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隊!!友!!!
喬桑在心裡氣憤地罵了一句!
罵完,她使勁地想將手抽回來。然而她使了很大的力氣。墨紀年的表情都始終如一,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就是目光很冷地望着她。
“你掙不開的。”他輕聲道。
聽到他說話,喬桑下意識地看了容北一眼,生怕他聽到,便壓低聲音湊到墨紀年身邊:“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不是說,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嗎?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如何?”墨紀年衝着她挑了挑眉峰。
“我沒說讓你過來這裡找我。”
“那怎麼辦呢?我迫切地想知道你會給我什麼答覆,所以親自過來找你了。你信不信?如果你再不給我滿意的答案,我能跟着你到家裡去?嗯?”
“……”喬桑無語。她冷笑着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們說的話落入他人耳中?墨紀年,你回去吧,等我安定下來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句話。喬小姐似乎已經對我說了無數次了,而我……居然也傻傻地相信了,可結果呢?你猜。我現在還會相信你不?”
“我知道,可你也看到了。最近這些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我根本就把你的事情給忘了,我不是故意不給你處理的。我只是……”
“你只是覺得。我的事情不重要。對麼?”
不知是不是喬桑的錯覺,總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和語氣都冷了不少。
喬桑愣了一下,“不是不重要,只是有更重要的事。”
這件事情涉及到她自己和陸晉深的名譽,怎麼會不重要呢?只不過突然之間,葉嚴出事,記者天天堵在門口準備偷拍,母親又突然看到陸晉深發瘋,而且她又忙着離開江城,自然就把這事忘了。
現在想起來,她還有些懊惱。
幸好墨紀年沒有直接把照片公佈出去,而是跟她一起上了飛機,不過這也證明,她這一次賭對了。
墨紀年的目的不是錢。
思及此,喬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想拿這筆錢做什麼?”
墨紀年冷冰冰地望着她沒有回答。
喬桑試探性地猜測:“你喜歡攝影,你想拿着這筆錢去開攝影公司?還是去國外生活?”
墨紀年依舊保持沉默。
喬桑繼續猜測:“還是……”
“別再猜了,你永遠猜不到。”墨紀年有些粗暴地打斷她的話,眸中閃過一抹氣惱和嘲高:“喜歡攝影又怎麼樣?我這輩子都不會成爲一個真正的攝影師了。”
“爲什麼?”喬桑下意識地問。
她只是單純地想知道爲什麼他成不了真正的攝影師而已。沒想到他居然就發火了。
“爲什麼?呵,這個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喬桑被他這麼一問,瞬間沒了言語,“我……”
說了一半又止住,她垂下眼簾,的確和她沒有關係,她問什麼問?思及此,喬桑冷笑:“不過隨口一說,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迫你回答,我只不過是想知道你拿了錢想去幹嘛而已,你是問我要,我自然要問清楚。”
“喬小姐最好還是搞清楚,現在被威脅的是你,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談判。”
“……”喬桑背過身去,打算不再理他,順便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墨紀年一直緊握着她的手腕,怎麼都不願意鬆開。
喬桑氣得不行,可又別無他法,只能被他一直握着手。
漸漸的,那雙冰冷的手掌逐漸有了一絲溫度,最後溫度跟她的差不多高了,而容北也在這個時候悠悠轉醒,他嘟嚷了一聲準備摘掉眼罩。
與此同時,墨紀年鬆開了握着她的手。
“哎呀一覺睡得真爽,時間過去多久了?”容北打了個呵欠,看了喬桑一眼,發現她臉色臭臭的很難看,不由得問:“嫂子,你沒睡覺嗎?”
睡覺?她睡個屁。
一直被某個冰塊握着手,像個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開她怎麼睡?要她在那種情況下入睡,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想到這裡喬桑心裡就一肚子的氣,不想容北這個專業坑隊友的貨。
“嫂子?你怎麼不搭理我?”剛睡醒的容北一臉懵比,跟喬桑說話見她不搭理自己便有些疑惑起來。
喬桑心裡有氣,扭過頭去看窗外,不想說話。
墨紀年將握暖和的手交握在一起,體會那短暫性的溫暖,然後脣角微微勾起。
“兄弟,我嫂子她怎麼了?我就睡了一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容北見喬桑不理會自己,只好轉向墨紀年問。
聞言,墨年紀不由得側眸看了喬桑一眼,之後開口道:“大概是天氣有點冷,不想說話吧?”
