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谷,阿九和霸王他們在會議室中各據一方,相持不下。阿九看見扎西不顧自身安危鑽進林子中去,立即回來找人幫忙想要進去找尋扎西。但不料卻遭到了霸王的強烈反對!
“霸王!咱們幾個跟着老大一路走到現在,你這會兒是什麼意思?”阿九着急的來回在走廊裡徘徊着。
霸王老神在在的吸一口手裡的煙:“唔,不是我不管,只是那片林子大家夥兒都知道,我們誰都沒有進去過。如果貿貿然進去,萬一出了什麼事兒的話,誰來擔這個責任!”
阿九不滿的皺眉,明明知道這是霸王的推辭,但卻不能說什麼。的確,那片林子他們從沒有進去過,當地人也說了,那是美人谷的禁地。
“老大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實在不行就聽天由命好了!反正也不是我逼着他進去的,是老大自己只要江山不要美人!就算出了什麼事兒那也是他自找的。”霸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着實惹惱了阿九。
阿九攥着拳頭上前,卻被結巴一把拉了回來。“別、別別,大家……都是弟、兄……兄弟,這麼做何必呢!”結巴斷斷續續的總算說了一句比較完整的話出來。
阿九冷哼一聲別開頭去,這幾個人裡面他和霸王一向不對盤。倒是結巴,因爲爲人老實本分,所以能夠在他們中間說上幾句話兒。
“霸、霸王,我知道老、老大說不想做這一行了,你心裡……不大舒服。”結巴斷斷續續的說着,那天阿九出去送季歌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霸王放得那些狠話兒,他從頭到尾倒是看的很清楚的。“但老大有老大的考量,你……總不能因爲這麼點小事記仇吧。”
阿九聽着結巴說完,眼神一冷,那天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兒?“霸王,結巴說的是真的麼!”
霸王摁捏了手中的煙,得意洋洋的站起來:“哼,老子說的都是真的怎麼樣!阿九,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不做這一行的話,你可就是個在街上坑蒙拐騙的小混混,什麼都不是!”
阿九陷入了沉思,無話可說。畢竟,當初如果不是老大可憐他,賞他一碗飯吃,他現在可能還在街頭流浪,哪來的今天這樣的地位!
“同樣,我們是以這一行起家的,如今離了這份兒買賣,我們拿什麼養活自己!難不成,你還要回街頭繼續流浪去?”霸王諷刺的說着,言語間不乏嘲笑的意思。
阿九搖搖頭,撇開自己心中的雜念。對霸王勸說:“無論你怎麼說,現在老大在裡面生死未卜我們總得進去看看。之後無論你要走哪條路,我們再商量……”
“商量個屁商量!今兒老子把話兒給你撂這,誰也不準進去找他!”霸王一臉惱怒的吼道,扎西既然做出那樣的決定來,就不要怪他不顧過去的情義!就是死在裡面,他這個做弟兄的頂多幫他收屍罷了!別的,沒門。
阿九的臉色逐漸泛青,沒想到霸王如此不講情面。在扎西遇險的時候置身事外不說,居然還想着謀權纂位!倔脾氣一下子涌上來:“不成!就算你說破了天,也得先把老大找回來!”
霸王冷笑,抽出自己身上的刀放在自己手裡把玩:“這麼說,你是要和我作對咯?來人!”門外追隨霸王的人一下子涌進來,拿着武器對着阿九。他們手裡並沒有十分像樣的槍支,但冷兵器卻多得很。此時,一把把刀冷漠的指向阿九,只要霸王一開口,那麼這些昔日的兄弟便會不顧情分的將刀刺入阿九的身體。
“霸王,你!”阿九撇頭看着霸王,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結巴斷斷續續的想要阻止霸王的行動,伸手拉下其中一個弟兄的手:“哎哎哎,都放、放下!不要……”
“咳咳!”霸王假意咳嗽兩聲,被結巴劃拉下去的刀,迅速擡了上來。再次指向阿九!“阿九,今兒我也不和你說些虛的,要是你願意跟着我幹,你的位置絕對不變!不僅如此,以後所有的收益我分你三成怎麼樣?”
阿九一行行掃過去這些現在拿刀對着自己的兄弟,以前他們可都是跟着老大一起吃肉一起喝酒的!現在……其中不少人慚愧的低下頭去,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但凡有一點辦法,誰願意做這些刀口上舔血的買賣!扎西是不錯,但斷了他們的財路以後,他們要拿什麼生活?所以,霸王一鼓動,他們便都過來了。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生活更加重要不是麼?
阿九蠻理解的點點頭,對他們的心理表示諒解。“霸王,凡是做的這麼絕了,真的有意思嗎?如果不是老大,你現在還待在鎮上殺牛呢!”
霸王贊同的點點頭:“對對對,你說的不錯。如果不是他我現在還待在那殺牛呢!但也是因爲他,所以我現在不想回去殺牛了!你懂麼?”
“結巴,你呢?”阿九轉頭,看着一臉爲難之色的結巴。
結巴動動自己的腳,往前兩步,緊接着又收回來,不知到底該怎麼選擇。
阿九臉色蒼白的笑笑:“罷罷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爲難你!霸王,我只有一個要求。”
霸王擺弄着自己的手一臉認真的看着他:“好!但不許去找扎西!”
阿九明白,霸王這是要讓扎西死在裡面了。“好!我只有一個要求,離開美人谷。”
“離開?”霸王懷疑的眼神掃視着他,離開美人谷阿九能去哪兒?這可能嗎?
阿九苦笑,看着他懷疑的眼神,便知道自己根本走不了,只能舉手發誓:“我阿九發誓,出了美人谷的門日後再不碰生意場上的事兒一下,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霸王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如果阿九要和他搶生意的話,他這心裡還真沒譜到底能不能搶得過他。
“我可以走了嗎?”
霸王這才擡手,往後一撤,那些人將兵器全收了起來,給阿九讓出一條道來。
阿九環視四周,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