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47 睡了就要負責
如果你結婚的新娘不是我,你結婚的那天我一定會去,身披嫁衣當你的伴娘,站在你身後,面對教堂,神父,當你說我願意的時候,我也會在心中默默說:我願意!
如果愛情只是你情我願,倪似水也許永遠不會痛苦。
她跨越不過去的難關,不是顧流年是否喜歡過她,最終還是自己從來不肯邁出那一步,倪似水與他從未般配過。
“我夠了,我厭倦了,不想在繼續下去了,我想要忘記,我想要放棄了。”
如果可以選擇,倪似水多想跟陸戰交換,她不應該掙扎在痛苦中,離開不過是漫長的思念,沒有盡頭的逃避,最終面對顧流年的時候,她還是愛着,怨着,想着,疼着。
也許死纔是自己最後的解脫,顧流年就是她生命中的詛咒!
“相望,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只要繼續下去了。”
永遠都是雷厲風行的女人,心中藏着多少酸澀,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當程相望將人摟入懷中想要安慰什麼的時候,有人靠近。
淚眼迷濛中,不知道是誰拂過倪似水的髮絲,將她摟入懷中。
顧流年在燈光下的俊美絕倫出現,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畏懼,他是凌襲爵的弟弟,從小跟隨在身邊,又怎麼會是外人誤以爲那般簡單的花花公子。
“噓,她,我帶走了。”
修長的手指微微碰觸在脣瓣之間,顧流年劍眉下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將倪似水摟入懷中直接抱走。
留下的背影,看在程相望眼中化作了永恆。
如果說倪似水愛的痛苦,顧流年也從未輕受過半分。
他努力走上前一步,倪似水卻不斷後退,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顧流年玩夠了,他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準備徹底將事情解決趕緊。
抱着人直接離開,什麼生米煮成熟飯絕對是王道,睡了就要負責!
“顧流年,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
倒在車上,倪似水稀裡糊塗的大聲罵着人,正在系安全帶的顧流年莫名其妙捱了幾個,還苦笑的配合着點頭,道:“對對對,顧流年是個混蛋,王八蛋,你罵得對。”
罵吧,罵吧,過了幾天,他還將成爲什麼無恥之徒,臭不要臉之類的男人,既然揹負了這些罵名,他倒是要混蛋到底了。
渾身難受,不斷反胃的倪似水不想被安全帶繫住,掙扎的睜開眼睛。
“你這個混蛋長得很像顧流年,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給我站住!”
呼啦,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措防不及,被人打了一個耳光,顧流年卻不怒反笑,低頭在倪似水的額頭上親了親。
“好好好,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你想折騰都行。”
倪似水的不甘心的拍拍打打,力度不小,顧流年全盤接受,忍了。
將人直接打包帶走,開車回家,自然不是回部隊大院內,顧流年爲了方便工作在公司樓上面頂層預留了一個房間,偶爾不想回家的時候就會睡在這裡。
當公司警衛人員看着永遠潔身自好,從來不靠近任何異性一米範圍內的冷酷俊美總裁大人抱着醉鬼,徹底驚呆了,下巴都快掉了。
乘坐電梯的時候,喝醉的女人卻開始不斷吐槽。
“我跟你說哦,顧流年這個花心鬼,總喜歡跟別人勾勾搭搭的,肯定會遭報應的。”
當苦力的男人,笑笑配合的點頭,是是是,他是花心鬼,一輩子花心着那個叫倪似水的女人,遭到了報應,苦苦煎熬到現在。
“我跟你說哦,顧流年這個人不僅奸詐狡猾,油腔滑調還喜歡打扮,肯定是個gay!”
性取向這種事情,早年他母親也懷疑過,因爲雖然自己在外面好似緋聞不斷,但是一向潔身自好,每日行蹤固定,哪怕是加班留宿,多少也會通知下的。
有日被約談,顧流年自己還嚇了一跳。
“兒子,你如果喜歡男人,我們也可以接受的,只要你肯將人帶回來,等我們不在了,你們也願意彼此有個照應就夠了。”
被母親這般驚世駭俗的想法,嚇壞的顧流年瞪着眼睛愣是沒有回答。
“你千萬別多想,不要在意外人的眼光,我們可以收養你男朋友當養子的,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吧。”
結合此時倪似水的胡說八道,他才恍然大悟,當年是誰在自己母親耳邊胡說八道了。
“我從來不是學霸,當年你說我傻大個,我每天只睡三個小時,從早到晚都是努力學習,你卻根本就沒關注過,每天在外面追着那臭男生打籃球。”
說起記憶中的那些小事,顧流年還心生諸多怨氣。
“我油腔滑調還不是因爲你說,我嘴不甜,不會哄女生,不懂顧及的感受,很無聊,聊天都是乏味的。那幾年我憋足了勁看韓劇,練習甜言蜜語,準備好了討好你,卻被狠狠胖揍了一頓。”
爲什麼會遭到暴擊呢?
