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齊天聘這幾天不打算見藍羽欣的,冷處理一下,讓彼此的情緒和思維更加的冷靜,週末再帶她回家。
他倒是十分的想要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他就是她將要結婚的對象,會是怎麼樣一個表情。
其實他已經在反思了,結婚的目的,只是因爲爺爺和爸爸媽媽都覺得他現在需要一個妻子而已,他是否對那個女人投入過多的關注了?
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電話,藍芷欣約他見面有事情商談。
“天聘,能和我見一面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我——”
“只是見一面而已,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我要說的事情和藍羽欣有關。這樣吧,十分鐘,你到我家側門邊上來,好嗎?”
然後,不等他有所反應,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本來齊天聘是不準備答應的,一開始是對藍芷欣的印象不錯,覺得她適合做齊家的少奶奶,也真的打算娶她回家。
不過現在,既然結婚的對方換了人,他就準備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了。
不管喜不喜歡藍羽欣,對她起碼保持一個妻子的尊重,這是齊天聘對婚姻最基本的態度。
只是看藍芷欣說得這麼急切,而且他覺得結婚對象換人了對她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也罷,就去看看吧,反正她也說了是有關藍羽欣的事情,他“關心”自己的未婚妻並沒有錯。
於是齊天聘就開車到藍家附近了,遠遠地卻看見一個女人從那輛白色的邁巴赫上面下來,他的視力極好,不僅一眼認出了那就是藍羽欣而且一下子也看清楚了白色邁巴赫的車牌號碼。
說起來,他和溫家那小子還真是不打不相識,有着特殊的緣分。並沒有事先說好,卻買了一個牌子的車子,只是剛好一輛是白色一輛是黑色的。
而且,他們兩個人的車牌號碼也是接近的,他的尾號是8,溫世煒的車牌尾號是6。
齊天聘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再過半個月就要過門的小妻子從別的男人車上走下來,回眸衝那個男人一笑,千嬌百媚!
皎潔的月光照射下來,月色的投影把藍羽欣包裹在規矩套裝中的身體清晰地分出象牙白和暗黑的陰影部分,光色交界處是她浮現着兩朵紅雲的掩藏在寬大鏡片之下的臉龐。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齊天聘覺得女人也可以是美麗可愛的,單只是這樣遠遠地看着,他已經覺得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火燒火燎般的疼痛起來了。
再一看,這種疼痛卻燃燒成一股怒火開始狂烈起來!
這麼晚了,她居然是被別的男人送回來的,而且他居然對着他笑得這麼燦爛,她對自己,還從來沒有這樣的笑過呢。
而且,他歸還眼鏡時警告過她的,經過一開始就選擇了隱藏,就要一直都掩飾住自己的美貌,特別是不能讓其他男人知道。
她現在,居然面對着其他的男人,展現着萬種風情。
怒火加上怒火,讓齊天聘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
該死的,果然,女人就沒有一個好的,都已經要嫁給他了,也間接地讓藍家那位不着調的家長強調過:齊家的少奶奶,就應該乖乖地呆在家裡。
她現在還在上班,這個齊天聘其實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想着,他們還沒結婚他還沒開始行使丈夫的權利就不想管得這麼嚴格。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不識趣,三更半夜的居然是被那個男人送回家的,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捨不得的樣子。
賤人,不知道那是她未來的姐夫嗎?本來藍芷欣對妹妹的評價,齊天聘心裡還想着有點刻薄,這下子是完全相信了。
精明世故愛慕虛榮,不論什麼都是利益爲先,搶了一次姐姐的男人還不夠,如今還想要左右逢源,和兩個男人同時交好嗎?
齊天聘握住方向盤的雙手不斷地顫抖着,他努力地剋制住,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叫囂:衝過去,撞死他們,姦夫淫婦!
因爲握得太緊,指甲都深深地掐進皮肉裡面去了,這些微的疼痛感卻是讓他清醒過來了:不能這麼做,不能,再爲了一個賤女人賠上自己。
這邊廂,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溫世煒終究是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好了,終於是開車離開了。
“那,再見!”
“明天見!”藍羽欣笑眯眯地說着,明天一早上班,肯定又要跟老闆見面了啊,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一副奇怪的表情。
“那我——羽欣,記住,在我心中你是不同的。”
猶豫了半晌,終於,溫世煒丟下這麼一句話纔開車離開。
藍羽欣聳聳肩,有點不明白老闆的意思,不過也懶得理會太多。她從挎包裡摸啊摸啊掏出鑰匙準備打開側門的時候,兩束閃亮的車燈直射過來,差點,就耀花了她的眼睛。
眼睛眯呀眯的,又眨了兩下,藍羽欣才適應了那突如其來的亮度,結果一眼就看見了,前面停着的居然是那輛該死的黑色邁巴赫!
齊天聘打開車門走出去,緩緩地朝着藍羽欣靠近,他嘴裡叼着一支菸,外套鬆垮的搭在手邊上,襯衣的領口是敞開的,露出了那結實而又充滿了彈性的古銅色胸膛,
第一次看到他這種樣子,渾身上下,充滿着一種說不出的頹廢氣味,卻又是性感的,藍羽欣注視着,瞪大眼睛貪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只是隨着他的靠近,爲什麼,她更多的卻是嗅到了一種危險的味道?
“你今晚去了哪裡?”
“週六不是要去拜訪齊家的長輩?我去買了一些小禮品。”藍羽欣聳肩,選擇了實話實說。
“那爲什麼要跟溫世煒在一起?”
雖然覺得以“張天偉”的身份這樣的稱呼溫家大少有點奇怪,加之不覺得自己凡事都有向齊家的警衛員報告的必要,藍羽欣本來是不想說的。
接觸到對方噬人的目光時,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說道:“溫世煒是我的老闆,下午溫總帶我去出公差,正好到了步行街,於是我就順便買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車子還停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溫總日行一善,就將我送回來了。”
說完之後,藍羽欣卻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本來是沒什麼事,爲什麼在他火辣目光的注視下,她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直到她看見此刻對面的男人雙眼圓瞪,一副咬牙切齒好像隨時要撲上來的樣子,心中暗暗地害怕不已,她又說錯做錯什麼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