“是這樣嗎?”容北看了喬桑一眼,明明穿那麼多,而且也不算特別冷啊~難道是女人格外怕冷?而他沒有照顧周到?
思及此,容北立即站起來脫下身上被自己穿得暖和的外套遞到了喬桑面前:“嫂子是冷了嗎?來來我的衣服給你披上。”
喬桑扭過頭來就看到他把外套給脫上,裡頭就一件針織的薄款灰色毛衣,喬桑哪裡敢接他手中的外套,搖頭拒絕:“不用,我不冷。”
“嫂子你可終於願意搭理我了,沒事飛機上睡覺是有點冷,你快點穿上吧,彆着涼了。”
喬桑有些無語,她身上已經穿了一件大衣了,哪裡還穿得另一件啊?思及此,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然後無奈地開口:“你覺得我穿得進去嗎?真的不用。”
聽言,容北打量了她一眼,“是哦,穿不進去了,那沒事,你披在肩膀上面也行,我可不希望路上把你照顧不周,然後挨深哥一頓罵。”
“真的不用。”喬桑搖頭,硬是不肯接過,“你自己都穿得那麼少,給我了你呆會感冒怎麼辦?”
容北舉舉手臂,一臉得意:“我可是男人,耐寒,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感冒?哈啾——”
話未說完,容北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喬桑一臉黑線,不忍直視。
“嘿嘿。”容北逗比地摸了摸鼻子,“奇怪,怎麼會打噴嚏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穿上吧,別把自己整感冒了,到時候你怎麼照顧我?照顧別人之前難道不是應該先照顧好自己嗎?”喬桑最好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勸了一句。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坐在兩人中間一直聽着她們對話的墨紀年卻突然開了口,說完他開始伸手解身上的大衣釦子了,喬桑沒來得及拒絕,就看到他將外套脫了下來,然後遞給了她,示意她披上。
“……”喬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位先生,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真的不冷,飛機上人這麼多,很暖和。”
“是嗎?”墨紀年勾起脣,一臉邪氣地睨着她:“你現在是坐着所以不覺得冷,或許一會睡着了你就會覺得冷了,女人身體單薄,你還是拿過的好。”
容北也並未覺得有任何的不對勁,直言勸道:“對啊嫂子,既然人家把衣服借給你你就拿着吧,不要白不要對不對?”
說完容北麻溜地將自己的外套給披上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真的是冷死他了,看看旁邊那一位,坐在那裡一臉冷冰冰的,說真的要不是這人有頭有臉,他還差點以爲對方是冰塊呢。
脫了衣服都不見他冷,就連睫毛都不動一下。
容北真的是服氣。
“不要。”喬桑見拒絕不了他,索性冷言冷語地瞥過頭去。
“本來我是想報答一下讓座之恩,既然這位小奶不願意要,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說完,墨紀年直接起身準備將外套穿回去,卻不想在這個時候,一雙小手探了過來。
“給我咯。”
這突然其來的輕柔的女聲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她,喬桑一扭頭就看到喬歡把墨紀年拿在手中的外套給接了過去。
可是她並沒有成功將外套拿過去,因爲墨紀年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外套,衝着喬歡挑了挑眉。
喬歡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不是要報我姐姐的讓座之恩嗎?她穿那麼不冷,可是我冷呀,反正我是她妹妹,你把衣服給我就相當於給我姐姐了,也算是報答了。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聽言,喬桑看了喬歡一眼,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跑過來。不過如果不是她突然跑過來,喬桑都要差點忘了她也在飛機上了。
看她身上穿得的確單薄,對於一個女孩來說確實冷了些,可是沒必要去拿一個陌生人的外套。
看着她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容,一副天真單純的模樣,墨紀年的心底卻無端閃過一絲厭惡,冷聲道:“我只報對我有恩的人,這事情和其他人沒聯繫。”
說完,手上一個用力就將外套給拽了回來,他力氣很大,喬歡被帶得一陣趔趄,差點往前摔去。
幸好容北在旁邊,恰好伸手扶住了她,然後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墨紀年,怎麼感覺這位老兄怪怪的啊?報哪個不是報?非得挑人報?
況且,如果真要講究人的話,那這個該報恩的對象也是自己吧?座是他給讓的呀。
“姐姐……我……”喬歡被拒絕以後,一臉委屈,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喬桑卻一點都不心疼她,只是深吸一口氣道:“你跟我過去的時候不是有帶包嗎?自己把裡面厚一點的外套拿出來穿上不就行了?非得去拿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