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往往會在最關鍵的時候被打斷。
宋嘉寧悶笑,因爲許其遠正一臉鬱悶,極力矯正他因爲情動而染上沙啞的聲音,說出來的語調和聲音都怪異的很:“知道了,媽!”
許其遠恨恨瞪了宋嘉寧一眼,伸出手撈起她說:“等着!回頭再收拾你。”
宋嘉寧一點都不怕,甚至揚起小臉挑釁:“有本事你現在就收拾啊?”許其遠聽聞,一挑眉,揚起巴掌。
宋嘉寧低呼一聲,急忙縮進許其遠懷裡。
許其遠手起掌落,落在宋嘉寧……的臀部。於是宋嘉寧全身都僵住了,這是神馬行爲!赤果果的教訓!
宋嘉寧可不認爲她這麼大年齡還被打屁股是一種情趣,尤其是那人是許其遠的時候。她早就說許其遠這人報復心極重了!
許其遠撈起懷裡的小人兒,得逞般哼笑:“服氣嗎?”
“許其遠你幼稚!”宋嘉寧只能憤憤說道,許其遠作勢又要動手,宋嘉寧連忙討饒:“知道了知道了!服了服了!”
許其遠這才放下巴掌,胸腔都震動着笑聲:“看在你知錯就改的份上,首長就暫時先放你一馬。”
宋嘉寧狗腿地笑:“感謝首長同志!”
於是許其遠的自尊心得到了完整的彌補。
兩人又鬧騰一番才雙雙下樓,許明治和許媽媽已經整裝待發了。這次方家和寧家的婚事,也算是震動一圈人。
幾乎所有有交情的都不得不去送這一個份子錢。
沒有交情的,也巴不得能夠搭上這班車,和這圈子裡邊的人能夠搭上交情。是以政界商界軍界都有不少有身份地位的人蔘加。
許其遠最厭惡這種交際,可許明治下了命令必須去,加上寧圳對他來說也不是外人,所以他就勉爲其難地答應下來,不過前提條件是宋嘉寧也要跟着一起去。
許其遠是什麼人,雖然他不問,但是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有人在背後是怎麼看待他的私事的,連帶着宋嘉寧也受點不公平的評價。
這次帶宋嘉寧一起出席,其實也就是變相宣佈兩人的關係了。
宋嘉寧原本是不想去的,畢竟她當年和許其遠的時候也算鬧得紛紛揚揚。現在她又重新回來和許其遠在一起,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怎麼說。
許其遠知道宋嘉寧的擔憂,不由冷笑:“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只要不犯到你我頭上,隨便他們嚼舌根。”但是若是犯到他們頭上,惹了什麼事兒,到時候他也不會手軟。
許媽媽見兩人下樓,拉過宋嘉寧轉了個圈,連連誇獎:“寧寧也是個大美人了。”許明治則對許其遠的着裝略爲不滿:“你怎麼不換衣服?”
許其遠也皺眉:“我是軍人,穿不慣那些西裝什麼的。”
許媽媽連忙對許明治說:“啊呀你不也是一身軍裝不離身,有什麼關係嘛!再說了你兒子穿那麼好看難道還相親不成?只要我們家寧寧好看就行了嘛。”
宋嘉寧剛纔就被許媽媽誇獎一番,許媽媽這爲許其遠開脫又
順帶誇了一番,於是宋嘉寧感覺尷尬不已。
她……有那麼好看嗎?
許其遠撇嘴:“媽,那你意思是說,讓你們家寧寧到那裡去相親是不?”
許媽媽笑罵了他一句,然後轉過身去拉着宋嘉寧:“走,寧寧,咱們不跟那混小子一起,跟我坐你許叔叔車。”
“媽!”許其遠大聲叫了一句,見許明治投過來不讚許的目光,也不甚在意,不過口氣倒是緩和了很多,笑着說:“我爸那車級別太高,還是讓嘉寧跟我一起吧。”
路上還能順帶戲弄一下“寧寧”什麼的。
許媽媽也只是隨口說說,瞪了許其遠一眼然後對宋嘉寧說:“寧寧這裙子可是我挑的,白讓那臭小子享受眼福了。”
哎喲這話可算是說到宋嘉寧心坎裡去了,於是她挽着許媽媽的胳膊,甜甜的道謝。
許其遠吃味,一把拉過宋嘉寧:“趕快走吧,待會兒遲到了多不好。”宋嘉寧就這麼被他拖出了門,直直拖到車門前。
宋嘉寧好笑:“許其遠你彆扭個什麼勁,阿姨高興,你就讓她高興高興嘛。”
許其遠哼哼一聲,把宋嘉寧塞到車裡,然後也打開車門進去,白了美滋滋的宋嘉寧一眼說:“也就好看一點點,得瑟什麼。”
宋嘉寧噴笑,許其遠敢情是覺得她比他好看?
“宋嘉寧!”許其遠突然慎重的望着宋嘉寧說道,“到了宴會,一定要緊緊跟着我,不能離開我身邊,知道嗎?”
