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翼臉‘色’緊繃,豁然回過頭看去,卻見不遠處的一個槍口之下,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個眉目清冷的男人,他從未見過的年輕男人。瞙苤璨午
“你是誰?”
“我是誰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背板了組織。”男人緩緩的站了起來,身高似乎比他稍稍的矮了一點,只是氣勢十分的冰冷‘逼’人,眸中的冷殘之‘色’十分的濃郁,看着聞翼就如同看着一個死人似的。
聞翼死死的捏着手中的槍,眸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臉‘色’鐵青鐵青的。
沒想到,老闆的辦公室內居然是這樣的,設計的彷彿銅牆鐵壁似的,除了那扇‘門’,所有的地方都是機關。
而他……要接近那扇‘門’,看起來並不容易。
他緩緩的瞥了一眼老闆,卻見剛剛躲避他攻擊的中年男人已經往方纔說話的年輕人走去,而且,筆直嚴肅的站在他的身邊。
聞翼皺了皺眉,看這個姿勢,老闆似乎還要聽從他的話一般,好像是他的手下一樣。聞翼的心裡猛地一咯噔,難道,這個年輕人,就是老闆的幕後之人?
不,不會的,怎麼會這麼年輕?
他眸光銳利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輕人,除了那雙眼睛十分的殘暴嗜血之外,他身上的氣勢也極度的強大,如同常年浸‘淫’在冰天雪地裡走過各種各樣的生死難關纔回到這裡一般,讓人的呼吸都忍不住窒了窒。
“聞翼,你應該知道背叛組織的後果是什麼。”老闆臉‘色’難看之極,在他管理的檔口,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面子裡子他都掛不住。
聞翼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背叛了組織?”
“證據?”年輕男人冷笑一聲,輕輕的叩擊了兩下身後的‘門’板。不大一會兒,彷彿密室一般的人從另一面被人給推開了,一個他萬分熟悉又覺得難以置信的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聞翼瞳孔狠狠的一縮,身子猛然一怔,然而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嘲諷的笑出聲來,“李毅,想不到你居然會在這裡。”
“聞爺,我也是沒了辦法,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也只是想拿點錢好好的過日子。雖然你給我的報酬也不少,只是老闆給的更多而已,你不要怪我。”
李毅站定在年輕男人身後,他跟着聞翼這麼多年,知道他身手了得,想要取他的‘性’命是分分鐘的事情。因此,他一出現就立刻找了個強而有力的靠山,悄悄的躲着。
聞翼呵呵的笑了起來,“我還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會背叛我。”
“聞爺可別這麼說,你自己不也背叛了自己的老闆嗎?”
聞翼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氣,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想不到一直跟在他身邊許多年甚至爲了他差點拼上自己姓名的李毅,也有一天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給了他一劑猛烈的致命的打擊。
他此刻是不是該慶幸有些事情他並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是不是該慶幸上次去倉庫揭穿席龍瑞身份的時候並沒有將他帶上,否則就連席家的二少爺,也會被他給出賣了。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組織裡可就再沒人能查出這個男人的真實面目了。
“聞翼,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需要我們動用武力?”老闆開了口,指了指對準他的無數把槍口沉沉說道,“你是個聰明人,你該知道這樣的環境下,你能逃過的機率幾乎爲零,你想試一試嗎?”
