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響起的聲音兩人都很熟悉,那麼低沉有力,除了席家老爺子席厚義還有誰?
安落夜乖乖的從席龍寒的背上下來,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你去吧。”
“多半是爲了今天的事情來找我的,沒事,裝作不在就行了。”席龍寒又重新把她給摟了回來,只是輕瞥了一眼房‘門’,便不再理會了。
安落夜扶額,默默的鄙視了他一陣,“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伯父來我房間找你肯定就是知道你在這了,還怎麼裝作不在?再說了,你媽媽都對我印象那麼差了,總不能讓伯父也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吧。快去快去,和伯父好好的談談。”
席龍寒皺眉,看她一個勁的把自己往外推,此刻更是手腳並用的開始‘亂’踹了。嘆了一口氣,他有些無奈的開口,“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你好好吃飯,我一會就回來了。”
“恩。”
席龍寒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爸。”
席厚義果真站在‘門’外,身影高大臉‘色’嚴肅,見他出去,視線從‘門’縫中往裡看去。然而下一秒,房‘門’已經被他給關上了。
“去我書房談吧。”席龍寒將‘門’帶上,表情同樣凝重。
席厚義頓了一下,略略的點了一下腦袋,一聲不響的轉身,率先往不遠處的書房而去。
席龍寒的書房是三兄弟裡面最大最單調的,除了書桌和一旁的幾張沙發之外,便全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面的書千奇百怪,種類豐富。有些甚至是絕版的書本,歷史悠久,宛如一個小型的圖書館似的。
這樣的佈置還是讓席龍炎看不下去,讓人給他‘弄’了幾樣綠‘色’植物以及各個角落都安放了‘花’瓶裝飾,這纔看着稍稍有些人氣了一點。
席龍寒泡了兩杯茶,端到席厚義面前,自己一閉眼,已經坐靠在了舒適的沙發椅上,微微閉了閉眼睛。
“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席厚義先開了口,他看了席龍寒一眼,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後者輕輕‘恩’了一聲,嘴角卻嘲諷的勾了勾。
“鍾小姐我也已經讓老李給送回去了,她雖然受了傷,不過也曉得利害關係,不會到處‘亂’說。畢竟真要追根究底,她也是先犯錯的一方,對她的名聲不太好。”
“恩。”席龍寒依舊不輕不重的輕哼了一聲,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席厚義微微皺眉,半晌,才無奈道,“我知道這事,你媽做的有些出格了。她現在也在反省,被你嚇的已經不敢多說一句話了,這事,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這樣算了吧。”
“呵。”席龍寒輕笑,“算了?如果今天的對象換成是你,你會輕易的說算了?”
今天是有落夜在,要不是她聰明好奇不放心,再加上膽‘色’過人‘性’子古怪,事情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掉嗎?這中間有任何一環出了錯誤,他和落夜就沒有未來了,這種差點毀了他一輩子的行爲,能輕易的說算了嗎?
“……”席厚義凝眉,當然,這事要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也絕對不會這麼好說話的,更何況對象是一向很有主見的大兒子。“但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媽,那不成你還要去報復她嗎?”
“我媽?”席龍寒嘴角的笑更加嘲諷了,“爸,這話說起來,你不心虛嗎?”
