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我會給你足夠的尊榮和體貼,讓你擁有做一個首長夫人的風光,人後,哼,我們還是各過各的的好。”齊天聘冷冷的說着。
藍羽欣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齊天聘卻是沒有理她,他徑直走到臥室裡面的衣櫃前,打開,從裡面拽出來一牀薄被,丟給藍羽欣,簡單的扔給她三個字:“去睡吧。”
“啊?”
“實話告訴你,我最討厭女人了,平日裡根本就不會和女人打交道,結婚只是出於應付我爺爺和父母的需要。所以,女人,別以爲嫁給了我就可以萬事大吉。能讓你進這個屋子已經算是給一個妻子的面子了,別的都甭想!”
藍羽欣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和她作假夫妻,根本就不會發生關係了。
是讓她自己找地方誰家嗎,可是,她的視線在整個屋子搜尋了一圈,除了臥室裡的大牀,連一張可以容身的沙發都沒有,那她晚上該睡哪裡?
齊天聘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不止一次的在那張大牀上流連徘徊着,望向她的黑眸微微的眯起,面容也是更加的冷峻了,“怎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我的牀?”
“我呸,爬上你的牀?你不想娶,你以爲我很想嫁啊?如果我不是藍芷欣逼我、不是我爸說什麼要我報答藍家的養育之恩,你以爲我很想嫁給你這隻自大的沙文豬?可你這裡只有一張牀,你想讓我睡哪裡?”
“睡地上!”薄脣裡吐出三個冷冰冰的字眼。
“有沒有搞錯,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睡大牀,你讓我睡地上?這地板冷冰冰硬邦邦的,怎麼睡啊?”
“這是你的問題,不關我的事,我警告你,晚上睡覺老實一點,千萬別以做噩夢夢遊等奇怪的藉口想要爬上我的牀。屆時別怪我要你好看,我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原則!”
“喂喂喂,你搞錯了吧,這句話該是我說的吧?你可別貪圖本姑娘的美貌,半夜想要佔我的便宜,你——”
“睡覺!”齊天聘根本就不再理會,啪的一下將毛巾丟到了牀邊,關燈,然後直接倒在了足足兩米寬的大牀上。
而只剩下藍羽欣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站在黑暗之中,她的身上還穿着式樣繁複的婚紗,臉上被人塗抹的跟猴子屁股差不多。
自私自利的男人,小氣鬼,騙了她不說,之前可是不止一次的欺負她,她全身上下的豆腐都快被他吃光了。
現在居然好意思來倒打一耙,說什麼從不和女人打交道,叫她別近他的身?
藍羽欣纔不是那種膽小怯弱的女人,不碰他?更好,她也不想將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給這種惡劣的男人,至於說其它的,憑什麼他說什麼她就要照做了?
蹬蹬蹬,踩着腳下七寸高的小羊皮新款涼鞋,藍羽欣故意製造出虐人耳朵的噪音,慢慢地走至門邊將客廳裡的大燈按亮,登時,一室通明的感覺讓她心頭舒爽多了。
又再蹬蹬蹬的走進臥室,她早就發現了,衣櫃很大,是那種四拉門再加兩個立櫃抽屜那種,可是兩次齊天聘開的都是左邊的櫃門。
果然,她來開右邊的衣櫃,看到的,是滿滿一櫃子的女裝。
齊天聘不會這麼好心的,這應該是她的好婆婆的傑作,只是,婆婆既然之前就知道她會和他在外面住,不回齊家大宅,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呢?
藍羽欣覺得很奇怪,而且今天,看齊天聘和父母相處時的樣子,照樣是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這個人不會渣得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孝順吧?
襯衣、西褲、打底衫,當然了,更多的是各種帶有蕾絲邊的娃娃衫和長裙,放眼望去,佔據了整整半邊衣櫃的各樣式女裝款式新穎靚麗不說,有幾件,她纔在時裝雜誌上看到過,是大師剛剛發佈的新品。
下面的抽屜裡,滿滿的放置着各種頭飾配件。
隨意地拿出一件保守的米白色睡裙,藍羽欣去浴室洗了一個戰鬥澡,又將臉上的各種化學污染品清洗乾淨,素顏朝天的感覺纔是最舒爽的。
出來之後,看到牀上只有隆起的一個人形,那男人已經蒙着被子睡着了嗎?
一邊是客廳裡硬邦邦的地板磚,一邊的臥室裡鋪着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是人也知道該如何選擇的。
可惡的是,臥室的大牀上躺着一隻危險的男人。
說不定他那些都是反話,要是換成他半夜以夢遊的藉口爬下牀欺負她,打也打不過,被人啃乾淨了最終還會被反咬一口說是她賴上他的,這樣的罪名她可不願意承擔,防範於未然也是好的。
“喂,齊天聘,你給我起來。”藍羽欣快步走至牀邊,用力地推着那個隆起的人形,“喂,你睡着了嗎?”
被子下面的男人依舊是安靜地躺着,一言不發,不知道是他懶得搭理,還是根本就睡着了。
藍羽欣纔不管那麼多,手上多用了幾分力氣,將那個人形都往後推了一點,繼續說道:“喂,你可不能這樣虐待我,明天我再買一張牀回來好不好?”
不會要他動手的,這點骨氣和能力她還是有的,一邊說一邊回頭去看,整個客廳有哪裡可以放得下一張牀的?或者,乾脆買一張長點的沙發,晚上纔打開來給她當牀用?
齊天聘還是不吭聲,藍羽欣卻是自顧自說得開心:“你這房子,也太難看了,陰沉沉的,像座監獄,明天我順便買一些……”
“閉嘴,”牀上的男人終於是發話了,卻依舊是蒙着頭的,聲音都顯得甕聲甕氣:“你不能買牀。”
不能?終於,藍羽欣是聽話的閉嘴了一分鐘,她知道有些男人是很討厭老是被人追着問爲什麼的,足足一分鐘之後,才接着說:“那你也太不公平了,這樣吧,單日我睡地上,雙日換成是你,行不行?”
女人都是這麼吵鬧、恬躁的嗎?
齊天聘再一次的在心裡給藍羽欣打了負分,忍無可忍的反手推了她一下,任誰總是被一直手大力推攘着,睡得着才奇怪。
“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也太難伺候了吧?我是你的老婆,又不是你的傭人,你憑什麼這麼虐待我?好好的牀不讓我睡,居然還叫我睡地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麼沒風度。”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見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