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天堂地獄之間真的只有一線之隔,藍羽欣慶幸着,剛纔自己沒有頭腦發熱的就原諒了那個混蛋!
雖然只一眼,她已經看清了,正是那個日夜不斷騷擾着她的手機號碼,而她打過去之後那個人接了,只是一句話,卻也聽清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個聲音,那個人,這一輩子,化成灰也不會忘記的,就是,那個該殺千刀的藍芷欣!
用穆蔚西給她的那個手機撥通那個號碼之後,藍羽欣馬上就聽出了,是藍芷欣的聲音,原來不斷的打電話騷擾她的人,竟然是陰魂不散的藍家大姐。
當時藍羽欣就呆住了,馬上就掛斷了電話,不知道爲什麼,根本就不想跟藍芷欣多說一句話,更不想讓她知道電話是自己打過去的。
就是看到了那個手機號碼才匆匆離開的,驚慌失措用了那麼拙劣的藉口,看齊天聘的那個反應,他應該也知道吧?
就算那個時候只是懷疑,現在也可以確定了——是藍芷欣,藍芷欣不止一次的給她打過電話,而且藍芷欣和齊天聘還都是有聯絡的。
瞧,這樣的關鍵時刻,電話不就打進來了嗎?
一看到是那個壞女人給自己打電話,齊天聘的第一個反應是不能讓藍羽欣知道,條件反射一般的轉身,馬上就走到陽臺上去接電話了。
因爲太過於緊張在意,反而忽略了此刻藍羽欣的表現。她雙目圓瞪,雙手緊握成拳,眼裡都是憤怒的火焰,死男人,去死吧!
急匆匆的離開這個見鬼的房子,砰地一聲,藍羽欣用力的帶上大門,然後回到自己的家了。
回去之後,馬上就將鐵門和第二道防盜門都反鎖住,覺得不放心,還用力的挪動那張大餐桌擋在門後。
接下來,乾脆的,手機也關掉了,自己一個人悶悶的倒回大牀上,想着心事。
那聲巨響當然也驚到了正在講電話的齊天聘,暗叫一聲不妙,他只說了一句:“你再等十分鐘,我馬上就到了。”
原來,藍芷欣是打電話來催促的,質問齊天聘,都四點半了,讓別人不要遲到的人爲什麼自己還沒到?
卻偏偏趕在這種緊急時刻打電話進來,齊天聘一拍腦門,暗怪着自己,居然太過於激動,說話說着說着就忘記了時間。
新仇舊恨又要添上一筆了,如果不是這個電話,說不定藍羽欣就——現在,她肯定是生氣了,說不定還誤會他和藍芷欣之間還有什麼牽扯,這下可真是糟糕了。
本來是想幹脆爽約,先跟她解釋清楚,安撫佳人當然比去見那個臭女人重要了。
“藍羽欣,開門。”
對面的大門緊閉,藍羽欣不僅把大門反鎖了,手機還關機,齊天聘用力的拍打着那兩扇鐵門,大聲的叫嚷着:“開門,出來,藍羽欣,你聽我說,聽我解釋。這,這是一個誤會。”
具體她誤會什麼了齊天聘也不知道,可是起碼不能這樣的避不見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當然了,這也是他五年來不斷懺悔之後才知道,要是以他以前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懂得這些。
所以藍羽欣還算是比較幸運吧,齊天聘已經經歷過許多,相對就會成熟一點知道思考問題。
這要是擱在十年前,他纔不會管這麼多呢,這也是他以前人品不好,沒什麼朋友的主要原因。
喊了好幾次,大門拍的嘩啦作響,還是紋風不動的緊閉着,裡面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齊天聘深深地嘆氣,正準備打電話叫人來想辦法的時候,手機鈴聲倒先響起了,是齊石給他打的電話。
開門見山的,齊石直接就說:“今天藍芷欣是不是約了你見面?”
“你怎麼知道?”爾後,齊天聘反應過來,“有情況了?”