“你……”席厚義猛地一怔,垂在身側的雙手倏地握緊,咬咬牙半個字都反駁不了。許久,他纔有些無力的開口,“我和你保證,從今往後我會看着她,不會讓她再做這些事情,也不會讓她破壞你和落夜之間的感情。你就看在她養育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別再爲難她了,她對你沒有惡意的。”
席龍寒沉默了,抿了抿‘脣’不說話。尤其在看到席厚義無可奈何的模樣時,到底有些不忍,畢竟是養育自己多年的父母,他總不至於真的會去傷害他們。
但是,事情若是就這樣聽之任之,下次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總不能真的連回到席家都必須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吧。
“更何況。”席厚義見他沉默,喝了一口茶後,便又開了口,“更何況她今天也算是得到教訓了,到現在她還在心有餘悸的,就怕你大發脾氣,估計也已經怕了你,以後不會再用這些手段了。”
這都什麼事啊?母親怕兒子怕成那個樣子。方纔他進房時,差點沒被她全身發抖的模樣給驚到,好像席龍寒是魔鬼一樣,隨時都能把她給撕裂了一般。
“最多,以後你少和她接觸就是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有許多無可奈何。楊‘豔’然是什麼‘性’子他明白的很,自小養成的蠻狠‘性’子到現在也還是如此,她從小就看不慣落夜,要她現在去接受她作爲自己的兒媳‘婦’,必然是辦不到的。
再說,她和自己的婚姻本來就是商業聯姻,有些觀點在她腦子裡是根深蒂固的,她很明白身爲這樣家庭的子‘女’婚姻並沒有多大的自由。因此,她也自然而然的覺得,龍寒是必須爲了席氏犧牲自己的婚姻的。這纔會這麼中意鍾家大小姐,畢竟那‘女’孩子表現出來的‘性’子,也算是討人喜歡的。
只是,龍寒顯然要比自己當初有主見有魄力的多,他既然認定了一個人,自然也是不惜任何代價的。這場拉鋸賽,明顯是他贏了。
“不管怎麼說,你今天也沒什麼損失。落夜沒有誤會你,鍾家小姐也沒和你發生關係不用你負責,你除了自尊受到傷害之外,也沒任何的意外。”反倒是楊‘豔’然和鍾雨晴,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席龍寒站了起來,“話都說完了?既然如此,那我回房了。”
“……龍寒?”席厚義皺了皺眉,聲音沉了下來。他說了這麼多,難道他連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嗎?
“你說的話我都瞭解了,只是,這件事情要不要追究,我還需要考慮考慮。”席龍寒背對着他,手搭在‘門’把上,頭也沒回。
“考慮?”也就是說,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席厚義略略的放下心,終於‘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對了,關於落夜測試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我想,經過這件事以後,那樣的比賽也沒必要舉行了,就取消了吧。你媽經過今天這樣的事,大概也不會再爲難你們了。至於我,呵,反正你也是成年人,知道分寸,你和誰在一起,我沒有任何意見。”
“恩。”席龍寒點點頭,打開了房‘門’,“謝了,爸。”
書房的‘門’再次緩緩的闔上,席厚義微微閉上眼,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輕嘆口氣。龍寒的‘性’子果然是像那個人的,有些事情看來不用他說,他也早就知道了,甚至,可能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近來,他似乎對席家的事情太懈怠了,自打將公司‘交’給龍寒後,他過的日子便鬆散了許多,連帶着席家裡的事情也嫌少管理,以至於今天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看來,他也有必要好好的和楊‘豔’然談一談了。
將茶杯放下,席厚義這才站起身,冷寒着臉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豔’然還躺在*上緊緊的蓋着被子,聽到開‘門’的聲音,神經倏地緊繃起來,急忙從*上跳起,“怎麼樣,你找過龍寒了?他怎麼說?”
席厚義臉‘色’冰冷,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冷哼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厚義,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剛剛已經罵過我了,我發誓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你先告訴我,龍寒他,他,還認我這個媽嗎?他會不會生氣的要和我斷絕關係?我那個時候看他的眼神,就跟要殺了我似的,我覺得他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消氣的。”
楊‘豔’然從*上下來,跪坐在席厚義的腳邊,擡眸焦急恐慌,聲線都有些不穩了。
席厚義把手從她掌心中‘抽’了出來,“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會有今天這樣的行爲。你以前不是十分不恥的嗎?下‘藥’?這種勾當你不是說是下三濫的手段嗎?爲什麼今天要對龍寒做出這種事情來?”