他說倪似水的項鍊很好看,顯得她肌膚黝黑漂亮,然後就被揍了。
後來才知道,倪似水一直在努力捂白自己,奈何每天都要訓練,苦苦掙扎了很久都沒有任何效果,誰誇她黑簡直就是戳少女的心窩子,怎麼會不被揍。
“我努力打扮,每天出門前都要換幾套衣服,搭配造型,也是因爲你說我看起來老土,不適合跟你走在一起,怕丟臉。”
明明都是按照倪似水的要求改變着自己,可是偏偏距離卻越發生疏起來。
現在想想顧流年還是搞不懂,倪似水的心情真是變幻莫測,他永遠都掌握不不準。
“顧流年是什麼人,鑽石王老五,金龜婿嘛,誰釣到手都是倒黴,肯定是形婚。”
一點點耐心的回答,倪似水壓根沒聽到,繼續糾結在他是娘炮小受的問題上。
身爲男人最後一點尊嚴被傷害了,顧流年踹開房門直接將人丟在牀上,扯着領帶,怒視着那個渾身酒氣的女人,道:“倪似水,我是不是gay,需要現在證明給你看嗎?”
大型落地窗前,月光灑滿在倪似水的身上,她哧哧笑着,坐起身子開始慢慢脫衣服。
挑釁的勾了勾手指,道:“我在這裡,你敢上嗎?”
明明知道自己喝醉了,明明知道顧流年要結婚了,明明知道眼前所有都是自己的非分之想,可是倪似水還是着了魔般如此渴望着。
如果沒有一輩子,總要有一夜吧?
至少她會永遠記得此時此刻,留下一點懷念!
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遺,顧流年當下就手足無措的推開三步,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原本只是想把人弄過來,好似醉酒後睡到了一起,順便賴上倪似水。
這種開始,對於珍惜的人來說太倉促了,他想要好好珍惜倪似水。
至少要認真談戀愛,好好求婚,盛大的婚禮之後纔是彼此交換全部。
昏暗的房間內,倪似水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向顧流年,他還是無力反抗的繃緊了身子,渾身僵硬的看着人靠近。
“似水流年,沒有似水又有何處安放流年,我願意用生命起誓,從一而終,你是我的全部跟唯一,永遠不要後悔,我絕對不會再放手的。”
將人壓倒的瞬間,顧流年還執着的說着這些話,倪似水恍惚之間露出了微笑。
似水流年,多美好的名字。
在倪似水眼中那是劫數,在顧流年眼中那是幸運。
月光漸漸被雲彩遮擋了光芒,好似誰窺見了什麼小秘密,害羞的躲了起來,倪似水感覺自己沉溺在夢中什麼都真實的不可思議。
當陽光刺目的時候,渾身跟散架了一般痛苦不堪,睜開眼睛卻瞧見顧流年的睡顏。
“做夢,做夢,夢還沒醒呢。”
倪似水嘟嘟囔囔的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睡覺,顧流年下意識的將人抱緊的時候有人闖入房間內,發出尖叫的聲音。
“顧流年,你在幹什麼?你跟誰在一起?你這樣對得起嗎?”
猛然坐起的倪似水揉了揉凌亂的髮絲,看向尖叫大哭的女人,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然後顧流年也摟着被子眯着眼睛起身。
“林娜,你聽我解釋……”
又哭又鬧的女人,捂着耳朵跑了出去,將大門甩的砰然發出巨響。
“很好,倪似水,你把我未婚妻趕走了,還把我睡了,你打算怎麼負責呢?”
未婚妻是什麼鬼?
誰睡誰?
誰特麼要負責了?
“顧流年,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別說倪似水笑不出來,她還很明確感覺到自己似乎昨天晚上的確失去了某些寶貴東西。
“的確不好笑,因爲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笑話,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強上了我,現在準備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我馬上要結婚了,你把我未婚妻趕走了,婚禮怎麼辦?”
——狗頭軍師還是很狡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