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廣州?宛城,你……”
岑可瞪大眼的反問還沒說完,他已經馬下臉大聲回道:“你對寧飛最後一次的痛擊,我不再追究。回廣州以後,你如果再揹着我和他偷雞摸狗,我一定擰斷你脖子!”
只有他纔會有這麼寬廣的胸懷一次次原諒她,岑可瞅着他的馬臉一會,突然踮起腳尖,抱着他狂吻。
她的吻讓他呼吸困難,一把推開她之後,看見她燦爛如花地朝他大笑:“哈哈……哈哈……宛大叔,你也有害羞的時候。”
被她一笑,他的臉頓時浮起尷尬,幾秒過後,他推着她到了衣櫃邊,倚在她耳畔大聲警告:“可兒,跟大叔開玩笑得有分寸,免得引火燒身!”
“大叔喜歡我身上的肉肉,燒掉看他吃什麼?”她脫掉睡衣,拉開衣櫃,扭頭朝他俏皮道。
“沒肉吃,大叔出家當和尚。”他狠瞪她一眼。
“我不信,他忍得下那份清苦?”她繼續俏皮。
“快穿衣服,不然,我又吃肉。”宛城伸手從衣櫃裡扯出一個衣架,取下上面的衣服朝她頭上罩。她被迫穿上那件衣服,撅起嘴,朝他大聲抗議:“大叔胃口太好,我一定死翹翹!”
“抗議無效!大叔沒幾年蹦騰日子了,還不準吃飽,太霸道!”宛城邊給她整理身上的衣服,邊板着臉看着她。
他們的關係從沒像現在這樣輕鬆,岑可擡起捲翹的眼簾瞅着他幾秒,突然把他按在衣櫃門上再次狂吻。
“又來了!女流氓!放開我!”宛城氣息急促地大聲嘟噥。
“大叔一直盼我耍流氓,真幹上,他又裝清純求饒,真沒趣!”岑可放開他,轉身氣鼓鼓地往門口走去,卻聽見身後傳來他大聲的尖叫:“可兒,你衣服沒穿齊整,裙子裡一片清亮。”
低頭撩開裙子一看,才發覺被他捉弄。剛轉身揍他,他卻疾奔出門。不一會,就聽見他在客廳裡大聲道:“女人太猛,還真不好對付!從現在開始得每天健身,免得一上場,就萎靡不振敗下陣來!”
兩小時後,岑可跟着宛城回了廣州。站在過去居住的別墅門前,她的心情無比輕鬆。推開鐵門進去,就看見落日餘暉中生機勃勃的花園。
扭頭回望三米外的宛城,她的眼眶頓時迷濛:“城,遇見你,是老天爺對我的恩賜!”
“既然是恩賜,就要好好珍惜,別再讓我爲你傷心落淚!”宛城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緊緊挽住她纖細的腰肢。
四目相對一會,岑可突然仰天大叫:“我的男人我做主!從現在開始,他一定會在這裡快樂到死!”
她還沒大叫完,宛城已經大聲接了口:“我的女人誰都搶不走!她一定會永遠陪着我!”
既然情緣已斷,他們之間有的只是淡淡若離的同事關係。今天一天,樊妮都沒跟易峰說幾句話。就算現在坐在學校外面的小餐館,品嚐清邁的小吃,她也沒給他好臉色。
女人的記恨心真強,不過和她來段一夜情,就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易峰坐在她對面,正拿眼瞅她,就看見樊妮白他一眼,大聲道:“易老師,愣什麼愣?快點吃完,好帶他們回去。”
“沒胃口,某人的齷齪臉,已經把我氣飽了!”他不緊不慢地朝她淡笑。
“是你自己不吃,別怪我虐待你!”樊妮冷笑着說完,伸手拖過他面前的托盤,扭頭就朝店裡的小夥計喊道:“快把這裡收拾一下。”
“來了。”操/着簡單中文的夥計一在身邊站穩,她就瞪着易峰道:“這些東西全部拿去喂狗,都比喂那個豬狗不如的禽獸強!”
她氣惱的話語悉數入耳,他臉上的笑意卻沒收斂,反而接口大笑:“哈哈……哈哈……禽獸沒頭沒腦,小狗只知在主人身後搖頭擺尾,難道樊老師是在自諷?”
“你……”樊妮被他的話一氣,立刻起身,衝出了小食店。易峰見她跑遠,掃了一眼在坐的學生,大聲叮囑一句:“你們自己回學校,我去看看樊老師。”
“嗯,老師放心,我們一定安全回去。”
“那好!快回去吧!”
