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亦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心態保持平穩,而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雖然他還是有些着急,但是比起剛纔來說,已經好太多了。
愛德華也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開口說道:“這件事在我看來,反而是一件好事。”
“爲什麼?”範亦楓和範斌雙雙看着愛德華,顯然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愛德華輕輕一笑,那笑容有種運籌帷幄的霸氣在裡面涌動。
“現在股票下跌,很多人都選擇要把股票丟出去,那麼亦楓,你爲什麼不趁着現在這個機會,把股票全部都買下來,變成你自己的呢?這樣一來,即便我將來不刻意找藉口退位給你,你的股票也足以讓你擁有範氏企業了!”
愛德華的話一說出來,範斌和範亦楓不由默默地對視了一眼,顯然是在思考着他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範亦楓輕輕地拍着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得說道。
雖然愛德華的辦法有些麻煩,但是對於他擁有範氏企業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途徑,畢竟現在範氏企業法律認可的擁有人,還是愛德華。
愛德華看他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繼續說道:“至於範明海和範明潤誣陷範氏企業融資的這件事,我們完全不必要理會,因爲越是解釋,越會給他們拿捏我們的把柄。我們要做的,就是最迅速地找到我們並沒有這樣做的證據,然後再找到他們誹謗的證據,之後再召開一次新聞發佈會,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衆!”
“我現在已經讓人去找證據了,但是這件事來的太突然,所以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貿然去找,時間怕是來不及!”
“沒有關係,因爲在我們沒有下一步動作之前,他們倆也不會輕舉妄動的!”愛德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說道。
“爲什麼?”範亦楓和範斌異口同聲地問道
範斌和範亦楓接觸商場的時間都不算太久,所以對於商場上的一些潛規則,他們倆瞭解的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對於愛德華的話,他們才一直呈現出疑惑的態度。
“就是因爲幕後操控他們的認識凌母!”愛德華冷笑一聲說道:“凌母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要一下子擊垮範氏企業,她連我也算計在內了。只是可惜了,她們淩氏集團和我愛德華的商業帝國比起來,還差得遠!”
愛德華有些猖狂地說道。
但是範亦楓和範斌都知道,他愛德華確實有這樣的資本,可以只猖狂下去。
“放心吧,凌母現在也已經自顧不暇了,不會有太多的精神來研究怎麼陷害範氏企業,而範明海和範明潤兩兄弟,更是一無所知的草包,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
雖然不明白愛德華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是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讓範亦楓和範斌都將心裡的石頭放下了。
範斌急忙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讓人儘快找到範明海和範明潤污衊我們的證據,到時候再告他一個誹謗!
”
“嗯,好。”愛德華盯着範斌說道:“商場上還有很多東西,都是你需要卻學習的,我相信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所以只要我有空,就會多教教你!”
“謝謝伯父!”範斌由衷地說道。
其實以前,因爲範明仁的緣故,範斌還有些抗拒愛德華,覺得他有些鳩佔鵲巢。
但是經過後來的相處,範斌才知道,愛德華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各方各面都很優秀。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博大的胸襟,那麼的憐惜許琴,又將範亦楓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寵愛。
這樣的男人,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出來幾個了。
回程的路上,依舊是範亦楓開車,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着前面,全程板着一張臉,表情看上去有些沉重。
愛德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不禁問道:“亦楓,你在想什麼,方便告訴我一聲嗎?”
“經過剛纔的事情,我才發現自己還有很多的不足。我一直以爲自己其實已經很厲害了,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真的什麼都不算!”
範亦楓的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消極。
愛德華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是因爲你沒有擺正你自己的位置。”
“擺正自己的位置?”
“對!”愛德華點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就向範斌,他的天賦就是經商,在商場上可以發揮自己最大的餘熱,而你,你的天賦和歷練就是你的醫術。在醫學界,你已經算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物了,年紀輕輕就拿到了那麼多醫學上的的獎項,這種實力,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達到的!”