畢竟什麼人都有,他不想她受到一點點不好的對待。
“嗯。”宋嘉寧乖乖應道,待車出了軍區大院的大門,宋嘉寧才緩緩問道:“許其遠……你真的覺得我穿這身很好看?”
“剛纔不是說了嘛,也就好看那麼一點點。”許其遠頓時皺眉,不高興就那麼寫在臉上。宋嘉寧狂笑:“許其遠你該不會是擔心真的有人看上我吧?”
“哼。”許其遠冷哼一聲,專心望着前方的路,沒有搭理宋嘉寧。宋嘉寧笑彎在副駕駛座上,許其遠真的是太可愛了。
這小心眼,嘖嘖,怎麼就這麼順眼呢。
許其遠真的是不開心,他一路都臭着臉,直到在賓館停了車,臉色纔好轉。
宋嘉寧湊到許其遠臉前,出其不意在他臉上“吧唧”一口,笑眯眯的說:“這是蓋的章,不會讓人拐走的。”你不會被人拐走,我也不會。
許其遠嘴角有了他都不自覺的笑意,攬過宋嘉寧狠狠親了一口,警告她說:“你這麼醜,只能待在我身邊,知道嗎?”
“是是是,首長同志,我很醜,所以我們可以下車了嗎?”宋嘉寧連聲應道。
許其遠這才肯放開她,兩人一起下車,過了一小會兒,許明治和許媽媽的車纔到達,一行四人走向賓館門口。
新郎寧易和新娘方形站在門口迎賓。
請帖是在進入賓館圍牆內之前就遞了的,這種軍界聯姻,會有不少大人物到場,所以賓館外圍布了不少哨崗。
宋嘉寧低聲問
許其遠:“幹嘛這麼戒備啊?”這麼招搖,也不怕媒體來個曝光什麼的,到時候一定會有一大堆的網絡輿論炮轟方家和寧家。
許其遠好笑:“宋嘉寧你是有多單純?”這個賓館地理位置很偏,放在平時一定是不會有人常來,加上消費水平高,所以小老百姓們也不會無聊跑到這裡。
外圍的崗哨,也不過是爲了擋住那些多多少少得到了些許消息的八卦記者。許其遠說完這些,瞥了一眼宋嘉寧。
宋嘉寧頓感冤枉:“我不是什麼狗仔!我可是有記者證件的!”
“我又沒說什麼。”許其遠樂的逗一逗緊張的宋嘉寧,宋嘉寧忍不住翻白眼,就連許其遠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呆子都知道最近媒體的名聲不大好?
宋嘉寧猛地眨眼,看向賓館主建築一旁的附帶建築,許其遠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怎麼了?”
“我好像看見梅語了……”宋嘉寧嘀咕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梅語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她現在一定正苦逼的被壓榨呢。”
“梅語?”許其遠重複了一下,微微一頓,試探着問:“宋嘉寧,你知不知道鄭帥是什麼人?”
“唔,知道啊,一個參謀嘛。”宋嘉寧很快回答。
許其遠扶額,這個丫頭該不會真的以爲鄭帥就只是一個團部小小的參謀吧?難道鄭帥沒跟梅語攤牌?
其實許其遠也是前不久偶爾聽到許明治提起,才知道鄭帥身後的背景勢力竟然會如此之大。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不過到底還是有些驚訝的。
他們這種將門虎子,沒有幾個不受家裡邊蔭庇的,平時裡也有不少帶着家裡邊的名號在外邊囂張至極的。
鄭帥卻是從來都沒有,別說沒有這種行爲,就是說起鄭家,也沒幾個知道鄭帥是鄭家唯一的骨血。
“你剛纔看見的,大概真的是梅語。”許其遠沉吟片刻,對宋嘉寧說道。鄭帥什麼身份,宋嘉寧大概過一會兒就知道了。
如果宋嘉寧剛剛看見的是梅語,那麼梅語一定是知道鄭帥身份的。
角落裡。
梅語掙扎着要離開,被唐均死死按住,他厲聲說道:“你是梅家的繼承人,必須出席這個宴會。”
梅語哀嚎,她今天自願留在公司,尼瑪就是爲了躲這個宴會啊!結果莫名其妙的被唐均拖來宴會,假如是一個普通的婚禮什麼的也就算了,但是這是方形和寧易的婚禮!這代表什麼!代表剛剛還懷揣着希望,希望她能到場的鄭帥!也在這裡!
於是梅語死命扒着牆角,低聲哀求:“我真的不能出席!求求你了唐特助!”
唐均堅決否定梅語的哀求。
梅語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我是你老闆!你得聽上司的話!你怎麼能罔顧我的意願隨便拉我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宴會!”
唐均表情冷淡:“這不是亂七八糟的宴會,是政界商界軍界都求之不得的宴會。”說完就去拉梅語。
梅語尖叫:“不要!我不要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