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推‘門’而入的安落夜時,聞翼愣了一下,不解的目光打量着她慢慢走過來的身影,隨後瞭然,緩緩的笑了一聲,“你是來照看我的?”
安落夜冷笑,“不是,是監視。”
“哦……”聞翼拉長了聲音,語調中顯得更加輕快了,“恩,是應該監視。”
安落夜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拉了張椅子坐在一邊,“被監視……你看起來還‘挺’享受的,我……”
她的話戛然而止,驀然站起身來往他‘牀’沿傾了傾身子,蹙眉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他的臉因爲重新包紮的緣故,‘露’在紗布外面的皮膚更多了一些,尤其是眼角的部位,大半個眼眶都‘露’了出來。安落夜越看越覺得眼熟,只是,她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
聞翼心裡一咯噔,不着痕跡的側了側身子。她眼睛還真是銳利,這樣也能看出眼熟的感覺來?
“安小姐,這種搭訕的方式,不是應該屬於男人的嗎?怎麼你們‘女’人也適用?”
“……”安落夜默默的在心裡問候了他全家,很淡定的直起身子,很淡定的坐回了椅子上,很淡定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很淡定的轉移話題,“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們總不能一直叫你‘紅’老大,這樣感覺我們‘挺’吃虧的。”
聞翼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這才挑了挑眉,低聲道,“名字不過就是代號而已,你可以叫我‘紅’,不想吃虧的話,老大兩個字就不用加了。”
“……”安落夜再次默默的在心裡將他從頭到腳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才輕哼哼,很是嘲諷的說道,“你身上的秘密還真不是普通的多,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這樣,我們會很爲難。”
好歹算是救命恩人了吧,多少也該透‘露’一點消息了吧。除了告訴他們關於堯堯的事件後,任何關於他自己的事情,他都是閉口不言的,真特麼的想將他丟出去不顧他死活算了。
“不必爲難。”聞翼發現和她鬥嘴是一種樂趣,他很享受,“我隨時歡迎你來‘摸’索探究我身上的秘密,一點一點的探索,說不準,你還會愛上我。”
“……”安落夜的額角開始青筋暴跳了,這人嘴皮子的功夫和大哥都有的一拼,她……不是他對手。再次默默的,默默的,默默的在心裡詛咒他小廢掉,然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坐回到椅子上去。
她現在終於體會到成聖的心酸了,她太冤枉他了,真的,她對不起成聖。
聞翼瞥了她一眼,隨即轉移視線看向天‘花’板。雖然他很希望跟她繼續‘交’談下去,但是也擔心她追根究底,知道太多她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對她來說,這樣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是一件好事。
而且,該說的能說的,他已經全數告知了席龍瑞,他已經有了分寸知道該怎麼做的。
安落夜說不過他,又不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話來,心裡火燒火燎的實在不舒服,連帶着去沙發上睡覺都睡得極度不安穩。
聞翼耳朵靈敏,很敏感的聽到她翻來覆去的聲音,不由的有些失笑。然後……在她翻來覆去的響動中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席龍寒兄弟兩個一夜未歸。
安落夜早上給他們打了電話,才知道席家被監視了。
雖然當時他們臉上都帶了面具,沒讓人看清楚他們的模樣。不過,整個夕城能跟他們組織作對的本來就不多,再加上賀爺堯堯的事情,他們懷疑到席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席龍寒他們,必須先處理席家的問題,畢竟這還關係着楊‘豔’然安嬸她們這些人的安全,將她們牽扯進來,就算是安落夜,也是十分的不情願的。
她打電話時是當着聞翼的面打的,反正這些事情他也清楚,沒有瞞着他的必要。
聞翼喝粥喝道一半,微微皺了皺眉發表了一下意見,“目前最主要的,還是要將組織連根拔起,那個幕後之人不揪出來,就算席龍寒他們解決了目前監視席家的人,也不能阻止他們繼續派人來。麻煩會源源不斷的涌入席家。”
安落夜掛斷了電話,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你加入組織多長時間了?”
“……”這話題會不會轉的太快了一點,他們難道不是應該討論席家的事情嗎?
“不會連這個都不能說吧?”