“嗯,據我的人回報,藍芷欣現在在名典咖啡等人,何無爲喬裝改扮之後,躲在一邊。兩個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接頭,不知道要幹什麼。”
好傢伙,等了這麼久,那個姓何的終於肯走出他的烏龜殼了,藍芷欣這個女人又說有要事要見自己,齊天聘直覺,這兩個人是有什麼陰謀要設計。
這一下,藍芷欣的約會就沒道理不去了。
可是這邊——望着依舊是緊閉的藍羽欣家的大門,齊天聘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可是知道人在這裡是跑不了的,有些事情現在不馬上處理好,以後只怕會惹下更多的禍端。
終於還是沒辦法的往外衝去,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心裡猶抱着最後的一線希望。
終於,還是死心的坐電梯下樓來,當然了,離開之前他也沒忘記打幾個電話,一時吩咐王剛跟他一起去,屆時說不定要拿人之類的,還叫他找了兩個人在藍羽欣家小區的大門外守着。
讓那個女人再跑一次,她就是傻子了,雖然洛洛還在齊家,齊天聘現在也不敢冒這個險。
而在屋裡的藍羽欣其實自從聽到齊天聘的第一聲喊叫之後就跑出了臥室,她就站在大門口,眼睛死死地盯着門板,任由他把鐵門拍的震天響,喊得聲嘶力竭,就是不說話。
當然也聽到了,齊天聘是在手機鈴聲響了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才離開的,依着門板,她跌坐在地面,愣愣的盯着白色的地板磚,兩眼發直。
被愛情傷害一次就夠了,再被人騙了,又傻傻的跌入愛情陷阱,最終收穫一疊情傷,那她就是白癡笨蛋加三級了。
一開始的時候,齊天聘接的那個電話,她都聽見裡面的女聲了,藍芷欣那樣沒有風度的大叫,她又不是聾子,怎麼會聽不見?
好傢伙,原來兩個人今天還約了見面的,肯定是那個脾氣不好沒有耐性的女人再次打電話催促了。
齊天聘,你到底想幹什麼,一方面在我面前賣弄尋求原諒,另外一方面卻又約了姐姐,怎麼,想要享受齊人之福來個姐妹通吃?
隨即卻又迅猛的搖頭,藍羽欣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笨蛋,你還真是自戀的可以,他那麼說你就相信了?
很明顯的,那個男人一直以來心儀的都是藍家大小姐,又怎麼會看上她這個醜小鴨老三?會對她用情感攻勢,估計是——
還用得着猜嗎?她現在可以母憑子貴,齊家人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爲了洛洛。瞧那一大家子,多麼寶貝洛洛這個曾孫啊。
估計以前對她說的一切,都是假的,藍羽欣憤恨的想着,齊天聘,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說起謊話來面不紅耳不赤的,你羞不羞啊?
十分的生氣,不過可能,更多的卻也是對自己生氣。不是早就不愛了,不是下定決心忘記,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要冷靜、冷然、冷淡?
爲什麼,他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就差點,又被打動了?
愛情這東西,就跟吸毒一樣,毒癮上來了,就忘記了一切。雖然下掉決心要戒掉,可這個過程真的很難、很難。
當然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這個世界上不是有很多人戒毒成功了?藍羽欣再一次的警告自己,不要對那個可惡的壞男人心軟,一定一定,要堅持自己的想法。
現在齊天聘和齊家人是擺明了要和她搶孩子,可是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又該如何與他們對抗?
藍羽欣,要堅強,勇敢一點,記住哦,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是一個母親,不論做什麼事,都要爲自己的孩子考慮。
你不是要對我用情感攻勢嗎?行啊,你有張良計嫣知我就沒有過橋梯?不就是比心計玩手段嗎?跟你總裁大人鬥,明的不行,來陰的我也會。
哼,齊天聘,走着瞧!
想通了這些之後,藍羽欣心情明朗了許多,不是早就決心了這輩子不再要感情,一個人帶着孩子好好的生活嗎?
差一點就被那個男人迷惑了。幸好啊,是差了一點,這個時候,藍羽欣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謝她大姐的那個電話了。
冷笑一聲,然後,藍羽欣決定心情不受影響的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屋子一直都保持原來的老樣子算什麼?齊家有的是錢,說不定因爲他換了新房子懶得整理,舊屋子纔沒管的呢。
事實上,只要有錢,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做不了的?她給穆蔚西打了電話,馬上就有人過來收拾這個屋子,原本空蕩蕩的屋子,變得像一個家了。
像藍羽欣的這間房,被人擦拭打掃之後,一點都不像是新房間,窗明几淨,哪怕牆角的鞋櫃上都沒有一絲塵土。
不知道爲什麼,她想起一樣東西,作爲她心底最特別的存在,一直好好的保存着。跟着她好久,哪怕是這次,也都一起拿過來了。
藍羽欣走了過去,試探的伸手拉開最底下的一個櫃子,打開一看,果然,那雙水晶鞋還躺在裡面,只是由於長時間沒有無人問津,現在鞋面看起來有點貴,早就沒有了最初的光澤。
小心翼翼的將水晶鞋拿了出來,藍羽欣放在手裡輕輕摩挲着,這可是已經過世的母親留給她的最後一樣禮物。
其實對於母親她已經沒有多大的記憶多深的感情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總是一個人鬱鬱寡歡的坐在房間裡,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往往一坐就是一下午。
小的時候藍羽欣不理解,還會覺得媽媽太沉悶了,現在卻有點明白她的心情了,無奈的可悲的愛情,爲了愛,甚至做了世人所不齒的小三,她的心情自然是十分苦悶的。
也就因此,其實沒有更多的照顧好藍羽欣,並且那麼年紀輕輕的就過世了。
母親去世之前留給藍羽欣的最後的禮物就是這雙水晶鞋了,她看着鞋子,平日裡灰暗的眼睛裡卻會迸發出異樣的光彩,臉上都是鮮豔的笑容。
“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灰姑娘夢,有一天,她的王子會拿着水晶鞋來尋找她,將她接回城堡,從此就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
“但是羽欣,你要記住,夢想和現實是不一樣的。美好的愛情只適合追憶,想要真正的生活的好,還是應該嫁給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這是母親除了要她好好報答藍開源留下的其他的最後的遺言,只是可惜,年輕的時候,她忘記了這句話,或者是,像母親一樣,傻傻的爲了愛情飛蛾撲火。
最終,落得個傷心傷身的命運。
現在,世事競遷,很多事情她也看開了。愛情不在,她還有親情,有了寶貝洛洛,其他男人又算得了什麼?
