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陪我過去走走?”
蕭若陽笑的一顫一顫的,這事兒有戲!連聲附和:“走走,走走!”
後花園,季老閒着沒事打理了許多花草,泛着淡淡的花香。蕭若陽忖度半響,端端正正的就要往下跪。
季老伸手一攔:“得了,別跪了!等傷好了再說。”
“爺爺!”蕭若陽笑開來,被太陽曬得有些泛黑的皮膚上帶着一圈圈亮光。
季老傲嬌的翻個白眼:“哼哼,別叫的太早了!我看季歌是不會輕易嫁給你的。”
蕭若陽微微沉默,的確,季歌現在和馮明澤那裡還要那麼多事,這種二十幾年的牽絆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解決的了的:“還望爺爺多多幫忙!”
“唔,老子給你個法兒!”季爺爺上前,低身聞了聞盛開的鮮花:“這花真香!”
蕭若陽也跟着探頭過去,爺倆湊在一起嘀咕。
進屋子裡的季歌時不時的看看窗外,季至鑑湊近了她悄聲說道:“喂,擔心吶!”
“二哥,你能不能出去幫我看看?看看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季至鑑巋然不動安如山,任季歌怎麼說他都不動。
季歌趴到他耳邊:“要不咱商量商量……”
“商量什麼!”季成雲放下電話,回頭就看見自家妹子一副老鼠偷油的表情。還嫌自己惹禍惹得不夠嘛!他和父親已經連續打了幾個時辰的電話,就爲了將這點事給蓋過去。
季父也走過來坐下:“季歌,這次是事情你做的太過分了。”
季歌有些委屈:“爸爸,這件事它就是個誤會。”心裡恨死了朱子希,要不是那個王八蛋搗亂,自己怎麼會惹上這麼多麻煩!
“誤會不誤會的,必然是有人想借這件事情來找我們家的麻煩。”
季成雲也跟着說道:“我剛剛已經問了,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是王家在後面推波助瀾。只是這個新聞的第一個發出者還有待考究!”王家是父親的政敵,成天在後面虎視眈眈的想着怎麼才能把父親給拉下來,自己好上位。
季歌也跟着說道:“我剛纔在媒體面前什麼都沒說。”當然,除了蕭若陽的胡作非爲之外!
季至鑑還是那副閒散的模樣:“我剛纔把記者給打了。”好像,說的不過是自己在外面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那麼簡單。
“你……”季父想說什麼,季至鑑慢悠悠的繼續說道:“誰讓他罵我妹妹的!我他媽不是什麼乾哥哥,是親哥,親哥!我看那個記者就很有問題,父親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找人解決。”
“你呀,你呀……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季父瞪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你們愛怎麼辦,怎麼辦吧!”
“爸爸,哥哥不是故意的。”季歌攔在季父面前:“那個記者明明就很有問題,好像在故意引導着別人和我對峙一樣!”
“你知不知道,讓別人說我季家的女兒是個性取向有問題的人,這是多麼大的侮辱?”季父還是有些生氣,別的他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任由別人說,自己的女兒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原本爸爸是擔心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保證別人不會這麼說的……”說着說着,季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蕭若陽在那麼多人面前吻了自己,只要那些人沒有神經病,應該不會那麼說了。
“唉唉……”季父還想說什麼,她卻已經跑遠了。
季至鑑手搭在父親的肩膀上:“父親,放寬心!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難解決。往大了說,也不就是幾個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嘛!交給我們解決啊!”
“你……”季父將視線轉向季成雲,希望看看他這個當大哥的態度。不料,季成雲也是一副贊同的神色,他只能長嘆一聲:“唉,你們吶!記得照顧好你妹妹。”
“是,保證完成任務!”季至鑑應得出奇的快,回頭衝着自家老哥來了句:“大哥,保護好咱們妹妹!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負責了。”
季成雲無語的看着季至鑑遠去,見過懶得,沒見過這麼懶得!認命的起身,去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季歌站在房間裡向下望,卻只看見爺爺一個人拄着柺杖進來,壓根沒見蕭若陽的影子。眉頭皺的緊巴巴的,也不知道他跪那一下,傷到底怎麼樣了!她還不知道,當晚在夜色,蕭若陽替他出頭,踹人的那一腳,如若知道,恐怕現在說什麼都會追出去的。她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可蕭若陽那邊卻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馮明澤看到新聞的時候,便想着來找季歌說清楚。卻被周笑攔下,生拉硬拽的拖了去說是有什麼關於生意上的事情,也便錯過了F大門口的那一幕。
酒店房間內,周笑身上只穿着一件絲質的睡裙,站在窗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他推門進來,立即轉身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Darling,你來啦!”
