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來英雄救美了。”傲天帝說完這個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陰沉了起來,本來還算明亮的天空,卻在此時聚集起了好多的黑雲,霎時圍攏了整個帝陵的上空,天空開始變得陰暗起來,就連不時吹過來的涼風之中,也帶着絲絲的陰氣。
隱塵搶先一步擋在了血煞的面前,不容拒絕的說道:“他就由我來對付,你照顧好姍姍。”
說完,身影快速一閃,就擋在了傲天帝的身前。
血煞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傲天帝,所以對於‘隱塵’的安排的安排並沒有什麼不滿,反而是盡心盡職的守候在夢妍姍的身邊。
傲天帝身邊的暗衛隊的隊長,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在傲天帝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找好了目標,就是這個戴着銀製面具的小子,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那個穿白衣的,但是這個也只是玄功八級的玄尊而已,難道他一個玄神還打不過他嗎?
看到疾馳而來的黑衣人,血煞在夢妍姍的耳畔輕輕的說了一句道:“小心。”
身子就已經騰空與那來人打了起來。
夢妍姍看着天空之上的兩方戰場,自己想要幫忙,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就連自己站穩都是在強撐着,一旁的黃金蟲十分體貼的來到了夢妍姍的身邊,自動充當起了保護神,並同時在她身邊架起了一層保護罩。
夢妍姍看着戰鬥最爲激烈的一方,一黑一白傲立半邊天空,誰也不服誰的對望着,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
如果說傲天帝是天生的王者,而本身帶有的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場,則是後天所形成的。讓人一眼,就忍不住匍匐在他的腳下屈服,這也是爲什麼傲天帝狂妄如此的原因,他自身的光環下,再加上那得天獨厚的身份,讓每一個人都仰望不止,更重要的是他本身的實力也是強大到了不可撼動的地步。
可是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無論是實力還是威壓,‘隱塵’都遠遠遜於他,可是那眉宇之間張揚的自信,還是在第一時間勾住了夢妍姍的魂魄,就那麼呆呆的看着這個,只是一個舉手擡足就讓人炫目三分的男子。
夢妍姍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霸氣張揚的隱塵,以前的隱塵都是那種雲淡風清,渾身上下充滿着一種叫做優雅的東西,有時候雖然你是看着他在笑,可是你卻能夠在他的笑意之中讀出一絲疏離,一絲冷漠,還有一絲絲的無情。
而今天的隱塵帶給她的不僅是震撼,還有新的認識,那種說不出來的自信與狂傲,似乎是從他的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這纔是那個月之大陸的第一公子,自信、張揚、狂傲。
面對着這樣年輕而又張揚的對手,傲天帝是第二次見到,這還是事隔千年之後,再一次遇到如此有趣的人,不禁有了惜才之意說道:“小子,孤王很喜歡你,不如你留下跟在孤王的身邊,孤王可以指點你,更上一層樓,更可以讓你與孤王共看這沒好河山,如果你想要當官或者是封侯拜相的話,孤王也可以讓孤王的後世子孫滿足你的心願。”
傲天帝這是第一次如此拉下身價,去與一個小輩兒示好。
“不用了,這些我都不稀罕,更何況就算答應你,你的後世子孫又未必能夠滿足我的願望,豈不讓王上您失了誠信。”‘隱塵’說此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絲哀痛,還有一絲懷念,不過卻在擡頭的那一刻化爲了平靜。、
傲天帝聽到‘隱塵’這麼說,心裡有了疑惑不禁問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孤王這傲世王朝,還留不下你一個小輩兒,不要得寸進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隱塵’笑的爽朗,笑的不羈,笑的讓人莫名其妙,夢妍姍卻在裡面讀出了一絲憂傷,夢妍姍看着那個在空中大笑的白衣男子,心中慢慢呈現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澀澀的、酸酸的,她好想抱住他,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撫慰他心底的傷痛。
