接了什麼要殺害席龍寒的任務。就這件事情,她更不敢在席龍寒身上探聽點什麼,就怕其中真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萬一自己沒探聽出來什麼,反倒被‘精’明的他知道了悠然的情況,到時候害了悠然,那她豈不是‘弄’巧成拙嗎?
安落夜承認,現在她更信任的人,依舊是夜幫的人。
對席龍寒,她始終有那麼一層保留。
可是,她不確定這層保留能堅持多久——在他如此強勢的攻破下。
然而,就算她心急火燎的想離開蘭庭,有席龍寒守着,她就寸步難行。更何況,他還時時刻刻的陪在她身邊,連公司都不去了。
好在左纖讓她安心養傷,有什麼情況會隨時隨地告訴她的。但是就算如此,她也還是想去看看悠然。
她在等,等着席龍寒離開蘭庭,即使只是小半天也好。
可是……
三天,整整三天。他就無所事事彷彿席氏已經完全倒閉了一般,整日整夜的陪在他身邊,就怕她‘亂’動一下。
學校裡也已經給她請了假,如今她剛爲雲清立了一大功,學校的領導更是把她當成祖宗一樣,她想請假一點問題都沒有。
倒是那個叫做成聖的醫生來過兩次,給她重新換了包紮。這傢伙看着不太靠譜,可是醫術卻不錯,她的傷口已經好了不少了。
席龍寒每每看見就鬆一口氣,最後一次,已經笑了起來,“看來稍微能動一動了。”
安落夜仰頭望天,真的沒到瀕臨死亡的地步啊,用不着這麼緊張的。
成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鄙夷的看着他,“你是不相信我醫術吧,這點傷你又不是沒見過,用得着這麼緊張兮兮的嗎?”
“閉嘴,你可以離開了。”
“嗤,過河拆橋。”成聖輕哼一聲,抓着醫‘藥’箱背在背上,轉身離開了房間。
席龍寒動都不動,只是小心的扶着安落夜坐好,更沒有要去送他的意思。
成聖走了幾步,閉了閉眼又停了下來,憤恨的回頭對着他道:“我有話和你說,你出來一下。”
席龍寒皺眉,無視之。
“你去一下吧。”安落夜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的開口。她也被他的緊迫盯人給折磨的全身僵硬,但凡她動一下,他就會擔心她傷口裂開。
其實……真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按照她的意思,去外面打一場都沒什麼問題了。嗯……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席龍寒垂眸看她,猶豫了片刻,這才臉‘色’暗沉的起身走了出去。
成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他出來,忍不住笑了一聲,揶揄道:“怎麼,你席龍寒也有一天會這麼聽‘女’人的話,怎麼連你老媽都不能這麼簡單的命令你?”
“到底什麼事?”席龍寒踹了他一腳,將他橫在茶几上的二郎‘腿’給踹了下來,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臉‘色’透着微微的不耐煩。
成聖聳了聳肩,好半晌,才臉‘色’凝重的說道:“你爸今天下午還到我醫院來過。”
“嗯?”席龍寒的動作微微一頓,瞥了他一眼。
“我聽說你媽給你打了很多電話都沒人接,已經着急上火的吃不下飯了。她去了你公司幾趟你都不在,真打算對席氏不管不問了?”