望着鞋子出神了一會兒,藍羽欣將水晶鞋拿出來用軟布擦拭乾淨,看着鞋子重新煥發出璀璨的水晶的光芒,小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意。
她記得,父親是一個很小氣的男人,這雙鞋子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璀璨的水晶鞋面上,還鑲嵌了許多的碎鑽和紅寶石,應該是花了不少錢吧。
在管教森嚴把錢財都看得死死的藍夫人的看押下,藍開源還能送她母親這麼貴重的禮物,還真不容易啊。
藍羽欣有理由相信,藍開源對自己母親的感情是真的。
可是愛情又算什麼,在男人眼裡,事業纔是最重要的,他不照樣可以爲了娶豪門女拋棄自己的母親?
就這麼閒晃着,半下午也就過去了,藍羽欣將鞋子重新放進櫃子裡收好,正準備去買點菜,順便去齊家把孩子接回來的時候,門鈴響了。
猶豫了一下,藍羽欣還是懶得理會,門鈴響了幾下之後自己也就停了。
藍羽欣去廚房看了一下,冰箱裡沒什麼東西了,柴米油鹽什麼的,倒都是昨天李嫂新添置的。上次洛洛就說了,想吃蘑菇,等一下乾脆去超市看看,晚上給他做蘑菇肉片湯吧。
這時,卻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伴隨着厚重敲門聲傳入耳膜的還有一個男人的吵嚷着:“開門,開門!”
藍羽欣根本就懶得理會,這聲音雖然不是齊天聘的,指不定他的下屬或者齊家的其他人。
“小西,開門。”
“開門,穆蔚西,你快出來。”
“小西,我知道你在裡面,求求你了,出來,我們見一面,好嗎?”
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找穆蔚西的?聽男人說話的內容和語氣,是那個傷透了她的心的李科吧?想到這個,藍羽欣倒是難得的升起了一點好奇心。
溫世煒和李科可是焦不離孟的最好的兄弟,真想不明白,這兩個人爲什麼感情好。
溫世煒爲人文質彬彬進退有禮是一個溫和的好人,而這位李科,外界傳聞,名聲可是非常的不好,特別是在面對女人的時候。
“小西,我知道錯了,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出來,好不好?”李科還在繼續拍打着厚實的大鐵門,到了最後,聲音林都帶着一絲哭腔了。
藍羽欣冷笑,是恨不得手裡的雞蛋朝着他的腦袋砸過去啊,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美色當前的時候就什麼都不顧了,完全只憑着下半身的衝動。
事後,再來後悔,乞求女人的原諒,眼淚鼻涕一大把。
然後等到下一次,別個柔軟一點的美女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就又管不住自己滿腦袋上涌的精蟲了。
穆蔚西可是說過,她和李科五年來是吵吵合合的,爲了那個什麼豬肉妹妹,他經常會做出讓女人傷心的事情。
每一次穆蔚西負氣說要分手的時候,李科又來求她的諒解,發誓自己只愛她一人,其他女人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話是這麼說,最終卻還是讓他的豬肉妹妹懷孕了,不是求穆蔚西成全他們的嗎?
現在又來哭鬧,算什麼?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穆蔚西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繼續被傷害着,現在那個臭男人還來幹什麼?
