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樊妮,好好給我講講怎麼回事?”樊妮給洪亮扣的綽號,讓黃清寧清亮的眼珠瞬間渾濁。她立刻停下扭動的身體,把樊妮拽出了舞臺。
坐在吧檯昏暗的光線下,聽完樊妮怒氣沖天的講述,黃清寧嚴肅的面頰突然笑成了一朵花:“哎,樊妮,你這次是釣上金龜婿了。再你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他怎麼跑也跑不掉了!”
樊妮氣鼓鼓地看着她臉上的笑意:“哼!我看他不順眼,他已經有女朋友還到處勾搭。如果以後,他揹着我又去勾搭別人,那我不是虧大了?”
黃清寧本來還替她高興,突然聽見她這話,瞬間瞪圓了眼珠:“他有女朋友?還和你一起?”
她的聲音過於響亮,樊妮左顧右盼見伸手捂住她的嘴,嚥了咽口水,微紅着面頰低聲道:“小點聲,難道你想昭告天下,我被人上了?”
黃清寧識趣地朝她吐吐舌頭,使個眼神,拽起她就往包房區走去。在一間包房暗紅色的長沙發上一坐下,她馬上問道:“哎,樊妮,你見過他女朋友?”
“見過,我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樊妮神色黯然地拽起桌上的一杯酒昂頭幹盡。
她的話剛說完,撂在沙發上的手提包裡就響起了悅耳的手機鈴聲。拉開拉鍊掏出手機,她黯然的面
色瞬間怒火沖天,按下接聽鍵的同時就罵開了:“寧飛,別以爲上了我,我就非得和你結婚!告訴你,你的孽種我已經讓他昇天了!”
心裡的關切還在脣齒間徘徊,就聽見她這番絕情的話,寧飛的心剎那間冰冷。還沒等她說完,就狠皺濃眉,大聲接了口:“我的孽種?樊妮,我纔不會讓我的孩子從播種之日起,就被他的母親怨恨。告訴你,你昏睡過去的時候,我已經給你服了避孕藥,你的擔心純屬多餘!”
寧飛氣惱的說完,立刻掛斷電話,只留樊妮拿着手機發呆。黃清寧見她神色不對,用肘子猛推她:“樊妮,誰的電話?”
他不像一般男人那樣用孩子要挾她結婚,那他想幹嗎?讓她當地下戀人?樊妮突然覺得此時的寧飛讓她看不懂了。
想着想着,她瞬間清醒過來。把手機放回手提包,拽過桌上的酒瓶就朝黃清寧輕揚:“來!清寧,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剛纔看她失魂落魄的,現在她就讓她陪她不醉不歸。黃清寧心裡打着抖大的問號,張嘴想繼續問下去,卻被她大聲打斷:“清寧,現在什麼都別問,我們好好喝酒。”
她說完,就昂頭喝起酒來。不一會,一瓶下肚,她又拖過一瓶繼續喝,直到三瓶幹盡,醉意朦朧,她才舌頭打結的看着眼神疑
慮的黃清寧:“清寧,完事以後,他已經趁我昏睡給我服了避孕藥。原來我一直是他的玩物,他女朋友纔是他心裡的重中之重!”
她說完,一頭斜靠在沙發上醉過去,只是一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溢出。黃清寧無奈看她一會,輕輕抹掉她眼角的淚水:“樊妮,男人我們看不清,就別看了,剩女纔是最適合我們的角色。”
寧飛站在白雪皚皚的四千米高空上的一間臨時搭建的帳篷裡,神色黯然地低頭看着手機:“樊妮,我就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他來到這個世界受苦受難!”
他剛說完,就聽見身後有人叫他:“寧飛,剛纔接到電話,有個藏民要生了,婦產科那邊忙不過來,讓我們過去幫幫。”
“好。”他邊回頭,邊把手機往褲兜裡一撂。
救援小分隊的人手有限,沒事的人都是替補隊員,雖然男人進婦產科不太方便,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寧飛從帳篷中出來,迎着凜冽的寒風走進了旁邊的一間帳篷。
不一會,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就在雪域高原上空久久響徹,一個八斤重的胖小子就來到了人間。看着喜滋滋的父親和一臉虛汗疲憊不堪卻笑容燦爛的母親,寧飛在心裡暗暗發誓:“樊妮,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爲我生兒育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