“席氏的員工這點自覺還是有的,有什麼大事冼秘書自然會跟我說。”能處理的他們自己會處理,這些人可都不是飯桶。
成聖撇了撇嘴,“好吧,席氏你可以不管,可是你爸親自來找我了,你總不能不管了吧。你爸查到你那天帶着安小妹直接到我的醫院來,他猜想我應該知道你的下落的。所以讓我見到你的時候,和你說一聲。你媽的脾氣已經爆發了,再不想辦法安撫,她會直接把矛頭指向安落夜。你知道的,她疼龍炎可是入了骨子裡的,爲了龍炎做出什麼事情也都有可能的。”
席龍寒眸子微微的縮了縮,輕哼了一聲,卻沒反駁成聖的話。確實,三哥兒子當中他母親最喜愛的就是老三,這次他要將老三送出國去,老三不樂意的話,她肯定要站在他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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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這一次是爲了安落夜,楊‘豔’然更加不會同意了。
成聖聳了聳肩從沙發上站起來,將醫‘藥’箱提了起來,這才伸了伸懶腰道,“我話已經帶到了,你自己琢磨着怎麼辦吧,走了。”
席龍寒靠在沙發背上,聽着他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聽着‘門’開了又關,最後恢復了平靜。
他一動不動,眉心微微擰起坐在客廳當中。牆上的時鐘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着,燈光打在他身上昏暗暗的。
許久,他才動了動微微發僵的身子,慢慢的踱步走進了房間。
*上的‘女’人已經閉着眼睛輕輕的呼吸着,席龍寒怔了怔,沒料到她居然睡着了。
他默默的站在*沿,低聲道:“好好休息,我得回一趟席家,等你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席龍寒輕笑一聲,拿過一邊的手機和車鑰匙,靜悄悄的走出房間,拉上了房‘門’。
直至外間的‘門’傳來闔上的聲音時,*上的人才倏地睜開眼睛,眸子清明半點睡意都沒有。
安落夜低低的笑着,方纔她躲在‘門’邊已經將他們兩人的對話全部聽了進去。雖然這般想有些自戀,但是她知道,席龍寒爲了她,一定會回席家一趟的。
因此,她纔在他回房之前先躺回了*上裝睡,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出來她並未睡着。不過結果還是一樣,他確實在今晚打算回一趟席家。
這一回去,怕是今晚上不會回來了。
正好,她也可以出去溜溜風。
她給卡森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她,便穿上個外套下了樓。
一聞到外間清涼的空氣,安落夜瞬間有種終於出獄的熱淚盈眶的感覺。她已經呆在屋子裡整整三天了,這三天面對的除了席龍寒便是成聖,連阿貓阿狗都沒見着一隻。
安落夜含淚望天,對着圓滾滾的月亮喃喃自語。
卡森很快便來了,見到她時忍不住笑,“怎麼感覺幾天不見,好像胖了一圈似的。”
安落夜一愣,垂下腦袋去看自己的身子。這麼嚴峻的問題,她居然沒發現?
“上車吧。”卡森給她拉開了車‘門’,知道她肩膀受傷,便小心翼翼的避開着。
“悠然怎麼樣了?”
說道悠然,卡森的臉‘色’就開始變得嚴肅起來,眉心微微一擰,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回道,“前幾天倒是有一點點的反應,可是至今還是沒能醒過來。不過左纖說,既然已經有過反應,那距離醒過來應該不會太遠了。”
“嗯。”安落夜抿了抿‘脣’,靠在座椅上,盯着道路旁邊高高豎着的路燈一盞一盞的從眼前劃過。
卡森‘抽’空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你這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真讓人不習慣。你放心吧,悠然會醒過來的,她也不會怪席龍寒的,說到底也是她先動的手,席龍寒呢,充其量就是自衛而已。”
安落夜蹙眉,“你在說什麼呢?”
“我說落夜,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還打算隱瞞我們啊。兩個人都*到一起了,而且羅伯斯也說了,他緊張你緊張的連親弟弟都不要了。要再不知道你們兩的關係,我們就是傻子了。”
安落夜怔住,半晌,嘴角‘抽’搐了起來,“我和他……不可能的。”
卡森眨了眨眼,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許久,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有些瞭然的挑了挑眉,“其實你父母的死,不一定和席家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事情還沒水落石出之前你也別太給自己壓力。好吧,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和你父母的死有關係,但是他疼你緊張你也是真的,他那樣的人,能做到這個份上,對你就不僅僅只是喜歡而已了。你何不趁着什麼都還沒查出來的時候,盡情的享受他給你的愛情呢?如果當真有一天查出來了,那就一刀兩斷,反正也是有過轟轟烈烈的愛情了。俗話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我覺得啊,這兩個人的感情呢,朝朝暮暮就可以了。哪個‘女’人一生當中沒有遇到過一兩個人渣的?愛情留在心裡慢慢的回味就可以了。”
“卡森,閉嘴。”安落夜腦殼開始痛,卡森又要開始賣‘弄’他的中文名句了。前面說的倒是‘挺’有道理‘挺’有深度的,但是後面,就開始沒有邊際了。
“我說的不是‘挺’有道理的嗎?”卡森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哼了哼,慢慢的加快了車速。
沒多久,車子便停在了相持醫院的底下停車場。
安落夜正打算下車,卡森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帶上這個。”
安落夜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大帽子,見他二話不說直接扣到了自己的腦袋上,輕哼了一聲,奇怪道,“怎麼了?”