楊‘豔’然渾身一抖,被他的模樣驚了驚,好半晌才咬着‘脣’開口道,“我也只是突發奇想的,昨天和雨晴兩個人在看電視,正好橋段裡面有這個畫面。那裡面的劇情和我們家龍寒的情況十分的相似,當時雨晴無意識的對劇中人物評論說了一句,說,雖然下‘藥’這種方式十分的讓人不恥,不過結局還是很完美的,最起碼男主最後還是和‘女’主角在一起了,甚至到了最後,還感謝那個對他們下‘藥’的人。”
“於是,我心裡就忽然有了主意,我想着,只要最後龍寒和雨晴修成正果了,結局很完美了,就算他暫時恨我怪我,我也無所謂的。所以,我就和雨晴商量了,她當時竭力反對,說現實和電視畢竟是有差距的,事情不能盡如人意,到時候失敗了,龍寒會怨恨我的,況且她也不想做這種事情讓人看不起。我那時候就覺得,她這樣的兒媳‘婦’纔是適合龍寒的,會爲我考慮,會爲名聲考慮。”
“所以我想,恨就恨吧,總不至於爲了一個安落夜真的和我決裂吧。可是,我哪裡想到,哪裡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生氣。”
席厚義皺着眉靜靜的聽着,他腦子比楊‘豔’然轉得快,更不會如同她一般對安落夜有些根深蒂固的厭惡和對商業聯姻有着必然的觀念,因此不會感情用事。
所以,他也聽出了個大概。
那位鍾家的大小姐,似乎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厚義,我現在要怎麼辦?”楊‘豔’然其實很怕,她這輩子除了依靠自己的丈夫之外,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兒子了,所以對於三個兒子,她是看的比什麼都重的。尤其是席龍寒,這個讓她驕傲無比能力青出於藍的大兒子。
席厚義斜睨了她一眼,頓了頓,低聲說道,“以後,別和鍾家的那位大小姐有任何接觸了。”
“爲什麼?”
“哼,你真是被龍寒給嚇傻了不成?到現在還看不透,下‘藥’的主意分明就是鍾雨晴暗示你的,你竟然還覺得她是適合龍寒的兒媳‘婦’?這樣比較起來,我倒是覺得安落夜更適合。”
“不可能,暗示?雨晴她……”
“我問你。”席厚義打斷她的話,“電視是誰提議看的,那個頻道是誰按下的?”
“是,是雨晴……”楊‘豔’然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她還是覺得鍾雨晴是個體貼安分的大家閨秀,應該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是,厚義又不會無緣無故的評判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她的話,自己豈不是被她給……利用了?
“總之,這些天你就安分的呆在席家,哪裡也別去,知道了嗎?”
“不能出‘門’?”楊‘豔’然豁然擡起頭來,皺眉,“可是,我們還約定了五天後的測試,我……”
“測試?”席厚義冷笑連連,“你現在還惦記着測試?你覺得經過今天這件事情後,還會有測試嗎?我剛剛已經和龍寒說過了,宴會這種胡鬧的比賽,取消了。”
“取消???”二樓的另外一間房內,安落夜錯愕的瞪大着眼,看向慢條斯理坐在一邊進餐的席龍寒,刷刷刷的爬到他的‘腿’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碗筷,皺眉道,“好端端的幹嘛要取消?”
席龍寒挑眉,將碗筷重新拿了回來,順便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裡,用雙‘腿’夾着她不讓她‘亂’動,“爲什麼不取消,反正已經沒人會反對了,何必多此一舉去舉辦那個沒有意義的宴會?再說,你只有五天時間,也沒什麼時間準備吧。”
安落夜嘴角‘抽’了‘抽’,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怒道,“不行,不能取消。”
開什麼玩笑?宴會取消是小,沒法‘交’代是大。盛家言家兩大家族聯姻,請帖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發出去了,到時候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記者都叫了。這個時候中間喊停,她絕對會被削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宴會也要辦下去的。
席龍寒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安落夜身子無力的趴在他身上,哀怨的將所有的事情都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遍。
席龍寒猛地將碗筷放在了桌子上,一把將她給提了起來,惱恨的開口,“你是說,那天聽見我媽她們討論測試的問題時,聞翼那傢伙也在?”
“……”安落夜愣了一下,隨即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到底會不會聽重點啊?我說了那麼多,你就對聞翼兩個字特別的敏感嗎?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啊,這麼在意他幹嘛自己不去找他?”
重點是不能取消宴會不能取消好不好,特麼的他都聽了些什麼?
席龍寒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丫頭的手勁怎麼這麼大,他對情敵的反應這麼大是正常的吧,她居然誤解成這個樣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重點了,不取消宴會行了吧?我會和我爸說的,你先鬆手。”
安落夜輕哼了一聲,這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鬆開手讓他吃飯。
只是才安靜了幾秒,她又開了口,似乎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對了,那個什麼……”
席龍寒挑眉,望了她一眼,“什麼?”
“就是,恩,那個,伯父對我有沒有什麼看法?”
“看法?”
安落夜見他一副不瞭解的樣子,火氣又蹭蹭蹭的上來了,“就是看法啊,看法,就是對我是你‘女’朋友有什麼看法?他會不會不滿意我們兩個在一起,會不會和你媽的意見是一樣的,覺得我不適合作爲席家的兒媳‘婦’?或者,他堅決反對我們兩個,死活不同意?”
