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我們_第183章

周正來的時候,門口的服務員早早的按吩咐引他進來。進門的時候看見這麼多人,他還愣了一下!

“凌林,你怎麼在這兒?”

蕭若陽聽見聲音,擡起頭瞥了他一眼,沒做聲。凌林的面色更是尷尬,不知道這次周正會怎麼處理,一個處理不好,只怕這麼多年的功夫要白費了!

見沒人搭理自己,周正掃視着屋子裡的人,疑惑的轉個圈。卻發現,自己沒個人可以說話!堂堂參謀長在這裡居然沒人搭理自個兒!

徐子成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心裡是滿滿的恨意,只恨不能現在就動手殺了他!

周正感受到對面年輕人對自己惡意,威嚴的眼神兒掃過徐子成。這個人,爲什麼要這麼看自己!他踱步走到蕭若陽身邊:“陽陽,不是請我吃飯嗎?怎麼叫了這麼多人你來!”

老韓嘴角抽了抽,參謀長這樣子,真相一隻招財貓!現在怎麼看,在蕭若陽這裡,都沒有任何威懾力。

蕭若陽頓了頓,終是說道:“難道你不問問你這麼多年的相好,怎麼會這麼好心的同我坐在一個桌子上!”

周正的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這叫什麼話!一個兒子和自己的老子這麼說話,蕭若陽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看不慣?你乖兒子在那呢!怎麼不趕緊過去認認?”蕭若陽不客氣的諷刺,甚至沒有想過問問周正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周正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蕭若陽,你說話給我客氣點,胡說八道什麼?”

蕭若陽被他拍的火氣直冒,蹭一下站了起來!“周正,你就是這麼對我母親的!既然早知道這樣,那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和她不相干樣子來!哦,我知道了。這些年我不在家,是不是正好給你們騰地方了……”

‘啪!’周正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聽他提到自己的妻子,火氣不由自主的升騰而起!當着凌林的面兒,他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雖然這些年他和凌林來往密切,但兩人確實沒有什麼出格的關係!彼此之間一向清清白白!就算他想找,大可以隨便找一個清清白白的女人,而不是自己戰友的妻子!

“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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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嘴角抽了抽,果決的說道:“你給我好好說話!”

蕭若陽有些委屈,也有些不甘心:“有膽做,沒膽認!你好意思……”

周正再次揚起手,看着他複雜的眼神兒,又將手放下來。不解恨的一腳踢在旁邊的凳子上,眼睛通紅的瞪着凌林:“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凌林渾身一抖,過了這麼多年,她對周正的畏懼,還是不減分毫!手伸過去拉着徐子成的手,希望能給自己一絲安慰。

徐子成死死的盯着周正!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未曾謀面的父親。他的母親爲了他,不惜放下一切,只爲陪在他身邊。可到頭來,卻連一個正式的身份都沒有!

周正隨着他的視線,也看到了這個陌生的少年。蕭若陽剛纔口口聲聲指的乖兒子難道就是他?“凌林,這是?”

凌林心虛的更加厲害,根本不敢說話。生怕自己一開口,說錯了什麼,到時候將自己推到更加尷尬的境地!

徐子成看着凌林這副樣子,想當然的理解爲她是懦弱。往前推了她一把,有些苦惱的開口:“媽,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承認我的存在嗎?還是說,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只是一個恥辱!”

單是這句話便足以讓周正感到震驚了!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說什麼?”

徐子成嘴角的笑容有些詭異,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自己的父親看到自己的時候,是詫異的更刺激人呢!他並沒有否認自己之前的說法,甚至主動往前一步:“是,你沒聽錯!我是她的兒子,是你和她的……”

“子成!”凌林尖聲打斷,她不想不想讓周正知道自己當年做了那麼不堪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的孩子面前。

“讓他說下去!”周正面色從容,十分淡定。一點也不像是心虛的樣子!

他這副模樣,看在徐子成眼裡更加難受,眼睛一閉,再睜開的時候裡面是一片凜然:“我當然要說下去!就算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存在,我也有說話的權利。要怪這件事只能怪到你們自己頭上不是嗎?自己所做的事情,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凌林突然蹲在地上找不到一點力氣:“不要……求你!不要!”

