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進去看看。”夢妍姍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這裡面修建的並無想象之中的潮溼陰暗,甚至有絲絲的乾燥。
順着隧道一直往地下走,也不知道是這魔族太有錢了,還是怎麼了。竟然幾步就有一盞琉璃燈,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隧道的牆壁上都是色彩斑斕的壁畫,每一張畫的都栩栩如生。
這好像是在講述一個祭祀的事情,就比如這張畫像上面就畫了一個人被綁上了十字臺,下面有着蜿蜒的河道,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畫上被當成祭品的這個人,表情異常的猙獰,周圍的人羣都虔誠的跪了下來。
夢妍姍不由得嗤笑出聲,用一個年輕的性命,換取一時的心安理得,估計也只有魔族纔會做的出來吧。
後面的壁畫,幾乎每一張都大同小異,都有一個年輕的男子被綁上了十字臺,一樣的死刑,一樣的處決,一樣的虔誠跪拜。
“這個魔族好古怪啊,爲什麼隧道里面,畫的都是祭祀的人呢?”
“祭祀?女人,你竟然將這比作祭祀,你也實在是太天真了吧?”
“這不是祭祀,那你說這是什麼啊?”
“女人,你要知道魔族的人是不信奉什麼神啊鬼啊的,他們心中的信念只有自己的王,這些畫也不是什麼祭祀的畫,而是爲了記錄下來,他們到底練成了多少隻蟲蠱。”
“你說這些壁畫是爲了記錄,他們煉製了多少隻蟲蠱,你的意思是說如此殘忍的手段,只是爲了煉製蟲蠱?”夢妍姍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如果根據我傳承之中的記憶的話,這些人應該是煉製的傳說之中的悠悠蠱,只是這麼多的長壽族人,他們是在哪裡找到的。”
“你是說壁畫上的祭品都是長壽一族的人?”
“是的,悠悠蠱是最爲難煉的蠱蟲,可以說是除了蠱王之外,唯一的霸王蠱。此蠱極爲難煉,必須用長壽人的身軀才能夠練成,至於具體方法是什麼,我不知道。“
“從我們進來到這裡總共有十三張祭祀畫,這麼說他們至少已經殺了十三個長壽族人,而悠悠蠱最起碼也煉製了十三個了。”
“未必,悠悠蠱極爲難煉,就算有十三個人可以孕育悠悠蠱,但是能夠讓悠悠蠱存活下來,可是不是那麼容易的。”
“咦,壁畫到這裡就沒有了。”夢妍姍有些驚訝,不過更讓人驚訝的是這畫竟然還沒有乾透。
“看來是剛畫上去的沒多久。”夢妍姍捻了捻手上的色彩渣,心事重重的說道:“看來在不久之前,他們已經殺了一個長壽族人。”
青龍翼看了這裡一眼,徑自向壁畫的另一端看過去,竟然是一條死路。
“沒路了。”
“路沒了,我可不相信。“夢妍姍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說道:”你覺得魔族是不是傻啊,就爲了這麼幾幅破壁畫,利用隕鐵造成大門,甚至還藏在這麼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肯定有貓膩。“
夢妍姍再一次的走了一遍這隧道,越看越覺得詭異,這麼大的隧道肯定會有出口,要不然一旦隕鐵大門封死之後,這裡沒有空氣,琉璃燈盞就會滅掉,現在琉璃燈盞在他們進來之時,就是亮的,說明這裡面的空氣一直都是流通的,可是那風口又或者是出口在哪裡?
等等,琉璃盞,這是隧道,本來就狹小,一般人尤其是有錢人絕對會鑲嵌夜明珠照明的,可是這個魔族卻反其道而行之,在這麼狹小的地方,還擺一個這麼礙事的琉璃盞,實在是說不過去,除非另有他用。
“我知道了,這出口就在這琉璃盞之內。”
“琉璃盞?”青龍翼看了一眼周圍的數十盞琉璃盞,的確是有些怪異。
“這琉璃盞看起來擺放雜亂無章,其實是另有乾坤,咱們在這隧道之中看不到,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隧道應該是按照北斗七星的走勢排列的,而這些琉璃盞就是這所有陣勢的最重要點睛之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在其他的地方,必定還會有共同的琉璃燈盞。”
“那我就滅了它。”
“等等。”夢妍姍攔住了青龍翼即將揮出去的手。
“滅了它到不至於,出口我已經知道在哪裡了。”
“在哪裡?”