當夢妍姍被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之後,才聽到‘隱塵’那極爲不屑的話語。
“傲世王朝?王上你還是在醒醒吧,這個世上那裡還有傲世王朝的影子,現在的月之大陸一分爲四,各執其政,你說的傲世王朝只是千年之前的歷史而已,給我榮華富貴,給我封侯將相,我可不想死了傳回一千年前。”
傲天帝不可相信的聽着耳邊的話,看着隱塵的眸子冒出蹭蹭的怒火,好似下一刻就會將隱塵整個燃燒掉。
“不對,不可能的,一年前的帝皇是孤王親自選的,傲世王朝怎麼可能回不存在?怎麼可能?那孤王問你,孤王的皇孫呢?孤王的殤兒呢?他怎麼樣?他還活着嗎?”傲天帝緊緊的盯着‘隱塵’生怕他說出去,什麼不好的話來。
“傲殤帝嗎?那又誰知道呢?水晶之夜之後,有人說他爲了王后殉情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的人說他失蹤了,真相到底如何?已經湮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你又何必要執着那人的生和死呢?”隱塵淡淡的說着,似乎在說着無關的話,雖然聲 音一如既往,可是熟悉他的人就會發現,平靜的表情下是隨波起伏的波濤洶涌。
黃金蟲王看着夢妍姍那緊皺的眉頭,就知道她在擔心那個腹黑的皇孫殿下,但是想想兒孫輩兒和自己的老祖宗打了起來,能出什麼事情,無非就是一場小打小鬧,想當年這地宮被這一位皇孫殿下,可謂是打的雞飛狗跳,好不容易這才安生了近千年,這小子就又回來了,還把自己給賣了。
“主人,你別擔心了,皇,額,那個我說隱塵公子不會有事的,你看他們不是聊的好好的嘛,王上是一個特別惜才的好君王,既然他看上了隱塵公子,就不會對他出手的。”
夢妍姍在看了好久之後,才發現這兩個人雖然打的比較狠,下手比較重,但是往往在最危險的時候,‘隱塵’就好想知道他會出這一招兒似的,以一種詭異的招式躲了過去,兩人你來我往的不像是打架,倒像是在練招兒。
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打的正酣的血煞,比起‘隱塵’的雲淡風清,血煞的廝殺才是招招見血,每一次出手都是殺招兒,不過對手倒也是毫不遜色,速度甚至比血煞還要更勝一籌,出手的招式與衆不同,就連刁鑽的角度,也是舉世罕見。
看着夢妍姍轉換了方向,黃金蟲王繼續擔當解說員說道:“眼前與血煞對打的這個黑衣人,是傲天帝身旁的暗衛統領,可以說是除了傲天帝之外,在這地宮最爲不好惹,也是最難纏的傢伙。”
“怎麼說?”夢妍姍挑了挑眉毛說道。
“之所以說他是繼傲天帝之後,是因爲他在地下皇陵獨特的身份,還有就是從小接受的就是刺殺、隱蔽、跟蹤的招式,所以不是不出手,只是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必殺之術,再加上隱匿的功夫,可以說的上是神出鬼沒,惹了君上,說不定就是直接打大方方的被砍頭,可是要得罪了他,那就會被關進暗牢,比死還難,這也是爲什麼就算是惹了傲天帝,都不希望惹到他的原因。”
聽完黃金蟲王的解釋,夢妍姍這才知道,血煞以一己之力對付一個比自己位階還要高一等的人,到底是付出了多麼大的犧牲,更重要的是他本身的潛質,也是無限大的,不過也多虧了他是殺手出身,殺手對暗衛,果然極品。
夢妍姍看了好久之後,這才從自己的蓮裡面掏啊掏的,終於不知道從哪一個旮旯犄角里面摸出了一個紅色的瓶子,打開瓶蓋,在黃金蟲王的身上撒了一些。
“主人你這是幹什麼啊?好髒啊!”黃金蟲王不斷的抖動着,夢妍姍放在自己的身上的紅色粉末兒。
“別亂動,再亂動的話,我就毒死你。”夢妍姍看着不配合的黃金蟲王惡狠狠的說道。
“主人,你別啊,我還不想死呢。”
“不想死,就趕緊飛到那個暗衛統領的身邊轉一圈兒去,如果他暈了的話,你就算完成任務了,要不然你也就暈着吧。”
這是**裸的威脅啊,不帶這麼威脅獸的,不過爲了自己的小命兒,還是乖乖的去騷擾暗衛統領了。
其實夢妍姍沒有告訴黃金蟲王的是,在她成爲她的契約獸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把它們當作了自己人,當然在下毒藥的瞬間,也下了解藥在裡面,只是黃金蟲王傻的有些可愛,真的信了罷了。
看到黃金蟲王費力的揮動着兩個翅膀,打算接近暗衛統領的時候,就會莫名的衝他飛來了一股掌風,爲了自己的任務,他忍了,可是爲什麼每一次都在快要的手的時候,就會有人橫插一槓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