“……七年。”聞翼憋着一口氣,悶悶的拿起調羹含了一口粥入嘴裡。
安落夜愣了一下,七年?怎麼又是七年?疑‘惑’的視線在聞翼身上轉了轉,雖然覺得許多事情都圍繞七年太過巧合了一點。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本事是極大的。只是七年的時間,他就已經從一個剛加入組織的成員一躍變成了如今組織內的一把手,並且當了‘紅’老大已經好幾年了,看來他付出的代價也是十分巨大的。
就連二哥,加入五年了,也纔剛剛躍升到特級而已。雖然二哥也是在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不過面前的男人,絕對要比二哥危險的多。
安落夜默默的吃了一口早餐,打量的視線又在他身上轉了轉,問,“七年前是什麼導致你加入組織的?”
聞翼笑了,她還沒放棄尋找他加入組織的原因啊?這不就是在拐着彎的問他和組織有什麼恩怨嗎?
有些失笑的搖搖頭,他默默的繼續喝粥。
安落夜很想站起來拿手指用力的往他傷口上戳,這‘混’球真的是一點都不配合,簡直是狗屎,油鹽不進。
“安大小姐,你還是想想怎麼找出那個幕後主使吧,我的事情你知道的太多,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可能會破壞你如今平和的生活。”
安落夜一驚,會破壞她平和的生活?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加入組織的原因,還會和自己扯上關係嗎?
七年,七年,難不成真的和這個七年有關?
安落夜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只是心裡更加想要一探究竟了。然而還沒來得急說話,左纖已經敲了敲房‘門’走了進來,手上拿着檢驗單子。
“落夜,你去休息一下吧,我給他複查一下。”
“恩。”安落夜安靜的閉上嘴沒再說話,她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聞翼,眉心微微的擰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啊,對了。”左纖在她的手搭上‘門’把之時,忽然扭過頭笑了一聲道,“我昨夜回去的時候,發現悠然已經回來了。銘銘說她回來的時候告訴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不過……呵,她啊,一說完回頭就躺在‘牀’上睡着了,銘銘說她已經有兩天兩夜沒睡了,我今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安落夜怔了怔,隨即點點頭道,“恩,我知道了,讓她好好睡吧,睡醒了再說。”
兩天兩夜沒睡覺了?悠然到底去哪兒了?
搖搖頭,安落夜默默的離開了病房。
左纖將聞翼臉上的紗布都取了下來,隨即眸子一亮,嘖嘖有聲,“成聖的‘藥’膏還真管用,你這臉都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老實說,你長得還真是‘挺’帥的,要是銘銘看到了,說不定都會撲上來。”
聞翼嘴角‘抽’搐了一陣,想到言水銘看着自己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半點想法都沒有了。
他探手拿過一旁的鏡子看了兩下,眉心微微擰了起來。這臉……確實好的已經能看到輪廓了。
“不用擔心,你臉上不會留下什麼疤痕的,你得相信我們的醫術。今天再包一天的紗布,晚上就好取下來讓臉透透氣了。”左纖看見他的動作,不由的取笑出聲。
恩,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看起來都很在乎自己的臉的。
聞翼默默的將鏡子給放回了遠處,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他哪裡是擔心臉上會不會留疤啊,他是擔心在紗布取下來後,安落夜看到自己的這張臉……後的反應。
老實說,他實在很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尤其是這麼狼狽的時候。
“你‘腿’上的槍傷還有身上的其他傷口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癒合,這些天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左纖給他重新收拾好,整理了一下東西,便又離開了。
病房內很快只剩下聞翼一個人,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紗布,他很不是滋味的嘆了一口氣。
安落夜過了許久才進‘門’,雖然她一直守着他,不過黃煜比較謹慎,還是不太能放心他,因此一直派人守在‘門’外。
她倒是幾次三番的想從他口中打探出關於他自身的一些問題,只可惜聞翼裝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多說話。
到了晚上,乾脆連‘門’都不讓她進了。
好在,席家兄弟已經過來了,她也沒什麼心思放在聞翼的身上。
想到席龍寒電話裡說的,安落夜還是有些不放心,“席家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你父母還有安伯安嬸都沒事嗎?”
“他們沒事。”席龍寒抱着她軟軟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鼻尖在她勃頸處蹭了蹭,低聲說道,“聽說你照看了那個‘紅’老大一天一夜了?”
“恩?”
“左纖說,那個‘紅’老大長得十分的好看,是不是?好像你和他相處的‘挺’愉快的。”
安落夜動了動鼻子,她怎麼感覺聞到了一股酸味?