藍羽欣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惱恨這樣的男人了,垃圾,應該收拾了的,這樣的社會敗類活着只會禍害人間而已。
藍羽欣的眼睛在屋子裡搜尋,看看有什麼可以將人教訓一頓的武器,媽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勾三搭四朝秦暮楚
倒是不知道屋裡的女人已經有了這麼嗜血的想法,門外站着的男人還在不依不饒的拍打着門扉,他不相信穆蔚西會忍心真的要離開。
“她是愛我的,真的很愛。”李科萬分肯定的對身邊的男人說着,還怕他不相信似的,急切的補充着:“她說要離開我,因爲我一直都沒有跟小柔斷得乾淨,可是五年了,也還一直都跟着我,穆蔚西是真的很愛我的。”
也難怪他有這個自信,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好看,絕色佳人一枚啊。要是他去夜店坐班,指定是頭牌,還保證有許多女人搶着要呢。
眉眼如畫,明媚的桃花眼裡波光流傳,好看的內雙噙着一絲笑意,燦若繁星,細嫩白皙的肌膚彈指即破,精緻的五官上有着女人的嫵媚風情。
如果不是他高大的身材和粗啞的嗓音,別人看了,準會以爲這是一個大美女的。
男人的話音剛落,果然,就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他衝身邊的男人露出了一個“瞧,我沒說錯吧?”的眼神,爾後小心的往旁邊挪了一步。
雖然他剛纔說得那麼自信,心裡其實也有着不確定的,穆蔚西已經好多天不接他電話不跟他見面了。
最絕的是,還把他的號碼設置了呼叫轉移居然打到朱柔那裡去了。
也幸好是那樣,才發現了原來自己的小柔妹妹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李科心裡不平靜了,愈發的想念着心愛的女人了。
於是親自登門,想要尋求原諒,怕穆蔚西拉不下臉來,還帶上自己的大哥打算做說客呢。
褚家未來的接班人,大哥說的話,應該比較有信服力吧?
結果大門被人從裡面一打開,首先迎接他們的不是某個或笑或罵的女人,而是一大桶潑出來的不知道什麼水,首當其衝受罪的,自然就是站在大門口正中央的褚家未來接班人了。
這還不算,門裡的女人將鐵桶放在一邊,手裡拎着一根不知道啥玩意的,就對着門口的男人劈頭打了過去。
原來,藍羽欣剛纔是去準備這些了,一大桶拖地剩下的髒水,還回房拿了防狼棒。
他奶奶的,她要代替穆蔚西,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無良負心漢。
也合該李科倒黴,今天的藍羽欣心情很不好,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優雅的風度,甚至忘記了自己身體不好不能,咳咳,幹體力活的。
先是被人劈頭就淋了一大桶冷水,然後呢,又被當頭重擊一下,李科的反應可想而知了,那種被電流擊中的滋味可真不舒服,難得的不優雅冷靜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喊叫。
藍羽欣聽着,覺得萬分的不對勁,這聲音,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等她看清門口站着的落湯雞的面容時,驀地瞪大了雙眼,滿臉通紅,有點不知所措了。
低頭貌似做錯了事的小孩子,點頭哈腰的道歉,嘴裡卻還不住的嘀咕着:“誰叫你站在這裡的,活該。”
當然了,擡起頭來,又是另外的一副嘴臉了,陪着笑臉,小心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啊,沒事吧?”
隨手拿起一旁的抹布就準備給門口的人擦拭身上的水漬,溫世煒沒說什麼,知道是給好兄弟做了替罪羊,只是一臉的苦笑,而一旁站着的李科,卻早就看呆了。
打從發生這樣突然的狀況時,他就預感到不對勁,門裡衝出來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家那嬌媚可人的小西,即便是如此,看到她如此有爆發力的表現時,還是驚呆了。
那可是溫世煒,他最最敬愛的好兄弟,溫家正式的接班人,說實話,從小到大吊兒郎當不怎麼成材的李家大少卻對這個好兄弟是有着幾分害怕的。
雖然,他話語也不多,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表象,但是在他面前的威懾力有時候比他那個風流老爹還要大。
可是這會兒,人敬人愛的溫總被人迎面潑了一桶的髒水,然後又被打了一棍子,接着呢,那個打人的女人卻是一臉抱歉的笑容,好像是覺得打錯了吧?
直接拿了一條看不出顏色的破抹布往大哥身上抹,這下子,老大該發怒了吧?李科原本是這麼以爲的,結果細看之後是更加的吃驚了。
溫世煒居然還笑了起來,不是皮笑肉不笑,是打從心眼裡高興地那種真心的笑容。
望天,不會是要地震了吧?
溫世煒當然高興了,本來是被李科臨時拉過來的,他滿心的不樂意。
幫理不幫親,在這件事上他不覺得李科是正確的,甚至壞心的覺得,穆蔚西從此不要李科跟他分手了一個人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纔是正確的。
不情不願的來到這裡,是準備人家再不開門就離開的,突然地就被人這樣對待當然是不高興了,可是隨後看清了那個女孩子的面容,心情卻又馬上雀躍起來了。
沒想到,居然會是藍羽欣,他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順手接過藍羽欣遞過來的,呃,抹布,抹了抹一頭的污水,溫世煒只是問着:“你回來了?現在,你,你們還好嗎?”