席龍寒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滿意足的摟着她,看來她雖然平常表現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可是心底裡還是很在乎他周圍人對她的感覺的,她其實也是敏感的。
笑了一會兒,他才聳聳肩開口,“我和他沒討論過你,也沒談論過他對你什麼看法。”
安落夜嘴角‘抽’了‘抽’,她怎麼感覺‘挺’這話好像覺得她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一樣,太讓人憂桑了,“那你們兩個聊天聊了那麼久,都說了些什麼?”
“還能是什麼,就今天的事情,他希望我不追究了。”
“恩?”安落夜眨了眨眼,“你打算追究?怎麼追究?”她覺得,就算不追究,也已經把楊‘豔’然嚇得夠嗆了。
席龍寒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我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好像也不打算追究了。”
安落夜點了點‘脣’瓣笑了一聲,嬌俏的模樣倒讓席龍寒有些忍不住的上前親了一口。隨即,便在她清朗的聲音當中不可思議的揚起眉。
她說,“既然你爸都來找你了,你就當賣給他一個面子,順着臺階下來就算了嘛。伯母畢竟是你媽媽,再沒有對你造成傷害的情況下,也沒必要真的去做點什麼讓她不好過是不是?”
席龍寒抿了抿‘脣’,嘴裡的飯菜忽然覺得沒了滋味一樣。他有些不確定的拿手貼了貼安落夜的腦‘門’,感覺溫度倒是‘挺’正常的,似乎沒有發燒更沒說胡話。
“……”安落夜額角青筋跳了跳,忍了忍,一把將他的手給揮開了,“你幹嘛?”
“我覺得,這不是安落夜能說出來的話,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人。但是現在……你竟然勸我不去追究,恩,我有些不太敢相信。”
安落夜狠狠的磨了磨牙,這人說話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她改過自新善良惹人疼了不行嗎?她難得日行一善居然還被他懷疑有病。
“哼。”她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這次我也本來打算大鬧一場讓你媽媽沒好日子過的,只不過……”
“只不過?”席龍寒笑了一聲,他就說嘛,怎麼就忽然轉了‘性’了。
安落夜瞪了他一眼,“只不過看在她給你脫衣服只是脫了一半,並且不讓鍾雨晴太挨近你吃豆腐的難得一見的可愛份上,我就心情開闊沒想和她計較了。”
再說了,人家好歹是席龍寒的母親,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要是再挑撥離間,以席厚義那樣‘精’明的人只怕也會對她有所懷疑的。她其實,還是想和他們搞好關係留個好印象的,更何況這次楊‘豔’然也沒討了什麼好處去,反而把自己嚇得夠嗆。
席龍寒抿着‘脣’若有所思,隨即摟着她的腰身‘吻’了她一下,聲音低低沉沉的帶着‘性’感的嗓子,“落夜,不必這樣委屈自己的。你知道,我更加不想讓你心裡不痛快,有什麼事情,我都替你擋着扛着。我更不希望,你的壓力是來自於我,你明白嗎?”
安落夜和他頭抵着頭,笑了起來,“你哪裡看到我委屈了?你都不知道,你媽媽給你脫衣服聽着我撒狗血的時候,差點沒笑死我。”
“……”
安落夜看了看他的臉‘色’,乖乖的閉上嘴,乾笑一聲,“你吃飯,吃飯。”又說錯話了,她默默的從他身上下來,默默的走到*邊,默默的閉上眼睛睡覺。
反正,後面的事情都不關她的事了,要不要追究她也不管了,她還是少說少錯。
只是,儘管她和席龍寒說了這樣一番話,自那天晚上之後的席家,氣氛還是有了些爲妙的變化。
第二日兩人下樓時,還碰到了楊‘豔’然,但是和往常不同,平日裡趾高氣揚善於發號施令的人,在看到席龍寒時整個人神經一崩,什麼話都沒說便躲回了房間。
後面的幾天,安落夜便一直沒見到她。聽安嬸打過來的電話稱,她自那天開始,便一直沒出過‘門’。而席厚義,也不再三天兩頭的去外面找朋友聊天品茶了。
安落夜想,她這般安分,其實也不錯的。
很快,五天之期已過,盛天磊和言水銘的訂婚晚宴,也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