馮明澤幾不可見的皺眉:“周笑,合作伙伴呢?”
“急什麼!”周笑端了兩杯紅酒,過去遞到他嘴邊:“總要你先來了,客人才來不是!”
“什麼意思?”
周笑笑眯眯的眯起雙眼,拿長髮來回掃着他的脖頸:“我的意思是,只有你來了,才能賓主盡歡。”
馮明澤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就穿成這個樣子出來!”
“等會兒我就換。”周笑輕聲說道:“你先喝着我這就去換衣服!”
馮明澤這纔不情不願的拿了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周笑別有深意的瞪他一眼,邁着輕盈的步子往房間走去。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左右,她才悄悄推門出來。果然,馮明澤已經熱的將自己的領帶扔到一旁,費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熱!好熱!”
周笑故作慌張的奔出來:“明澤,你怎麼啦?”她給馮明澤下了*,讓人能夠看到自己想到的那個人的面孔。招不在舊,能用就行。打死馮明澤,他也想不到自己會三番兩次的給他下藥!她也不願意這樣,要不是馮明澤太過分了,她也不捨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
“季歌?”馮明澤搓着自己的雙眼:“你怎麼來了?”
周笑不甘心的瞪眼,季歌!又是季歌!爲什麼每次都把她當成季歌的影子?心裡恨極了她,嘴上卻說:“明澤,是我。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們去休息好不好!”
“好……”馮明澤搖搖晃晃起身,一臉柔和:“我們去休息。”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不對,不對!怎麼好端端的你叫我去休息?”
周笑懵了,這是什麼意思!小心翼翼的詢問:“明澤,你怎麼了?”
馮明澤突然大怒,一隻手緊緊的掐着她的脖頸:“說,你是不是背叛我了!”要不是背叛了他,怎麼會這麼好心的叫自己一起休息。兩人認識二十多年了,還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
周笑愕然,有些後悔今天給他喂藥。要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打死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現在,自己是頂了季歌的罪嗎?
“你怎麼不說話!你說,說呀!你是不是背叛了我?”
“明澤,你怎麼了?我是周笑呀!”周笑試圖解釋,總不能任由他掐死自己。
馮明澤聽她這麼說,努力的往前探頭,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季歌。但無論他怎麼努力,看到的都是季歌的臉,在自己面前來回不停的晃動。他痛苦的嘶吼:“季歌,你爲什麼騙我?你明明是季歌,爲什麼非要說自己是周笑呢!”他將手放開,狠狠的將她擁進懷裡:“我和周笑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你信我,好不好?信我好不好!”
周笑還沒來得及欣喜,便被一盆涼水當衆澆下,她全心全意的待他,可換來的卻是一句:你相信我,我和季歌沒什麼的。讓她情何以堪!聲音裡不知不覺的染上哭腔:“明澤……”
馮明澤慌亂的替她擦眼淚:“季歌乖,不哭不哭!我會心疼的。”
周笑終於無法忍耐,狠狠的推開他,轉身往外跑。如果付出一切,得到的終是空,那麼現在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
馮明澤跟在後面追個不停,扯着她的頭髮,狠狠的將她扯回來:“你給我回來!”
“明澤!”
“你要離開我是不是?你要離開我去找蕭若陽是不是!我不許,不許!”巨大的力道將周笑拖倒在地,馮明澤卻彷彿毫無察覺依舊拖着她前行。屋內,他毫不猶豫的用力的將她的衣物撕裂,沒留給她留一點東西!他趴在周笑身上哭的像個孩子:“季歌,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痛苦接踵而來,無論周笑如何哀求,馮明澤像是發了瘋一般,任何人的阻擋都無濟於事。這一天,對周笑來說,如同世界末日來臨。周笑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她死死的揪緊了底下的牀單,一遍一遍的叫着季歌的名字,每一聲都充斥着滿滿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