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還緊緊地盯着對方,生怕她跑了一樣。
剛纔只是一時衝動,其實事情做了之後藍羽欣心裡已經有點後悔了,特別是,還打錯潑錯了人,哎,對付李科可以,誰讓他對不起小西呢,可是溫世煒,畢竟是她自己的大恩人,把恩人整成這個模樣就太過意不去了。
做錯事就要有承擔的勇氣,藍羽欣趕緊將身子往一邊挪了一點,請溫世煒進來,“對不起啊,不知道是你,把你弄了一身溼。你先去沖洗一下,換一身衣服吧。”
被打了那一棍子沒什麼,最多手臂酥麻了一會兒而已,一個大男人的,這點小傷死不了人。
剛纔那可是一大桶水,費了藍羽欣好大的力氣才提出來的,就這麼完完全全的招呼到溫世煒的身上了,當然了,他的全身都是溼淋淋的。
聞着,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呢。
李科用手做扇子在鼻前扇了幾下,在這種窘迫的壞境之下也想做出風流俏公子的模樣,一臉壞壞的笑容,對藍羽欣笑着說:“哎呀,小姐你真厲害,居然讓我大哥‘失身’了。”
眼看着溫世煒已經進門了,李科剛準備擡腳呢,只聽得砰的一下,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已經把鐵門給關上了,還非常的用力,差點就撞扁了二少那英俊高挺的鼻樑。
不止是如此,腳尖也被鐵門撞得生疼,跳將起來,李科哇哇直叫,“喂,你是故意的,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故意的了,所以剛纔藍羽欣只側着身子露出一半的空隙,剛纔就打算了,只讓溫世煒進來。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了李大少話語中的言外之意,媽的,這什麼人啊,以前看他還可以,沒想到這幾年下來品質下降的厲害。
要不然,怎麼會就傻傻的被豬肉妹妹逮住了?
本來就對李科不感冒,又因爲他,溫世煒代弟受過,讓藍羽欣對救命恩人施了黑手。
連串的事故下來,對那顆爛桃花樹更是沒好印象了。
以後這是她的家,她的房子纔不會讓一隻爛桃花進來。
“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孩子氣的衝李科扮鬼臉,在看到他氣急敗壞的表情之後,還當着他的面,啪的一下就將第二道的防盜門也關上了。
那隻爛桃花被阻擾在視線之外,連那些嗡嗡叫的聲音也弱了許多。
關上門之後,也不管門外的人看見與否能否聽到,藍羽欣又吐了吐舌頭,惡劣的加上一句:“穆蔚西早就走了,永遠都不想見到你了,你滾蛋吧你。”
似乎是這樣,才能發泄出她心中的怒氣,高興了許多,藍羽欣裂開了小嘴,只是一轉身,看見身後站着的男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時,身子頓時僵住了。
那張臉啊,青了紅紅了白,就跟調色盤似的,她是在害羞呢,剛纔的表現肯定就像一個瘋婆子,怎麼能讓溫世煒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
看溫世煒臉上那痛苦的堪比便秘的樣子,藍羽欣內心是無比的糾結啊,想了三秒鐘,大手一揮,“算了,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在你面前,從來就沒什麼好形象。”
於是,溫世煒也就真的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李科在外面叫門無果,只能給溫世煒打電話,見色忘弟的大少爺當然是叫他先回去了,只說穆蔚西的事情,他會幫着問清楚的。
屋子裡就只剩下藍羽欣和溫世煒兩個人了,當務之急,先要解決他那一身的狼狽問題,家裡根本就沒有男人的衣服。
昨晚齊天聘洗澡之後的換洗衣服李嫂一大早拿回齊家清洗去了,就算是在這裡,也不好意思讓他傳別的男人的衣服啊。
不知道爲什麼,藍羽欣的潛意識裡就是認爲,這兩個男人的關係很微妙。
可現在雖然是熱天,也不好一直讓人家全是溼漉漉的,無奈之下,只得先讓溫世煒去浴室沖洗,她親自下樓去幫他買新衣服回來當做是賠罪。
反正買一套運動裝回來,不用考慮身材尺碼的問題,藍羽欣纔不理會人家本來穿的是一套阿曼尼的手工西服,價值好幾萬呢。
她欠他的夠多了,又豈是一兩套衣服能還得清的?
一開始,溫世煒堅決推辭拒絕,怎麼好意思藍羽欣跑這一趟?他可以打電話叫人送衣服過來,藍羽欣堅持,被人淋了一身溼之後應該馬上要洗個熱水澡的,等一會兒還要煮點薑湯給他喝,照顧了洛洛兩年多,自然是很有伺候人的經驗。
“人家送衣服過來也不知道要多久,你洗完澡之後,總不能一直呆在浴室?我這裡只有新的浴巾,難不成你要披着浴巾出來?”雖然臉上發熱,實在是覺得難爲情,藍羽欣還是大膽的將心裡話說出來了:“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你圍着浴巾坐在我家的客廳裡,那樣不太好吧?”