“最近今天,我總有種感覺,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似的。”
“監視?”安落夜猛的瞪大了眼。
“也許是我杞人憂天吧,我嘗試着找過,可是沒找出人來。”卡森抓了抓頭髮,嘆口氣道:“而且這麼多天了,也沒有什麼意外發生過。如果真有人監視,那肯定也是有什麼目的的,不過這些天一直非常平靜。左纖也說我錯覺了,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帶着帽子進去吧。”
安落夜抿着‘脣’,臉‘色’微微沉了沉,點點頭將帽檐壓了下來。
監視嗎?卡森應該不會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感覺的,他的靈敏度一向很高。那麼是誰呢?爲什麼莫名的要監視卡森?
難道……
安落夜腳步猛的頓住,難道是席龍寒那邊的人嗎?
畢竟悠然昏‘迷’前,唯一接觸的人就是席龍寒了。但是,只是一直監視又沒行動,又是爲了什麼?
“怎麼了?”見她停下步子,卡森也不由的微微頓了一下,奇怪的看着她。
安落夜搖搖頭,“走吧。”
兩人剛踏入醫院的大‘門’,走進了301室,醫院對面的一間高層建築裡,倏地響起一道聲音,“濤哥,那個人今天帶了一個‘女’人進來。”
“‘女’人?”佘林濤急忙搶過手下的望遠鏡,朝着對面看去。可惜,那兩個人已經走進了病房內,沒半個人影了。
他急忙一把抓住手下的領子,急聲問,“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樣子沒?”
“沒有。”那名手下搖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她帶着一定大大的帽子,把整個臉都給遮住了,再加上男人刻意的擋住她半個身子,來人的相貌一點都沒看出來。”
佘林濤放開他,蹙眉看向對面的醫院,半晌,託着下巴不解道:“奇怪,好好的怎麼帶着一個‘女’人進去呢?前幾天都是他和一個醫生護士進去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今晚上突然帶了一個‘女’人進去是什麼意思?”
身邊有人悄聲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爲那個‘女’殺手要醒了,所以他帶人進去商量事情。”
佘林濤一怔,豁然回頭道:“快,給龍寒打電話。”
“是,濤哥。”
手下急匆匆的撥通了席龍寒的電話。
“不許接。”鈴聲在席家大廳響起的剎那,楊‘豔’然的聲音也跟着響起。
整個客廳內除了手機鈴聲,沒有半點聲音。
席龍寒挑了挑眉,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來電顯示是佘林濤的,皺了皺眉,便要接起。
楊‘豔’然猛的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奪過他的手機,看也不看便直接掛斷。
“安落夜那個不要臉的,還敢給你打電話?”楊‘豔’然冷笑連連,看着自家的大兒子一口氣堵在喉嚨裡,氣的嗓子都疼。
席家的人都到齊了,席家老二也回了家,此刻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事不關己的看着這一場惱怒,眼神裡有那麼一絲絲的幸災樂禍,對着自己的大哥。
席龍炎站在自己母親身後,抿着‘脣’一句話都不說,表情倔強。
席厚義皺了皺眉,微微嘆了一口氣,彷彿也不打算‘插’手管這件事情。他沒料到,他不過去好友家一段時間,和朋友一起去旅行了幾天,一回來,家裡就天翻地覆了。
他更加沒想到,大兒子竟然會爲了安落夜那丫頭要將老三給送出國去。真是一場鬧劇,胡鬧。
安落夜雖然自小在席家長大,脾氣也溫和,不過……他也覺得她並不適合龍寒,她和龍寒在一起,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可是,他這個大兒子一向有主見,就算是他這個父親,這幾年也已經管不了他了。
“媽,把手機還給我。”席龍寒的臉‘色’沉了沉,越發的不好看了起來。
“還給你?”楊‘豔’然恨恨的瞪着他,“你和安落夜那個臭丫頭勾搭上了我還沒說你,你爲了她要把老三送出國去,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了,爲了那個‘女’人要和你母親弟弟決裂嗎?”