雖然知道愛德華是在安慰自己,而他說的也是事實,但是範亦楓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坦。
“我總覺得,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強大,不然的話,剛纔遇到那種事情,我也不會慌張到束手無措了!”
“這充其量只能證明,你在沒有經商天賦的同時,還想要讓自己變得有這種實力,這是你內心的貪婪!要想克服這種情緒,你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打破你的貪婪之心!”
“貪婪。”範亦楓口中輕輕地呢喃着這兩個字,心中有種驀然開朗的感覺。
早在中午的時候,他還親自跟簡愛講過貪念和慾望,他一直以爲自己除了簡愛之外,就變得無慾無求了,然而事實證明,他隸屬於越來越不容易滿足,越來越貪婪的那類人。
“爸,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將公司的事情都交給範斌去處理,而我的主要精力,就是照顧簡愛還有您和媽媽,以及鑽研我的醫術!”
“你就好好照顧簡愛和鑽研你的醫術就可以了,至於照顧你媽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吧!”愛德華打趣地說道。
範亦楓也沒忍住笑了,車內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
驀然,他想到了剛纔在辦公室裡愛德華曾說過的一句話,終於找到機會問了出來:“爸爸,您剛纔說,凌母現在
自己都有些應接不暇,是什麼意思?”
“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我剛纔給我安排在法國的一些勢力還有我在法國的朋友跟合作伙伴打了一聲招呼,讓他們好好地‘照顧’一下淩氏集團在法國的總部,可能是因爲他們理會錯了我的意思,不小心用力過度,給淩氏集團帶來了一些災難吧。”
愛德華滿不在意地說道,還說的煞有其事。
而範亦楓聽着他的話,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愛德華也有這麼腹黑的時候?
不過這樣的性格,他很喜歡。
“對了,您和媽媽在L城也呆了三四個月了,你們還不打算回去嗎?”
“怎麼,你這是在趕我們?”
“當然不是了,只是好奇地問一問。”
聞言,愛德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媽媽很喜歡這裡,我也很喜歡這裡,在這座城市,我們倆都生活的很放鬆,並且周圍還有一羣朋友,你和簡愛也在。在這裡,我們纔是真正的生活,而以前在M國,只不過是過日子罷了。所以我和你媽一致決定,以後就搬到這裡生活,除非公司遇到一些緊急情況,或者必要時刻,我們 不會回去的!”
“那真是太好了!”範亦楓由衷地說道:“這樣一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了!”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話,倒不如早點和簡愛生一個寶寶,咱們一家三代同堂,豈不是更好?”
“這個我會跟簡愛好好商量一下的!”範亦楓乾笑兩聲說道。
他不是不想和簡愛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寶寶,但是簡愛現在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完全沒有達到可以生孩子的標準。
即便是爲了簡愛,範亦楓也不願意現在要孩子。
愛德華見他回答的有些敷衍,還以爲他是想多和簡愛過一過他們的二人世界,所以也就很識相的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
當他們兩個人回到家之後,原本以爲許琴和簡愛都已經休息了,然而進門之後才發現,許琴,簡愛還有喬克,竟然坐在一起鬥地主。
而且簡愛和喬克的臉上已經貼了很多張小紙條,一看就是輸的很慘烈的那種。
看到範亦楓回來,簡愛急忙說道:“範亦楓,你快點過來幫幫我,媽媽欺負我和喬克不會打牌,一直在贏我們,一點都不好玩!”
許琴被簡愛指控地有些不好意思,臉一紅,急忙說道:“好啦好啦,下一把我給你放點水好不好?”
“我這一把就要!”
“好!”
“嗯……讓我看看牌先!三個三帶一對四!”
“哈哈,我有王炸!”簡愛得意得一笑,摸出了兩張大小鬼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站在她身後的範亦楓一陣無力的扶額,無奈地說道:“你明明有三個七,你爲什麼不打三個七帶對五,一上來就王炸?”
“啊?還可以這樣打嗎?”簡愛轉過頭看着範亦楓,大眼睛裡滿是迷茫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