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時隔一年多,再次聽到藍羽欣這樣的話語,溫世煒的心裡還是很難受的。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想起以前藍羽欣的話,卻又不能不承認,她說得很對。
是自己不夠強大,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事業都還沒站穩腳跟,談何愛情?所以這兩年,他拼命的努力工作,發瘋一般的提升自己。
知道藍羽欣回來了A市是在這兩天的事情,想過千百種方式,要如何再次見到,溫世煒私心裡希望,這——他們的再次相見,會有溫馨浪漫的第一次。
只是天意弄人,兩個人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相見,一方面努力消化着再次見到藍羽欣心中的高興,另外一方面卻又爲她話語中的生疏意味感到難過。
不過也不能不承認,藍羽欣說的很對,溫家大少爺一向是彬彬有禮非常懂規矩的。
於是點頭,徑直走向浴室,藍羽欣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新的毛巾浴巾了。
而藍羽欣呢,將門鎖好之後,下樓到小區外面最近的超市去給溫世煒買衣服去了。
她本來是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買好回去的,剛纔真是太沖動了,纔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害得人家落得這種狼狽的下場,全身溼透不說,連頭上稍上都在滴着水呢。
也虧得是好脾氣的溫世煒,如果換做是總裁大人,只怕是早就衝她發火了,說不定還會打破不打女人的慣例。
心虛不已的藍羽欣快步往小區大門外走去,剛好走到半路的時候,卻遇到了兩個人,齊家的老太爺和洛洛。
今天老太爺本來是要領着洛洛出去炫耀的,約了一幫老戰友一起吃飯呢,結果呢,先是吳立山打電話說有事來不了改天再聚,爾後陸陸續續的,又接到其他幾個人的電話,不約而同的,大家今天都很忙,沒時間聚會。
老太爺也沒辦法,只能說改日再約了。
就變成了他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帶着洛洛在自家的花園裡玩耍,跟着老太爺玩了老大半天之後,藍洛塵小朋友開始思念媽媽了。
他已經有整整一天,等於是將近二十四個小時沒有見到自己媽媽的面,媽媽也真狠心,居然不給他打電話。
藍洛塵十分生氣,也很想念,恨不得馬上就可以飛回到媽媽的懷抱裡。特別是,午睡起來之後,睜開迷濛的睡眼,居然發現媽媽不在自己身邊,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惹得疼愛曾孫的老太爺焦急不已,偏偏這會兒齊世強和孫慧茹都剛好有事出去了,老太爺自告奮勇,說要送洛洛回來找媽媽。
“爺爺,其實是你自己心癢難耐,想要出門遛彎的吧?”藍羽欣不無懷疑的問着。
自從大病一場之後,老爺子雖然精神上看起來恢復了不少,實際上身子骨已大不如從前,齊家的那兩位長輩都不准他一個人出門了。
每天就是閒在屋裡瞎晃,最大的樂趣是遛狗和逗洛洛。
嘿嘿傻笑兩聲,老太爺無言以對,藍羽欣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先把洛洛帶回家,等一下再讓齊家的人來接爺爺回去吧。
不過還是要先忙自己的正經事,跟爺孫倆說了一聲,一起往外面超市的服飾專區走去。
藍羽欣原意是速戰速決,隨便的找了一個款式的運動裝,買了一套大碼的套裝就差不多了。
想起他是從內至外都溼透了,於是又買了鞋子襪子,可是臨到要買內褲的時候,還是紅着臉猶豫了老半天,最後一咬牙一閉眼,隨便的拿了一條扔進購物籃裡一起去買單。
可能她自己都沒看清楚,手上拿着的是一條大紅的內褲。
老太爺在一旁看得是笑眯眯的,還自言自語起來:“欺負我老爺子老眼昏花是不是?嘿嘿,大庭廣衆之下買那玩意,肯定是……”
說着說着,自己還奸笑了兩聲,惹得洛洛是非常好奇的望着他,“爺爺,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收斂住臉上得意的笑容,乾咳兩聲老太爺纔對寶貝曾孫說:“沒事,爺爺身體好着呢,可以長命百歲。洛洛,你爸爸媽媽就快和好了,你高興嗎?”
想當然了,老人家是覺得,藍羽欣會買男士內褲,是幫着他們家的臭小子買的。
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相見這兩天兩人的關係進展迅速,說不定過一段時間,齊家又會有喜事上門,而且是雙喜臨門呢。
好老不正經的偷眼睨着藍羽欣的肚子,還悄悄的問洛洛:“你是想要一個弟弟還是妹妹呢?”