席龍寒冷笑,偏過頭去看席龍炎,“你長到二十多歲了就這點出息,有了事情還躲到父母的背後?我十六歲的時候已經一個人出國,再沒問父母要過一分錢,在國外出了任何事全部自己解決。你二哥十七歲的時候已經在娛樂圈闖‘蕩’,圈裡那些‘陰’謀設計他從沒對我們任何人說過,十八歲已經闖出了自己的名聲。你現在除了在學校裡作威作福欺負安落夜之外,你還會做什麼?”
“我……”席龍炎猛的怔住,愣愣的看向他,隨即視線微轉,看向席龍瑞,後者聳了聳肩,依舊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模樣。
楊‘豔’然猛的跨前一步,對着席龍寒吼,“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我在問你,你到底預備對安落夜怎麼樣?”
“娶她。”席龍寒收回視線,看向母親瞬間扭曲的臉,聲音堅定。
所有的人都猛的一怔,就連一直漫不經心的席龍瑞都不由的坐直了身子,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大哥。
他對安落夜什麼時候這麼重視關心了,居然已經到了娶她的地步。
上次他爲了自己不取安落夜的‘性’命特地和她換了房間,他也不過以爲有那麼一絲好感而已,大哥這樣的人事業心野心都大,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做出轟轟烈烈的事情的。
可是現在看來,大哥似乎……真的陷進去了。
席厚義張了張嘴,想說話,半晌又猛的閉了起來,只是眉心的皺褶卻深的可以夾住一隻蒼蠅般。
席龍炎全身僵住,實在不明白,安落夜到底有什麼好。
楊‘豔’然卻已經開始尖叫出聲,“娶她?你敢娶安落夜?那鍾家的大小姐怎麼辦?”
“鍾家的大小姐?”席龍寒嗤笑,“她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你,你讓我怎麼和鍾家‘交’代?鍾家已經……”
席龍寒挑了挑眉,“‘交’代?需要什麼‘交’代?如果你真的和鍾家口頭上達成了協議,要讓鍾家的‘女’兒嫁進來的話。那不是還有老二老三嗎?他們也是席家的兒子,也該給席家出一份力的。”
席龍瑞猛的驚跳起來,急忙倒退兩步,“別,我無福消受,大哥,你饒了我吧。”
“席龍寒,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你娶安落夜的,如果,如果你不馬上和她分開的話,我就要讓她好看。”楊‘豔’然有些站立不穩,此時此刻,真的想把安落夜揪出來狠狠的踹死她。
這‘女’人是禍根,當年她就不該同意她進入席家。看看現在,把席家‘弄’得天翻地覆,簡直是掃把星。
席龍寒眸光倏地冷寒了下來,眸光冰冷冰冷的,“媽,如果你讓安落夜在這裡呆不下去了,那麼,我和她一起走。席家,席氏集團,你們自己看着辦吧。你知道,我說到做到的。”
“你……”楊‘豔’然只覺得一口血都要涌上來,身後的席龍炎急忙扶住她,“媽。”
席龍寒給父親遞去了一個眼神,後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點點頭。
他這才上前走了幾步,拿過楊‘豔’然一直捏着的手機,大步的離開了席家。
然而,他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至於老三,我初衷不變。”
他還是必須出國。
輕嗤了一聲,他如同只是來歇個腳一般,一個小時還沒待夠,便已經離開了席家。一上車,他就按着手機找到未接來電直接撥了回去。
“林濤,是我,怎麼,有什麼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