“他好看一點,還是我好看一點?恩?”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視線落在他特地沾了點水的頭髮上,悶笑了一聲。感受到腰上傳來他不滿的‘揉’捏,才一副十分氣憤的說道,“什麼呀,我壓根就沒看到他長什麼樣,整個腦袋都包着紗布看起來就跟豬頭一樣,哪比的上你啊。還有,我和他相處的很不愉快,非常的不愉快,你看,現在他都把我給趕出病房來了,哪裡愉快了?”
席龍寒聽着前面倒是‘挺’受用的,最後一句話卻讓他的眉頭整個都擰了起來,“我怎麼聽你這意思,要是他不把你趕出來,你還十分的想在他病房裡一直呆着?”
“……”敏感,太敏感了。
好吧,她承認她是想在他病房裡呆着,她其實也是十分好奇那個欠‘抽’的男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聽左纖說,晚上他的臉就不用包着紗布了,可以放出來透透氣。
但是……這話肯定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
安落夜瞬間笑的溫暖如‘春’,抱着他的腰身,將整個腦袋都埋在了他的懷裡,聲音軟軟的,“我怎麼可能想一直都在他病房裡呆着呢?那人很不討喜,我都說不過他,想從他嘴裡套出點消息都沒能成功。要不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又放過了二哥,還幫我們保密,再加上我們用得着他,我早就把他從樓上給丟下去了。真的,你要相信我。”
席龍寒怔了怔,微微挑眉,“你說不過他?”
“是啊是啊。”安落夜極度諂媚的用力點點頭,“我估計吧,也就只有大哥能收拾他了,大哥出馬的話,一定能讓他啞口無言什麼秘密的事情都不敢隱瞞的。”
席龍寒笑了,垂眸看着她發亮的眸子,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落夜,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心虛?”
“不心虛,我說的是實話,你別聽我語氣是這樣的不正經。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你看啊,成聖在他面前都吃虧了,二哥和他關係最好,也沒能打聽出什麼來,我也是鎩羽而回。所以現在,真的只能大哥出馬了。”她說完,還用力的點了點頭,加重語氣。
席龍寒失笑,雖然覺得她說話誇張了一點,討好多了一點,但是不得不承認,聽到她這些崇拜的話,他還是十分的受用的。尤其是在他處理完席家的事情一身疲憊的時候,這些話聽在他耳朵裡,就宛如給他打了一枚興奮劑一樣,所有的力量瞬間都回來了。
“恩,所以,你想我去會會他?”
安落夜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你會去嗎?”
“走吧。”席龍寒扶好她的身子站了起來,正好,他也想和他面對面的談一次,瞭解一些信息。
安落夜瞬間‘精’神抖擻了,點了點頭挽着他的手臂興致勃勃的往聞翼的病房而去。
剛敲了兩聲‘門’,席龍瑞已經快步走了出來。見是他們,當即聳了聳肩笑道,“有事?”
“我們來探望病人的。”安落夜的腦袋往裡面探了探,二哥真討厭,站的方方正正的是不打算讓她看到嗎?
席龍瑞笑了一聲,很遺憾的搖搖頭,“他貌似不想看見你們。”
“……”
“……”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勁呢?他們是做了什麼喪天害理的事情需要他用這樣的方式說不想看見他們?
不想看見他們?不想看見他們?
特麼的這話怎麼感覺好像他們兩個狼狽爲殲勾勾搭搭的傷害到他弱小的心靈了?
安落夜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輕咳一聲很嚴肅的說道,“大哥有事情想和那什麼‘紅’的談一談,爲什麼不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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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夜,你是不是和他有什麼矛盾了?”席龍瑞也覺得奇怪,好好的‘紅’怎麼就單單讓他傳達這樣一句話呢?
“……”安落夜心裡在問候聞翼全身上下,“壓根就算不上什麼矛盾,不就是說話的時候有些不愉快嗎?好吧,就算我不小心說話得罪了他,但是,大哥和他又沒什麼恩怨,大哥有事情找他說說,也不行?”
席龍瑞很遺憾的搖搖頭,看着安落夜的眼神就彷彿在告訴她,是她連累了大哥。
暴躁,非常暴躁。
安落夜看着病房的‘門’緩緩的在她面前闔上時,眼睛裡‘波’濤洶涌灼熱的恨不得將房‘門’燒出一個‘洞’來。
“有貓膩,肯定有貓膩,我現在覺得有必要聽從成聖的話,對這個‘紅’要充滿戒備心了,他絕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確實……有點問題。”一直默不吭聲的席龍寒幾不可見的點了一下腦袋,手指放在安落夜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撫着,眸子微微的眯起,若有似無的扯出一抹笑來。
安落夜倏地回過頭去,“大哥,你也這麼覺得?”