聞翼倏地眯了眯眼,視線再次在老闆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上。
誠然,他確實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要是這個房間內沒有裝飾的那麼誇張的話,他或許還是能闖一闖的。可是,現實狀況很不理想,他第一時間判斷錯誤,當時老闆說的那些話後,他不應該對他出手,而是直接往‘門’外跑去。
現如今已經晚了一步,此時此刻他只要稍微動一動,那些槍口就會毫不留情的對着他瘋狂掃‘射’,他就算能險險避過活下來,估計身上的傷口也會讓他沒辦法逃出組織。
更何況,那個坐在老闆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算面對如此一觸即發的局勢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年輕男人,並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纔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恐怕,連他都沒把握能夠在他手上佔到丁點的便宜,更何況,此刻情形對自己十分不利。
聞翼只是考慮片刻,便倏地扯開嘴角笑了起來,‘啪嗒’一下將手中的槍扔到了地上,笑道,“我投降。”
不管如何,先儲存‘精’力再想逃脫之計才行。
年輕男人似乎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身後的李毅說道,“你去見他雙手雙腳綁起來。”
李毅一愣,看了看他似乎不太樂意去。
一旁的老闆看年輕人臉瞬間沉下來,當下眉心一皺,一腳就將李毅給踢了出去,“趕緊的,動作快點。”
李毅沒辦法,瞄了一眼周邊都是槍口的牆壁,再瞥了一眼準備束手就擒的聞翼。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了幾步,手上拿着繩子和手銬,慢慢的接近他。
聞翼扯開嘴角冷笑了一聲,挑着眉看他走近。
直至走到身邊了,李毅才抿了抿‘脣’有些緊張的說道,“聞爺,你別怪我,咱們各取所需罷了。再說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殺手頭子多好,誰讓你看上安落夜了?這也算是你自作自受。”
聞翼依舊挑着眉,但笑不語,直至他將手銬伸過來,要將他的手拷上時。他的眸子倏地一厲,一隻手猛地擡起扼上了他的喉嚨。
李毅一驚,當場就要後退,然而還沒等他動一下,脖子上驀然覺得一個冰冷的東西對準他的頸脈狠狠一劃。隨即,便聽到耳邊傳來聞翼低沉冷酷的聲音,“是啊,各取所需。但是,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該明白我的‘性’子,你背叛了我,你覺得你還能安心的活下去嗎?”
李毅狠狠的瞪大了眼睛,手掌心上的手銬‘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雙手無力的垂下,隨即雙‘腿’一軟,猛地跪在了地上,慢慢的沒了氣息。
老闆似乎嚇了一跳,當下伸手就要開槍。只是手才伸到一般,就被身邊的年輕人給阻止了。“不用緊張,他做不了什麼的。”
聞翼推開李毅的屍體,眸光冰冷的瞥了一眼,拍了拍手,將手中捏着的還在滴血的刀片也給丟到了地上,聳了聳肩很無辜的說道,“抱歉,臨時借個場地清理‘門’戶了一下,老闆,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哼。”老闆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年輕男人,似乎在等待他的示意。
後者擡了擡手,無所謂的說道,“他確實是‘挺’該死的。不過嘛,你也是背叛者,爲了防止你身上還有其他的武器,很抱歉,你得先受點傷。”
說着,手中的槍豁然對準他的小‘腿’,‘砰’的一聲槍響。聞翼悶哼一聲,狠狠的一腳跪在了地上,鮮紅‘色’的血‘混’着他的‘腿’無所顧忌的流了出來,和一旁李毅的鮮血‘混’成一起,顏‘色’顯得更加濃郁了起來。
他笑了起來,似乎對‘腿’上的傷沒有任何知覺一般,“槍法‘挺’準的。”看來他判斷的果然沒錯,這個男人,當真是深不可測的。
年輕男人‘陰’沉沉的笑,槍在手指上轉了一圈,似乎很樂意接受他的讚美。
老闆厭惡的看了聞翼一眼,揚聲對着外面的人說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很快被打開,進來兩個面無表情的人。聞翼見過,這兩人似乎一直都在老闆身邊充當他的助理。
“將他綁起來帶走。”
聞翼‘腿’上中了一槍,尖銳的刺痛已經讓他有些站立不穩了。那兩人一前一後,拿過掉落在地上的繩子和手銬,十分利索的將他捆綁了起來,沒多大一會兒,便帶了出去。
聞翼呵呵的笑着,扭過頭看去,卻見那個年輕男人已經站了起來,隨着他一塊走了出去。
那兩人拖着他一路走,一直將他帶到了一個十分昏暗的密室內。這個地方聞翼熟悉,組織內也出過幾個背叛者,就他經手拖到這邊接受老闆處置的就有兩個。只是沒想到,今天輪到了他。
他很快就被捆在了一根柱子上,老闆似乎也知曉他的能耐,對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捆綁的十分的緊緻,一圈一圈的勒得他骨頭都痛。
“那個孩子在哪兒?”年輕男人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他身邊,沒有給他絲毫喘氣的機會,已經開始審問了起來。
聞翼笑,他說呢,怎麼發現他是個背叛者了,居然沒當場將他殺了一句後患,原來是爲了那個孩子的下落啊。
這麼說來,他倒是該慶幸那天並沒有把孩子從席家帶出來,這不,算是救了他一命了。
“李毅說,你去席家找過那孩子,只不過失敗了。現如今孩子已經不在席家了,聞翼,你告訴我,那孩子在哪裡?”