“弟弟不好,他會跟我搶東西,我喜歡妹妹。媽媽說,我是男孩子,以後要保護自己的妹妹。”拍着小胸脯,洛洛豪氣干雲的說着。
最近在齊家人和肥皂劇的培養之下,他的言語表達能力進步不少呢。
“也好,要是你有了妹妹,我們家就兒女雙全了。”摸着鬍子,老太爺是一臉的得意,腦中已經在展望這樣美好的未來了。
藍羽欣當然不知道那一老一小在偷偷地聊着什麼,火速買單之後,拎着購物袋,就想飛奔回去。偏偏,帶了這麼兩個,一個是拄着柺杖本來就走不快,另外一個,卻是慢悠悠的邊走邊觀賞路邊的花花草草。
擔心溫世煒已經洗完了澡在屋裡等急了,藍羽欣恨不得抱着洛洛飛奔呢,卻不能不顧及老人家啊。只好呢,耐着性子慢慢走了。
出來到現在也還不到半個小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事實證明藍羽欣想的是太樂觀了,老天爺一點都沒有關照她,這會兒,在她家,藍羽欣這兩天住進去的那個小單元裡,差不多,要爆發世界大戰了!
溫世煒在藍羽欣的浴室裡實實在在認認真真的洗了一個澡,當然了,也洗了一個頭。
洗的是非常仔細、非常認真,一根頭髮絲都沒放過,洗髮水、護髮素、沐浴露、香皂,全部用了個遍。
在他內心潛意識的想法裡,這是在藍羽欣家,這些東西自然都是藍羽欣的個人用品了。
昨天晚上,她也是在這裡面,用着這個牌子的洗髮水護髮素沐浴露等等的,而今天他也跟着用了,那豈不是表示兩個人的關係非常親密,有着更進一步的接觸了?
抱持着這樣的,咳咳,有點猥瑣的想法,溫世煒慢騰騰的泡着澡。
從頭到腳洗了個乾乾淨淨,而且那些洗護用品都到身上塗抹了很多。
要是他知道,昨天晚上最後一個在這裡洗澡的是齊天聘,也就是說,目前跟他做了最親密接觸的不是所謂的小羽毛而是齊家那隻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就在溫世煒洗澡洗的不亦說乎的時候,哐啷一聲,大門被人打開了,當然了,進來的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本來是不想去算了,接到齊石的電話之後,齊天聘知道,這一趟非走不可了。
大不了,稍後回來再跟藍羽欣詳細解釋,必要的時候,連帶藍芷欣的事情一起告訴她算了。
齊天聘也算明白了,兩個人把話說清楚多麼的重要,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搞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了。
驅車離開,十分鐘之內果然就趕到了文景路的那家名典咖啡,裝作沒有看見角落裡藏藏躲躲的小老鼠,直到藍芷欣所做的位置前,開門見山的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很簡單,你只要幫我一個小忙就可以了,舉手之勞,我保證,這件事之後,再也不會去騷擾你和藍羽欣的。恭祝你們,以後會有幸福快樂的新生活。”當然了,最後一句話藍芷欣差不多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齊天聘穩坐不動,好整以暇的等着藍芷欣提要求。
原本還以爲她會要錢或者幫何無爲撈點好處什麼的,只是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
還美其名曰,只是看一下,幫個小忙。
“這麼做,後果很嚴重的你知道嗎?如果涉及到泄露國家機密,別說我的公司以後會很麻煩會被牽連進去,就是你也可能坐牢。”齊天聘不是危言聳聽,只是有點誇大其詞罷了。
他猜想藍芷欣其實也不懂這些的,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被人教唆的。
所以故意這樣說,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果然,藍芷欣臉色馬上就僵住了,就連說話,也不那麼順暢了,“坐—坐牢?胡說什麼,你以爲我是被嚇大的嗎?”
她的手原本是擱在膝蓋上的,此刻卻緊緊地抓住了桌巾的一角。什麼泄露國家機密什麼要坐牢的,齊天聘這麼說應該只是嚇唬她的吧?
那個男人不是說了,他只是好奇而已,只要她幫着把那個東西弄出來瞄一眼,滿足他的好奇心就可以了。
甚至他不靠近,只是躲在一旁看着。
就像現在,藍芷欣所在的位置,其實如果坐在左側上方一角,她在做什麼,別人完全可以盡收眼底的。
也是事先計劃好了的,纔會約齊天聘在這裡見面,爲了以後他們的重要行事做準備。
表面鎮定實則內心慌張不已,別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鬼,蠢女人,齊天聘冷笑着,只怕是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吧?
會提出這種要求的,只能是那個何無爲了,爲了搞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齊天聘繼續的,與藍芷欣虛與委蛇,隨便的哈拉幾句,穩住藍芷欣之後,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只說自己要先安排好才能把她所需要的東西借出來,大概要等幾天的時間。
看藍芷欣臉上露出了那種得意的笑容,齊天聘冷哼一聲,連再見都沒說的就起身離開了。
藍芷欣毫不介意,微微笑的坐在那裡等着,過了一會兒,確認齊天聘已經走遠了之後,躲在角落裡的那個男人終於現身了。
剛纔藍芷欣對面位置坐下,就急切的問着:“你跟他說了,他同意了?”