“既然它的大走勢是按照北斗七星來的,這些小小的燈盞也是萬變不離其宗的,你看這些燈盞明顯的被人打亂了順序,但是又按照着五行八卦排列的,只要我們將它恢復原狀,就可以了。”
夢妍姍說完,就已經開始着手重新擺弄這些琉璃燈盞,青龍翼負手而立,淡淡的看着夢妍姍在一旁忙碌。
對於陣法之事,夢妍姍好像是天生的有一種自信,在她手上的陣法就像是一個好玩的玩具,不過片刻的時間,本是雜亂的燈盞,在一瞬間就已經明目瞭然。緊接着熟悉的機關的聲音,重新啓動。
不多時一個黑色的洞口,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夢妍姍一回頭,正好看到青龍翼正在看自己,夢妍姍挑釁的挑挑眉,人家卻回了自己一個寬闊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洞口之處。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夢妍姍也跟了上去。
一進那個山洞,就有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夢妍姍的眉頭不禁狠狠的皺了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壁畫上的十字臺,只一眼夢妍姍就感覺到了頭暈,壁畫只是壁畫,現在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十字臺上血跡斑斑,甚至在上面凝結了血痂,已經黑色了,可想而知這得要多少的鮮血,纔會有如此的‘盛況’。
在他們踏入的那一刻,就已經驚動了裡面的人。
幾乎瞬間的時間,周圍已經密密麻麻圍上來了一羣人,不過這些人能夠稱之爲‘人’,只是身體四肢能夠直立行走罷了,臉上五彩斑斕的花紋,有的人的臉上的肉已經爛掉了,眼珠子也掉了出來,但是他卻還能夠行動如此敏捷。
夢妍姍突然想起來,在霧都發生的那件事情,這些人形傀儡,莫不是這裡的這些人也是傀儡不成?
青龍翼率先將夢妍姍護在身後說道:“這些都是傀儡,他們沒有痛覺、只要不是爛成一灘泥,他們都會執行命令,奮勇搏殺的。”
夢妍姍從青龍翼的身後走了出來說道:“泥鰍,這些傢伙本小姐見過,還是你小心些吧。”
“女人,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那本小姐就讓你看看,本小姐是不是真本事。”
話一說完,夢妍姍已經最先殺進了敵羣之中,夢妍姍自從得到夜來之珠之後,體內的玄力雖然有一絲絲的起色,但是卻沒有完全恢復,也只是一個三級玄將的威力而已,不過她的魔功卻是因禍得福,突飛猛進,一躍達到了五級魔王的實力。
這幾日也不知道是因爲夜來之珠,還是自己體內的潛力太大了,這纔不到三日光景,已然到了魔王巔峰,邁入六級魔帝的境界了。
每一次出手幾乎就是一道黑色風刃,所過之處不死即傷,夢妍姍爲了省事,直接採用了利用風刃砍掉他們四肢,讓他們只能夠在地上爬,卻無法對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夢妍姍一歪頭正好看到泥鰍,猶如拍黃瓜呢,一隻手直接拍死一個,簡直就是比如來神掌還要厲害。
夢妍姍也不甘示弱,直接動起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眨眼之間就已經倒下了一片人。
就在夢妍姍正殺的興起的時候,一聲嘹亮的哨聲響起,周圍本是殺的眼紅的人形傀儡,立刻靜止不動了,甚是詭異。
夢妍姍與青龍翼交換了一下神色,兩人各自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來人的到來。
不多時就從後殿急匆匆的進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領頭的臉上帶着黑色的面具,另外兩個的面具上只有一朵不知名的小草,古怪的很。不過每一個人的黑色的衣服上紋着不知名的花紋,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和那枚烏金令牌的花紋如出一轍。
領頭之人略微打量一眼兩人,就已經分清誰是主誰是僕了。
“不知姑娘來此有何貴幹啊?”
“呦呵,終於來了一個會講人話的,本小姐還以爲都是死人呢。”
“你怎麼和我們頭兒說話的。”
“哎,怎麼和姑娘說話呢,還不趕緊退下。”
“是。”
“不知姑娘是何人?來此又有何事?”
“本小姐閒的無事,就四處瞎溜達啊瞎溜達,誰知道溜達着溜達着就溜達到這裡來了。”
夢妍姍邊說邊玩弄着自己手上的烏金令牌,一副很是隨意的模樣。
那領頭人卻在看到那一枚烏金令牌之後,身形一抖,雖然戴着面具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是也足以看出那面具之下的驚訝神色,肯定已經目瞪口呆了。
“六使座下東使影殺參見尊上。無禮之處,還見海涵。”
其他人看見此等情景,紛紛下跪說道:“屬下參見尊上。無禮之處,還見海涵。”