聞翼笑,‘腿’上的刺痛讓他皺了皺眉,只是語調卻依舊顯得若無其事漫不經心,“李毅雖然跟在我身邊多年,不過,你們覺得我對他就是全然信任嗎?”
“什麼意思?”年輕男人皺了皺眉,眸光顯得更加‘陰’沉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聞翼斜睨了他一眼,話說一半留一半,存心吊足了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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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見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當下二話不說對準聞翼受了傷的小‘腿’踹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唔……”聞翼悶哼一聲,‘腿’上火辣辣的痛讓他禁不住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牙齒驀然咬緊,他狠狠的瞪着眼,繼續笑。
老闆見狀,心中更加不快,‘摸’出刀片子就往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聞翼,你現在落在我們的手裡,生死都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不要讓我下死手。”
“下死手?”聞翼冷笑,“你要是下了死手,恐怕那孩子也死定了。”
年輕男人的眸子陡然一縮,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猛地‘逼’近他扼住他的脖子,‘陰’沉的問,“孩子在你手上?”
“呵,你覺得以我的身手,在席家三兄弟都不在家的情況下,闖進去連一個孩子都帶不出來嗎?”
年輕男人驀然蹙眉,狠狠的甩開手,眉心緊擰了起來。確實,聞翼能在席家來去自如,席家除了席龍寒可能是他的對手之外,那些席家的保安根本就不在話下。
況且,他們也已經查過了,在聞翼離開席家之後,那孩子的蹤影確實沒有了。
難不成,真的被他給帶走了?
“金少,他的話不可信。”老闆瞄了聞翼一眼,湊近年輕男人耳邊低聲道。
聞翼耳朵尖,皺着眉聽得分明。金少?這個名字,還真的沒聽到過,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金少擡了擡手,細細的打量了他一陣,半晌,低聲說道,“孩子被你帶到什麼地方去了?”不管聞翼的話有多少水分,現在孩子確實找不到了,他只能將信將疑,希望從他的口中撬出孩子的下落。
聞翼暗暗的呼出一口氣,微微閉上眼,“抱歉,現在說不得。”
“找死。”金少臉上的殘暴一閃而過,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聞翼重重的咳了一聲,這人的拳頭十分的重,打的他五臟六腑好像都要受損了一般。果然,這人絕對是經歷過許多生死關頭的淬鍊,纔會有這樣的力道。
看來,這個組織的幕後之人確實神秘又深不可測,這位金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老大他還不肯確定。
不過,能讓老闆這般尊敬的人,大概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這個時候忽然出來,讓他極度不安。
席龍寒,你可得把孩子藏好了,要是被找出來,以這男人的狠勁,恐怕安落夜那丫頭都逃不過他的殘暴手段了。
不過,至少他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安落夜……並不在組織內,雖然他不知道她的失蹤到底是去了哪裡,可是現在,他倒是可以安心的……暈過去了。
安落夜幾乎睡了一整天,然而臉‘色’卻越睡越差,她並不知道外面找她已經到了天翻地覆的地步了。她只知道,剛纔的夢靨,差點讓她窒息。
她幾乎一直都在做夢,夢裡充斥着‘亂’七八糟的念頭。她的父母,席龍寒,席厚義,席厚孝,楊‘豔’然,甚至是席家的所有人,都在夢裡用力的踩她的腦袋,踩得她腦袋像是鈍鈍的痛,幾乎想要大叫出聲了。
安落夜從*上翻坐起來,背部靠在*頭,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苦笑了起來。她還想着或許睡一覺就能冷靜下來,現在看來,思緒已經越來越‘混’‘亂’了。
微微擡眸,她看向外面的天‘色’,暗暗的吐出一口氣,原來又一天過去了。
可是,她依舊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楊‘豔’然說過,她父母的死,是大哥的小叔失手殺死的。失手,就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可是,就算如此,他依舊是兇手啊。
安落夜用力的敲了兩下自己的腦袋,猛地掀被下*,然而腳一沾地,身上所有的力氣彷彿被‘抽’幹了一樣,猛地跪倒在了地上。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她只聽得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一下一下的,刺得她耳朵發癢。
她想席龍寒,很想很想,如果他在的話,此刻一定會抱着她摟着她問她摔疼沒有,一定會狠狠的‘吻’她並且告訴她,下次必須小心再小心。