“當然了,由我出馬,還會失敗嗎?”
“那個東西很重要,一般人見都見不到一次,齊天聘真的肯答應借出來給你?”男人十分的小心謹慎,不放心的,又再問了一次。
藍芷欣有點不耐煩了,“好了,是你求我幫忙的,還這麼羅嗦幹什麼?”
要不是真的恨死了姓齊的和藍羽欣,藍芷欣也不會答應和這個男人合作的,原本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的牀伴而已。
她是一心把自己現在的慘狀怪罪到他們頭上的,如果這個男人所言屬實,吳老頭會變成現今這個樣子,齊天聘要負很大的責任。
她也是因爲齊天聘才嫁給這老頭的,是,物質上是得到了滿足,以至於她如今可以不在乎錢了。
可是又有哪個年輕的女孩子願意用那種變態的方式伺候一個老頭子?
關於這一點,她又怪罪到齊天聘頭上,以至於新仇舊恨加起來,說什麼也不會讓齊天聘好過的。
“你放心吧,齊天聘現在把藍羽欣看得跟寶貝似的,爲了照顧她的感受,不會不顧我的威脅的。”藍芷欣冷笑,這也是她現在越發的嫉恨齊天聘的另外一個原因。
憑什麼,臭狐狸精生的女兒,也配跟她搶男人?
從咖啡廳裡出來之後,齊天聘就急着回去了,回他和藍羽欣現在共同的家。不知道那個小女人現在在幹什麼,氣消了沒有。
原本也只有一公里的路程,齊天聘的車子開得飛快,恨不得馬上就能飛回去,見到他家可愛的小妻子。
在這種狀態下,居然還能分出一隻手來接齊石的電話,總裁大人真是置自身的安危於不顧了。
“果然,你纔剛離開,何無爲馬上就坐在藍芷欣面前,兩個人嘀咕了半天。”
“那好,事先我找人安排佈置好,到時候約她見面,來一個人贓並獲。”
三兩句的結束了通話,齊天聘將車子停好,飛快的跑上樓。
咳咳,忘記了,其實還有電梯這一說法。
等他跑回到藍羽欣家門口的時候,試探性的拿鑰匙轉了兩圈,門,居然開了。
深呼吸,躊躇了三分鐘,做好了心理準備,齊天聘才勇敢的邁開步子進屋。
客廳裡是空的,不過浴室那邊傳來了水聲,大白天的這個時候她在洗澡?
不自覺的,美人出浴的畫面自動的在齊天聘腦海裡演繹着:
洗完澡之後,藍羽欣披着一條浴巾就出來了(咳咳,是忘記帶衣服了,總裁大人習慣性的用自己猥瑣的思維去想象我們的小羽毛),下午的暖陽透過浴室裡輕如薄翼的窗簾,一縷縷快樂的陽光精靈悄悄地散落進來,調皮的爬上了藍羽欣赤裸雪嫩的美肩,爲之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的光芒……
齊天聘貪婪的凝視着面前的美人兒,火辣的視線從上到下,一寸一寸緩慢的掃視着,從她白皙優雅的頸項,到那兩團雪白柔嫩的豐腴,那兩朵粉嫩的桃花在他的凝視下,悄悄地綻放着。
他用專注癡迷的目光,煽情迷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小妻子……總裁大人的腦海裡,開始浮現無數華美卻不太雅觀的兒童勿視的畫面,說實話,他是一個男人、一個生活在都市社會中的飲食男女,這三年來沒有任何女人本來就很不正常。
現在,他的妻子回來了,活色生香的站在他面前,還要他隱忍着做和尚?真是一件萬分困難的事情。
咳咳,閻世鐸是說過對待女人要有耐心,投其所好的討好,多一點溫柔體貼;可不也告訴他一句很經典的話,還說是一個很有名的女作家叫做什麼張愛玲的說的。
通往女人心裡的路經過X道。
女作家都這麼說,估計也錯不了,反正這會兒家裡沒其他人礙事,想想齊天聘就覺得興奮,他也驚奇的發現,身體狀況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不是面對其他人都沒有反應的嗎?只要想起藍羽欣,居然就可以這麼熱烈的歡迎着,齊天聘迫不及待的開始設想他們兩個人的美好未來,擁抱之後,他再小心的賠禮道歉,哄一下小女孩,以後他們一家三口會有幸福快樂的生活的。
正在摩拳擦掌的準備着,突然地,浴室的門打開了,齊天聘的心跳劇烈的加速,丟臉的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情,居然緊張的跟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差不多。
片刻之後卻傻眼,這,這是什麼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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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是我忘記上上章寫什麼了、寫錯了錯漏了,實在是很喜歡小西,所以提前讓她出來打醬油,實際上,這後面有點像插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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