“走吧,先回去。”
“就……回去了?”安落夜很不甘心啊,他們連‘門’都沒進呢。
席龍寒低頭對着她笑了笑,“半個小時後再來。”
半個小時後再來?半個小時以後他們就會開‘門’了嗎?
安落夜不解,卻還是跟着席龍寒默默的重新走回了房間,順便去堯堯的病房逛了一圈。
堯堯已經好很多了,‘精’神臉‘色’都恢復的不錯。再加上席厚孝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照顧着,似乎很想把對他的愧疚全部彌補回來的樣子,自然好的更加快了。
左纖和成聖都在他的病房,小心細緻的給他檢查。
見到安落夜過來,堯堯永遠都是興奮‘激’動的,這會兒更是差點蹦起來,嚇得席厚孝急忙抱住他的小身子重新按在了病‘牀’上。
安落夜急忙上前幾步,“堯堯,你忘了自己身上的傷了?”
“落夜姐姐,我看到你高興嘛。”堯堯吐了吐舌頭,見她坐在病‘牀’邊,立刻就顯得乖巧極了。
席厚孝鬆了一口氣,扭過頭去和席龍寒說話去了,大概是討論席家的被盯上的事情。
安落夜看着堯堯,越發的可憐疼惜他,說話帶了一絲試探的問,“堯堯,你喜歡席叔叔嗎?”
“喜歡啊,席叔叔對我很好,從來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啊,除了落夜姐姐。”堯堯眯着眼睛笑的很開心,這些天他天天都能見到落夜姐姐,左纖他們對他也十分的好,席叔叔更是什麼事情都親自幫他照料着,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熱鬧這麼溫暖過。
他有時候甚至想,如果以後也這樣熱鬧,那麼多人關心他的話,他不介意再受傷的。
安落夜心裡一酸,回頭便見席厚孝走了過來,似乎一直在聽着這邊的動靜,聽到堯堯說的那句話,便有些心疼了。
“走吧,時間有些晚了,堯堯也該睡覺了。”席龍寒重新走了過來,摟着她的身子和堯堯說了聲再見,便夥同左纖成聖他們一塊離開了病房。
然而,幾人纔剛走出病房‘門’口,席龍寒卻忽然叫住了左纖,悄悄的對着她說了幾句話。
安落夜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調虎離山之計啊。
她怎麼就腦子不轉彎沒想到呢?
左纖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爲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只不過……哎,席龍寒的氣場太強大,她總覺得面對他這樣自然而然的命令,自己完全抗拒不了。
嘴角‘抽’了‘抽’,她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手中的東西,‘揉’了‘揉’臉蛋,十分自然的走到了聞翼的‘門’口,敲‘門’。
席龍瑞不解的看着站在‘門’口的她,“有事?”
“悠然來了,她說有點事情想跟你說,現在在我的臨時辦公室那邊。”
“屠悠然?”席龍瑞驀然一怔,整個眼睛都亮了,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一口氣來,“那‘女’人,總算是有消息了嗎?這邊你照顧一下,我去了馬上回來。”
“……哦。”左纖嚇了一大跳,這跑步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藏在一旁的安落夜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扯了扯身邊席龍寒的襯衣袖子,“還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呢,二哥居然真的跑過去了,連電話都不打一個去確認。”
席龍寒挑了挑眉,“走吧,我們過去。”
安落夜用力的點點頭,只是腦袋還是時不時的扭過頭看向席龍瑞剛剛跑開的方向,嘖嘖有聲,“二哥對悠然……二哥對悠然……二哥對悠然……”
“行了,別念叨了,這不是你心裡想的嗎?對悠然來說,老二是個不錯的選擇。”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悠然對這方面的神經一向很粗,二哥走的路,貌似有些曲折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聞翼的病房‘門’口,伸手一推,‘門’已經大咧咧的開了。
安落夜眯着眼睛轉移了心思,笑着對着裡面說,“紅?我來看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窗臺上有個人正趴在那裡,似乎想要從窗口上跳下去。安落夜一急,還來不及反應,身邊的席龍寒已經迅速上前,一把將他掀了下來。
下一秒,他的瞳孔陡然一縮,臉‘色’鐵青,“聞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