他對她很好,好的她常常覺得這是老天對她這些年所受的委屈的補償,可是,她沒想到這個補償這麼短,從他們相互喜歡到如今,只是那麼短短的幾個月時間。
眼淚忽然吧嗒吧嗒的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安落夜難受的呼吸都困難起來,她死死的揪着自己的頭髮,那種讓她窒息的壓力壓的她想就此暈過去,再也不要醒過來。
父母的死,她尋求了多年的真相,可是到頭來,真相居然殘忍的讓她根本沒辦法接受。
以後,她大概再也不可能和席龍寒再有所‘交’集了吧。
以後,或許他們是敵人吧。
以後,以後,以後……她肯定是要替父母報仇的,她已經沒有以後了。
沒有以後了。
“安落夜?安落夜,你醒了嗎?”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道低低的帶着試探的聲音傳了進來,緊跟着,一個腦袋也跟着探進來。
霍天擎已經在樓下看了一整天的電視了,可是一直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他也沒等到她下來。他越等越覺得不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上樓來。
沒想到才一打開‘門’,一道低低的啜泣聲就傳入他耳朵裡。
霍天擎神經猛地一崩,豁然伸手打開了一邊的開關。臥室內燈光大亮,安落夜的眼淚根本就來不及擦掉,就眼睜睜的看着霍天擎緊張的跑到她的跟前。
隨即,愣住了,他嚇得完全沒了動作,只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安落夜臉上全是淚水的模樣,實在接受無能。
怎麼哭了?而且哭的這麼慘兮兮的?夜幫的老大,哭成這樣,會讓他很有驚悚感的。
安落夜豁然收住眼淚狠狠的瞪着他,“你進來幹什麼?”
“那,那個,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霍天擎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急忙去一邊的*頭櫃將至今大把大把的‘抽’出來遞給她,一邊結結巴巴的安慰着。
安落夜擡腳踹了他一下,惡狠狠的,“不用你管,你滾開,走,出去。”
霍天擎被他踹了個踉蹌,開始無力了,若是以前,他絕對二話不說把她給丟出去。可是面前的人是安落夜啊,那個那天晚上讓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女’人,如今居然哭的……完全沒了一點氣勢,這讓他十分的不適應。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過的事情了,和席大少吵架了?不然我給他打個電話……”
霍天擎在她的瞪視下越發的說不出話來,隱隱有了吐血的衝動。好半晌,才低低的說道,“你是不是餓了,我讓人準備了點東西,你吃點東西怎麼樣?”
安落夜將手中的紙巾丟到了一旁的垃圾簍裡,‘抽’了‘抽’鼻子站了起來。剛剛低落的情緒總算在霍天擎的突然闖入給慢慢的消散了一些,‘胸’口不再悶得慌了。
看了他一眼,她這才默默的點了點頭。
霍天擎鬆了一口氣,急忙站起身給她帶路。霍家的傭人‘挺’好奇她的,一個個的都裝作幹活卻全部將視線落在了安落夜的身上,直至霍天擎冷眸狠狠的劃了過去,幾人才迅速的低下頭,真的認真細緻的幹活去了。
安落夜已經對周邊的動靜都不太感興趣了,她已經餓得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心霍家的狀態和環境,更沒去想爲什麼霍家父母都不在,她確實想先填飽肚子,然後好好的琢磨琢磨接下去該做些什麼事情。
坐在了餐桌旁,霍天擎趕緊讓人將好吃的東西端上來。
他剛指揮完,手機卻驀然‘嗡嗡嗡’的震動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後擡眸看了一眼安落夜,便默默的走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品之,什麼事?”
“天擎,我剛剛接到一個消息,好像是安落夜失蹤了。現在席大少找她都快要找瘋了,龍炎也滿世界的在找。我想了想,覺得我們是不是該幫忙一塊找找?”
霍天擎一愣,又斜着眼睛看了安落夜一眼,席大少找她找瘋了?難不成是鬧感情矛盾了?以霍天擎的腦子所能接受的,大概只有感情的事情,才能讓如此強勢的安落夜哭的這麼狼狽了。
該不會是有了第三者吧,可是這席大少也是個專情的人啊。
甩了甩頭,聽到電話那段的楊品之低低的喚了他兩聲,霍天擎急忙應道,“咱們就算要找也毫無頭緒,先看看情況吧,龍炎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咱們再幫一把。”
“……也好。”楊品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
霍天擎有些心虛的掛斷了電話,這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偏偏他還要藏着掖着隱瞞着,實在是不人道啊。
他在這邊‘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那邊的安落夜卻已經吃飽喝足,腦子也慢慢的清楚了起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他,道,“霍天擎,幫我兩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