易峰說完,不等他們全部離開,就衝出了小食店。清邁小鎮上的人煙不稠密,樊妮的身影很容易就出現在視線中。易峰追着她跑了一段距離,就看見她拐入一家藥店。
“她去藥店幹什麼?”輕聲疑狐一句,他即刻加快腳步,朝那家藥店衝去。
樊妮一進去,直接用英語朝售貨員詢問哪裡有避孕藥賣。售貨員聽完她的話,伸手指着不遠處的貨架道:“小姐,避孕藥在那邊。”
“謝謝。”
走到那排貨架前站定,剛伸手去拿貨架上的避孕藥,旁邊突然伸來一隻手,耳畔接着響起易峰低沉的聲音:“樊妮,這東西該我付賬,權當爲昨晚的自私贖罪。”
扭頭癡愣着他眼底無比虔誠的歉意,就見他把手摸進褲兜掏錢。她剎那間醒悟,大力把他推到一邊:“滾開!世上沒有後悔藥!你的贖罪,我不接受!”
被她推到一邊的易峰沒理會她,扭頭就對站在不遠處的營業員大聲道:“小姐,給我拿一盒你們這裡最好的事後避孕藥。”
營業員剛走到樊妮旁邊拿藥,就被她狠狠按住了手臂:“不許賣給他!”
易峰見她蠻橫地和營業員較勁,一步上前架開她的手,對營業員大聲命令:“別理她!給我拿藥!”
他們兩人看樣子是情侶關係,也許現在正鬧矛盾,也不知道到底誰說了算?營業員茫然的眼神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蕩幾秒,樊妮突然轉身往外走:“不要了!”
她說着說着,就加快了步伐,幾十秒就衝出了藥店。易峰見她離開,打開錢夾掐出幾張鈔票,扭頭就對營業員大聲道:“小姐,把藥給我。”
營業員邊找錢給他,邊用他聽不懂的泰語嘀咕一句。他纔沒心思理會,從她手
裡拽過藥,轉身朝藥店門口跑去。
剛纔還那麼容易找到她,可現在出來,她怎就沒影了?易峰心急火燎地跑了好一陣,終於看見她站在一座寺廟門口。
“難道她想求菩薩保佑,最壞的結果不在身上顯現?”剛輕聲嘀咕一句,就見樊妮走進了寺廟。
金碧輝煌的寺廟大堂裡,不時穿梭着赤腳膜拜的人。他們有的是夫妻同拜,有的是獨自一人輕跪在蒲團前,雙手合一,暗暗祈禱。
學他們的模樣脫掉鞋剛跪下,一個身影就悄然佇立在旁邊的蒲團上。扭頭斜睨,易峰神情莊重的神情即刻進入眼簾。她立刻起身,卻被他狠狠按住:“樊妮,我不會讓你爲我受苦!”
“放手!你認錯人了!”大力架開他的手,樊妮轉身穿鞋衝出了寺廟。見她又逃,易峰拔腿就追了出去。
暮色籠罩下的清邁,人逐漸增多,樊妮又跑得飛快。看着她七拐八彎着避讓汽車,易峰心急如焚,加快腳步,使勁追趕,終於在一個拐彎處把她拽住:“樊妮,別任性!”
“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她扭轉過來的嬌顏一臉憤恨。
忽略她臉上的憤恨,易峰大力拽住她往回走:“我的確什麼都不是,我只想彌補昨晚對你造成的傷害!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不能放任你在街上胡來!”
“你對我的傷害,這輩子都彌補不了!”樊妮使勁想甩開他的手,卻沒得逞,只得用嘴大聲抗議。
“就算這輩子都彌補不了,我還是要去彌補。”易峰邊回頭看她,邊伸手招了一輛三輪車。一坐上去,立刻對車伕說:“麻煩送我們去清邁大學。”
一路上,樊妮都暗中使勁想脫離他的掌控,他卻面色平靜地加力拽緊她。在清邁大學門口下車,付完帳之後,他拽着她走進了校園。
現在沒時間在校園裡悠盪,得快點回去讓她服避孕藥。雖然只是一晚的放蕩,如果她懷孕,寧飛說不定會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死沒什麼,可她不能爲我受苦。
怕她臨陣逃脫,易峰直接把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爲了保險起見,倒水給她吃藥的時候,他一直緊緊拽着她。等到她把藥吞下去以後,他才微微鬆了口氣。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怕搞大人家的肚子。樊妮在心裡狠罵一句,扭頭衝他大吼:“王八蛋!這下該放手了吧!”
她的大嚎大叫,他聽多了,耳朵已經磨起繭了。等她吼完,他突然嬉皮笑臉看着她:“樊妮,男人不喜歡脾氣不好的女人。”
“我憑什麼對你這無恥的色狼喜笑顏開?”見他沒鬆手的意思,樊妮用力擡起手掙扎。
“既然我是你眼裡的色狼,那咱們就再曖昧一次。”易峰狠狠按下她的手,拽着她倒在牀上。故意翻身壓住她,薄脣在她光滑的額頭輕輕一吻。
這種姿勢最危險,他的薄脣剛輕觸到額頭,樊妮就大力推他的臉:“喜歡曖昧,找富二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