徐子成卻沒有回頭看一眼她的母親。有什麼好說的呢?母親,爲了周正,理所當然的可以犧牲自己……

“如果我沒查錯的話,你當年和蕭若陽一樣,曾被分到B市服役吧!”徐子成擡眼看了看蕭若陽,見他板着臉,一副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瞧瞧,這纔是位大少爺該有的樣子不是嗎?驕縱、桀驁。無論出了什麼事,總要先找到別人,分出個一二三四來!這便是他蕭若陽的行事風格……而他,爲什麼總活的這麼低賤?

“你不否認就好!那個時候,你比我和蕭若陽也沒大多少。在那裡,你遇見了我的母親,對嗎?”

聽他一句比一句更甚的質問,周正沒有絲毫反對的意見。他說的不錯,當年自己確實去過B市,也是在那裡和凌林相識。可是,有些事情決不是他說的那樣。

蕭若陽看見周正的反應,幾次三番的轉身想出去。門口卻被朱子希和老韓死死的擋着,無奈,他只得在這裡待下去。

徐子成見他點頭,繼續說道:“我母親當年和你偶然相遇,你們很談的來!但她當時已經結婚了,那也是你的戰友。我母親不甘心一輩子在那裡呆着過那樣貧苦的生活,幾次提出跟你一起離開,你都沒有應允!最後逼得她不得不出下策,給你下藥……”

蕭若陽目光猛地一頓,瞪向凌林,這個女人真噁心!凌林則是直接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周正聽他這麼說,未感絲毫詫異。反而淡笑着輕輕點頭:“繼續說下去!”他還以爲自己這個兒子是怎麼來的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還用繼續說嗎?後來!後來當然是你們之間發生了關係!但你卻一個人跑回了A市。然後,娶妻、生子……蕭若陽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要針對你嗎?你仔細想想,我是不是看到了這個狠心的男人以後,纔開始我的報復的!”他的話幾乎是用吼的。蕭若陽卻隨着他的話開始仔細回想起來……周正沒來之前,徐子成雖然不愛說話,但也沒有那麼針對自己!

周正拍了拍自己的雙手站起來:“故事編的不錯!只是,如果沒錯的話,陽陽比你大吧!這麼重要的問題,你怎麼給忽略了?”

這話一出,徐子成的臉上有片刻不自在,對啊,他還時時刻刻的叫着他‘哥’呢,又怎麼會忘記!嘴角微動,他不服氣的說道:“那是因爲你們兩個結婚之前就已經發生……不然蕭若陽是怎麼來的!”

他想直接說那個女人不要臉的,可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略過了。

聽他改口,蕭若陽緊攥的拳頭才放下,他很怕徐子成繼續說下去,自己會耐不住性子打死他。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忍住開口:“我告訴你!我母親出身書香世家,跟這種下賤女人自然不一樣!”

“你……”徐子成想要罵他。

蕭若陽卻搶先攔住話頭:“我什麼?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凌林突然瘋狂起來:“啊啊啊啊啊!不要爭了,你們不要爭了!我的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周正看她這幅樣子,卻沒有任何憐惜。不僅如此,更是冷笑一聲說道:“錯了!你當然錯了……你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忍心不要!凌林,這些年你耍的好心機吶!”

蕭若陽見他有話要說,總算安靜下來。

“這個孩子說的只是當年一部分的真相不是嗎?”周正看着凌林,只覺得自己這些年養了一條蛇在身邊!蕭若陽的厭煩,還被他歸咎爲小孩子不懂事,細細算起來,倒是委屈了陽陽。“後來的事情,你怎麼不敢直接告訴他呢?你千辛萬苦的算計,壓根沒算到我頭上!那天跑到你牀上的人是你的丈夫。只是,後來很不幸!你的丈夫在出任務的時候犧牲了。這些,這一切!這個孩子都不知道嗎?那時,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十個月後,你安頓好一切到A市來投奔我的時候,我也再三跟你確認過了,你說你根本沒有孩子!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凌林!你當着孩子們的面兒,敢再講一遍嗎?”

凌林失魂落魄的靠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錯了!一切都錯了……真相,只有她知道。她那個短命鬼丈夫死了那麼多年了,爲什麼還不肯放過她,爲什麼……

徐子成見她這副樣子,心已經冷了大半。失魂落魄的退後一步,整兒人慢慢蹲下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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